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
“我看我今天晚上也顺便看一看那些东西吧。如果其中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或
许在这之前也早就不见了。可是我们可以在里面找些蛛丝马迹。西尔和莎卡镇的居
民有没有过什么特别的交往呢? ”
“嗯,我听说,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曾经有一个跳舞的家伙把满满一杯啤酒泼
在他身上。”
“为什么? ”格兰特问。他对他说的“跳舞的家伙”一点也没有辨识上的困难,
因为玛塔是莎卡镇最忠实的播报员。
“他对西尔不太理会托比·图利斯的殷勤感到愤怒,他们这样说。”
“西尔真的是这样吗? ”
“不,如果所有说法都是真的。”罗杰斯说。他焦虑的脸庞松弛下来,露出了
片刻的愉悦神情。
“所以图利斯应该不会很喜爱他吧? ”
“也不一定。”
“我想你大概也没时间去搜集太完整的线索。”
“没错,其实我们一直到昨天傍晚稍早些时候,才发现这可能不是一件普通的
失踪案。之前我们只做例行的打捞与搜寻,等我们发觉事情好像不那么单纯的时候,
马上就向外界寻求协助,把你请来。”
“我很高兴你求救得快,这对证据已遭破坏的案情非常有帮助。好啦,我想在
这里我们也不能做任何事。现在我们最好回威克翰,我要接手这个案子。”
罗杰斯载他们回到白鹿旅馆,离开前还一再地向他们保证,如果有任何问题他
一定会尽全力帮忙。
“真是个大好人。”当他们爬到旅馆顶楼房间的时候格兰特这样说。这是一个
铺着羊毛毯、贴着花朵图样壁纸的房间。“他应该在苏格兰场才对。”
“这会不会是个同性恋案件呢? ”威廉斯问。他选了两间房中较小的一问。“
这可真是个英格兰的草原谜团。你觉得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长官。”
“我不知道什么‘草原谜团’,不过凭直觉这是一桩设计巧妙的案子。这一刻
你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下一刻又感到一无所知。一个老魔法师故布疑阵的把戏。你
见过一个女人被锯成两半吗,威廉斯? ”
“见过几次。”
“你不觉得在这里面好像能嗅到一个被锯女人的气息吗? ”
“我的鼻子没你那么灵,我能嗅到的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案情。一个英格兰春天
的夜晚,一个年轻的美国人竟然在村子距离河边一英里的地方失踪了。你真的认为
他掉到河里淹死了吗,长官? ”
“我无法推断任何他会无故失踪的原因,不过,或许怀特摩尔可以。”
“我想他会很紧张地拼命想吧。”威廉斯讽刺地说道。
可是说也奇怪,怀特摩尔竟然一点也不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伤脑筋。相反,他
对这件事好像有点不以为然。他说这件事太荒谬了,他觉得西尔一定是随他自己的
性子去了。这么说却与事实出入太大了:西尔是很高兴,他有一桩乐观其成的赚钱
生意放在眼前,他是如此狂热地投注于他们共同合作的这本书里,实在很难让人相
信他就只是一时兴起走了。
晚饭后,格兰特来到崔宁庄园。他很机智地想到崔宁庄园在星期五华特广播日
的晚餐一定很晚,于是他便事先送口信问华特是否方便跟他见面,除此之外他并没
有透露他此行的目的,一直到他们面对面交谈为止。
华特·怀特摩尔给他的第一印象,比他想像中老一些;他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比
星期三看起来更苍老。格兰特想,他看起来很迷茫,很无助。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事,而这事并不属于他所理解的世界。
然而当格兰特向他表明身份时,他表现得很镇定。
“我早就在等你了,”他拿出烟来,“当然我所说的不一定是你,只是上级单
位指派的代表。”
格兰特问他有关他们整个罗许密尔河之旅的经过,想让他畅所欲言;你只要让
一个人尽情说话,他就会逐渐失去防卫性。怀特摩尔抽烟抽得很用力,可是讲话却
相当自在。在他就要说到他们星期三到天鹅酒吧的情景时,格兰特岔开了他的话题。
现在就问那天晚上的情形还太早了。
“你不太知道关于西尔的事,是吧? ”他指出,“在罗思的那个派对之前你听
说过这个人吗? ”
“没有。不过这不奇怪,摄影师到处都是,就和记者一样平常,没有道理一定
得听说过他。”
“你难道没想过他可能不是他自己告诉你的那样吗? ”
“没有,当然没有。我是没听过这个人,不过伊斯登·迪克生小姐却知道他。”
“伊斯登·迪克生小姐? ”
“我们当地的一个作家,她写童话故事,同时也是个电影迷。她不仅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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