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怨恨久松?是否有杀人动机?接下来是提出不在场证明,对吧?”
“正是如此。”中村苦笑道。
“你能告诉我,十一月十五日的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吗?”
“那位田岛记者也问了相同的问题,我的回答仍是一样,我在家睡觉。换句话说,没有不在场证明。”文代耸耸肩答道。
“如果想逮捕我,就请便吧。”
“光凭这样还不能逮人。”
“蛮谨慎的嘛,我还以为刑警都是急性子呢。”
“听你的口气,好象很希望被逮捕嘛。”
“随便你啦,反正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你爱久松吗?”
“请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怎么会当真爱上那种男人?可是一旦他死了,我便莫名其妙地感到寂寞,仅仅如此而已,你请回吧。”
“我还不能走。”
“还想问什么吗?”
“我想拍一些你的照片,可以吗?”
中村扬一扬手上那台借来的相机。
“你是个美人,我想拍个两、三张。”
“干嘛要用这种拙劣的藉口?你是想拿照片让某人看,好确定我是否就是凶手,对吧?你想拍照的话就尽管拍吧,可是这里光线会不会大暗了些?”
“不要紧,我准备了闪光灯。”
“真是用心良苦哪。”文代露出苦笑。
幸好酒吧刚开始营业,所以尚未有客人上门,于是中村便从正面及背面各拍了一张。
“可以了吧?”
文代起身走回柜台前,用疲惫的声音问道。
“我还有一个请求。”
中村将相机收起来,然后说:
“请你在纸上写几个字。”
“这次换成笔迹鉴定了。”
文代歪歪嘴角说道。但她仍然取出一张帐单,翻到背面,然后拿起一枝原子笔。
“写些什么好呢?是写‘我杀了久松’这几个字吗?”
“倘若确定你是凶手,自然会让你在自白书上签名,但今天——”
中村考虑了一会儿,接着说:
“请你这样写吧,存款一笔二十万元,田中春子。”
“什么嘛,这是?”
文代皱起柳眉。
“我的姓名并不是田中春子啊。”
“因为这些是最容易鉴定的笔画。”
“哼——”
文代用鼻孔哼了一声。
当文代提笔书写之际,中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表情,但却察觉不出有什么异常。她甚至没有故意将字写得拙劣些。
“这样可以了吗?”
文代行云流水地写完后,抬头望着中村。她的字倒是相当娟秀。
5
中村所拍的底片立即被送去冲洗。
在此同时,他也办妥了申请笔迹鉴定的手续。
底片的冲洗较先出炉,中村将那张绢川文代的背影照片跟问题照片做了一番比对。
(好象不是同一个女人。)
中村一开始便如此认为。
若单凭直觉,任何人大概都会以为每个人的背影很类似,但将两张照片并列比对之后,中村便发现其中的微妙差异。
照片中的两人看起来年龄相仿,也似乎同样习惯穿和服。然而,绢川文代的背影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而站在门前的那女人虽然也是身材纤瘦,但却给人一种结实的感觉,或许可以说是根植于生活中的那种韧劲吧,可能这女人并非像绢川文代般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
矢部刑警也说:“绢川文代的个子好象比较娇小。”
笔迹鉴定的结果也证实了是不同的两种笔迹,让中村大失所望。绢川文代既非照片中的女人,也不是汇二十万元的女人。
必须火速找出这两名女人才行。可能这两人当中之一(也或许是同一人)就是杀害久松的凶手。
然而,要去哪里找这两名女人呢?再说,是否又能跟“天使是摇钱树”这句话产生关联呢?
中村相信,在某种意义上,杀害久松的凶手应该是跟“天使”有关。
然而,跟“天使”有关的东西真的那么多吗?脱衣雾娘的艺名叫安琪儿-片冈是没什么奇怪,酒吧取名为“安琪儿”也还算合理,但是还会有其他跟“天使”吻合的人或物吗?
不论如何都得找出来才行。从久松的存折中发现了汇二十万元的女人,而且又发现了那张似乎另有玄机的照片。
众刑警再度分头在东京的街头展开行动。
有的刑警认为久松的女人可能是医院的护士,因此锁定消毒药水的味道猛追,结果在追查“白衣天使”这方面完全没有收获。
有的刑警则锁定各家三温暖,然而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家叫做“安琪儿”的店。
有的刑警穿梭在各咖啡馆,并且在神田找到一家叫做“安琪儿”的咖啡馆,但却和久松毫无瓜葛。
有的刑警认为,久松常去的理发店当中可能会有名为“安琪儿”的店,可是找来找去也没发现这家店。
有的刑警甚至过滤街头的流莺,但也没找到曾和久松上过床的“街头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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