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很杰出。”
“老天爷! 威其利骨科医院! ”
“难道一致的反对意见还不足以让你承认错误吗,贺‘莒小姐? ”吕克小姐在
愤慨中尖刻地发言,“少数一个人的意见不具足够的说服力。”
这句话实在不该说的。如果涵妲本来留有商量的余地,现在也完全豁出去了。
她愤怒地对吕克小姐的理论重重一击。
“我这个少数意见也许不够分量,吕克小姐,但是我作为本校校长的身份却不
容置疑,不管你是否认同我的想法,对事情都无足轻重。我今天如同往常一般的信
任你们,让你们知道有这样一个空缺。你们无法同意我的看法,的确很可惜,但是
对事情的结果不会有影响。我有决定权,在这件事情上,我已经决定了。我可以说,
你们有权反对,但无法干涉。”
她用颤抖的手拿起杯子,依照老习惯,把它摆到茶盘里,走向门去。露西心想,
就像一只受了伤,蹒跚迈步的大象。
“等一下,涵妲! ”雷弗夫人那双看着露西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
我们请教这位局外人,同时也是训练有素的心理学专家的意见。”
“但我不是训练有素的心理学专家。”
“让我们听听萍小姐的看法。”
“我不知道萍小姐和这空缺有什么关系——”
“不,我不是指工作空缺,是针对这两个学生。说说看嘛,萍小姐,老实告诉
我们你的看法。你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没有人可以指控你心怀偏见。”
“你是指鲁丝和茵恩斯? ”露西故意问,以图争取时间。
涵妲正要推门的手停了下来。
“我是不了解她们,但是对于贺莒小姐想把这份工作指派给鲁丝小姐,我也相
当惊讶,我并不觉得她合适——事实上我认为她相当不适合。”
对涵妲而言,这无异火上添油,脸上的表情写着“你真冒失”,转身出了画室,
口中念念有词:“真令人吃惊,一张漂亮的脸孔可以如此影响他人。”露西则认为
涵妲所指应为茵恩斯的美貌,而不是指自己。
画室里鸦雀无声。
“我还以为我很了解涵妲。”最后雷弗夫人终于不解地感叹。
“我还以为可以完全信任她的公正。”吕克小姐更是苦涩。
馥若一言不发地起身,一脸傲慢,抑郁地走出去。她们消沉地投以赞同的眼光,
她的沉默足以表达立场。
“可惜,在一切都顺利时,竟会发生这种事。”瓦格小姐一如既往,提出毫无
助益的言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每个人对自己的工作都那么满意,而且——”
“你想她再仔细想过之后,有没有可能会改变主意呢? ”吕克小姐问雷弗夫人。
“她已经想了几乎一个星期了。或者也可以说是已经计划好快一个星期了,所
以在她来看,这已经是既成事实,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然而她无法确定我们会有什么反应,要不然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自己藏着
不说。也许她再想过之后——”
“她再想过之后,只会记得凯琳·吕克质疑她的权威——”
“但是任何决定的背后都应有董事会的支持才对,不可能如此独裁。一定有人
可以让她改变决定的。这样缺乏公正立场的事情不容许发生,因为——”
“董事会当然存在。你得到这份工作时也应该见过那些董事。如果星期五的演
讲是有关瑜珈、通神论或巫毒术之类的主题,你才会偶尔看到有个董事在当晚来用
餐。她简直就是个戴着琥珀念珠,裹着黑色纱缎,贪婪无比的寄生虫。她认为涵妲
十全十美。董事会其他人也不作他想。
我在此时此刻绝对可以这么说,就是这样才令人吃惊。机灵的涵妲将这个原本
是一所不入流的学校改造成今天的样子,怎么可能如此看不清事情,做出如此的判
断——妙极了,真是妙极了。“
“但是我们总是能做些什么事——”
“我好心又迟钝的凯琳哪,”雷弗夫人边说边优雅地站起来,“我们只能回房
祷告。”她伸手拿起丝巾——即使在炎热的天气里,在室内活动也绝不离身。“再
糟也有阿斯匹林和热水澡。这两样东西也许不是万能,但是至少还可以降降血压。”
她以近乎无凡人肉体负担的飘逸姿态浮出了画室。
“如果连夫人都没办法影响贺莒小姐,大概就没有别人说得动她了。”瓦格小
姐说。
“我当然没有办法,”吕克小姐说,“我只会触怒她。就算我不惹恼她,就算
我有着埃及艳后的魅力,句句话都让她着迷,也不可能矫正她脑中的错乱。她是个
耿直的人,你知道吗? 她是我见过的最耿直的人之一。她真的是这样看事情,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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