众刑警带着满身疲惫纷纷归来。
当中村正在烦恼伤神之际,宫崎刑警走了进来。
“日东新闻社的田岛记者自称有特别的事想告诉你。”
6
中村并不喜欢单独接见新闻记者,他用充满戒心的眼神望着进来的田岛。
“听说你见过‘安琪儿’酒吧的妈妈桑了?”田岛一进门便劈头说道。
“昨天我去那里喝酒,她对自已被当作凶手看待一事感叹不已呢。”
“我并没有拿她当凶手看待。”中村用僵硬的声音答道。
“只是听说她跟久松有关系,所以前去拜访她而已。”
“何况店名又叫做‘安琪儿’嘛。”
田岛露出讽刺的眼神望着中村。
“得知你锁定绢川文代之后,我在想,警方是否放弃了片冈有木子这条线索了呢?”
“并没放弃啊。”
中村板着苦瓜脸答道。莫非这家伙是专程来说些挖苦话?
“警方只是慎重行事而且。对了,你今天来有何贵子?”
“我今天来是想请警方将所掌握的资料告诉我。”
“警方并未隐瞒任何事情。”
“但你不是叫妈妈桑写了些莫名其妙的字,同时又拍了她的照片吗?写字是为了笔迹鉴定所需,拍照是为了让谁过目确认,对吧?换句话说,警方一定掌握了某些资料,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免谈。就算警方掌握了某些资料,在现阶段也无法告诉你。”
“我不是要求你无条件告诉我哦。”
“你的意思是有交换条件吗?”
“嗯,差不多。何况在查出凶手是谁之前,我会对你所提供的资料予以保密,总编辑对此也做出了承诺。”
“恕不欢迎交易行为。”
“即使我是用青叶庄管理员并非自杀,而是遭到他杀的证据做交换,也不欢迎吗?”
“他杀的证据?”
中村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变得僵硬。如果田熊金确实是遭到他杀,那么或许就必须改变今后的搜查方向,但是警方已经断定是自杀,如果出尔反尔,恐怕会造成信用问题。
“你该不是在耍我吧?”
“不是,田熊金之死是我亲眼目睹,当然,那时候只是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你在那一天见过管理员吗?”
“是的。其实我大可立即报导她是遭到谋杀,但我想这可能会对警方造成困扰……”
“且慢。”中村慌忙说道。“让我先跟课长商量看看。”
中村露出困惑的表情从椅子上起身。
日东新闻社的提议似乎让课长也颇受冲击,课长面有难色地交叉着双臂。
“倘若田熊金是死于他杀,那么局面就改观了,除了答应交易之外,大概别无他法,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答应保密。”课长用凝重的语气说道。
中村和课长一道出面聆听田岛的话。
于是田岛全盘托出,当天他去青叶庄会见田熊金,在交谈时,由熊金喝下牛奶后便陷入熟睡,后来他在牛奶上仅采到田熊金的右手指纹等。这些事实中村及课长皆一无所知。
倘若田岛所言不假,那么田熊金之死绝对是桩谋杀案,而且必须考虑到跟久松实之死的关联。
“我刚才的话全是事实。”田岛对二人说道。“即使上法庭作证也无妨,现在该轮到你们说了吧?”
“我知道。”中村答道,然后跟课长互望了一眼。
“你想知道两件事,包括替组川文代拍照的理由以及笔迹鉴定之事吧?”
“没错。”
“先从照片的事说起。”
中村将在久松房里找到的蓝色信封摆在田岛面前。
“警方在久松房里找到这个,上面的英文字母还无法解释。里面装有一格底片,这张就是冲洗放大的样子。”
中村取出那张八乘十的照片给他看。田岛端详了一会儿,歪着脑袋问中村:
“这女人是谁?”
“不知道。”
“你原先认为可能是‘安琪儿’的妈妈桑,所以才拍了她的照片加以比对,是吗?”
“正是如此。”
“结论呢?”
“似乎不是绢川文代。”
“这张照片中的建筑物呢?”
“也还不知道。”
“请说说笔迹鉴定的事吧。”
“警方找到了久松实的存折。”
“竟然有存折?”
“存款余额共有五十万元,分三十万及二十万两次存入。由于金额过于完整,所以警方认为是勒索所得,三十万那一笔立即就查明了。”
“是片冈有木子的钱吧。我总算明白‘美人座’经理所说的话,因为他说警方的问话一直在三十万的金额上打转。”
“另一笔二十万是从三星银行分行汇入久松在四谷分行的户头,银行的柜台职员证实,汇款人是一名戴太阳眼镜的女人。”
“是片冈有木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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