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玛格丽特——但我觉得她非常聪明,而她总是这么——脆弱,我总是舍
不得责备她一”
“我懂你的意思。”
“但是玛格丽特在玛塔和其他人眼中和我的看法完全不同,几乎是我完全不赞
同的另一个样子——我记得我告诉玛塔,至少她应该活得好好的,玛塔竟然说:‘
问题是别人却因为她而无法活下去,她就像有着强大的吸力,把周围的人吸进真空
状态中,不是闷死就是被碾碎。’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放弃了杀害华特的念头,
但是我仍然恨他为什么弃她而去,我永远都不能释怀。他的离去害得她因此自杀身
亡,唉,我知道,我知道! ”看见格兰特似乎想打断她的话,她立刻补充说道,“
并不是因为深爱他而自杀,我现在才明白,但是如果他没有离去,她现在就会好好
地活着,还活着,还能看见聪明、美丽、快乐的她。
他可以多等一下——“
“等到她先放手为止吗? ”格兰特插话,而且是出乎意料地冷漠,因此她吓了
一跳。
“不会太久的。”她极度悲伤地说。
“我可以改变主意喝你一杯咖啡吗? ”格兰特问道。
她看看自己颤抖的双手说,“请自己动手好吗? ”
她看着他倒咖啡并说道,“你真是个奇怪的警察。”
“伊莉莎白·盖洛比也说过同样的话,我告诉她:其实是你本身对警察投以特
殊的眼光。”
“如果伊莉莎白·盖洛比是我的姊姊,我的生活一定完全改变了。但我却只有
玛格丽特一个亲人,一听见她自杀的消息,我几乎像是中毒般发了狂。不知你是怎
么查出我和玛格丽特的关系的? ”
“旧金山警局送了你的相关资料过来,你的母亲栏写着梅森这个名字。过了很
久之后,有天晚上我记得我边等电话边消磨时间看一出《谁是谁剧场》,后来玛格
丽特·玛丽安的母亲终于来电话,她也自称是梅森。当时我正调查你和华特之间的
关系,因此意识到你和玛格丽特的表姊妹关系。”
“没错,我们的关系甚至比表姊妹更亲密。我们俩都是独生女。我们的母亲都
是挪威人,但后来一个嫁到英国,一个嫁到美国。一直到我十五岁时我母亲带我到
英国去,我才第一次见到玛格丽特。她比我大一岁,但是看起来比我年轻。那时候
她已经非常特别,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种鲜明的特质。之后我俩每礼拜都互相通信,
在我的双亲过世后,我们每年夏天都会在英国碰面。”
“你父母亲过世时你几岁? ”
“他们因为染上传染病而过世,我当时十七岁。我不再继续药房的工作而朝摄
影方向发展,因为那是我真正喜欢又拿手的事业。我想要去旅行,去拍摄世界各地
的美景,因为每件事物在镜头下都是那么地美好。之后我开车往西部跑,那时候只
是因为舒适和便宜我几乎都穿裤装,再说以我五英尺十英寸的身高,穿起女装总是
少那么点韵味。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刻意——伪装自己,直到有一天我弯下身检查
汽车的引擎时,有位男士走过来问我,‘老兄,你有火柴吗? ’我帮他点了烟,他
看看我,然后点点头说,‘谢啦,老兄’。他没再多看我一眼就离开了。于是我想,
一个女子只身在外总是容易碰上麻烦——至少在美国是这样——即使是身高五英尺
十英寸的女孩也一样。甚至女孩连争取职业都不容易,于是我稍微尝试改装,结果
竟然奏效,就像梦一般。我开始在西岸工作,首先帮想圆明星梦的人拍照,后来则
是直接帮明星们摄影。但是我每年仍然都会来到英国做原来的我。我真正的名字的
确是莱斯里.西尔,大部分的人叫我莉,她也习惯叫我莉。”
“你的护照上显示你是女性吗? ”
“对。我只有在美国才叫莱斯里·西尔,而且也不是一盲都是。”
“你在抵达卫思摩地之前所做的事,只是为了横穿巴黎留下莱斯里·西尔的踪
迹以掩人耳目。”
“的确如此。我待在英国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不希望留下任何线索,也不希望
让别人联想到莱斯里·西尔和华特之间的关系,才不至于引起谋杀的疑点。”
“不管后来谋杀案是不是真的发生,或是你让华特陷入这种困境,都必须付出
相当大的代价,不是吗? ”
“代价? ”
“拥有薪水优越的摄影师工作,一套昂贵的男用西装,以及各式各样的名牌装
备。提到这儿我还想到,你是不是偷了伊莉莎白·盖洛比的一只手套? ”
“不是,我偷了一双手套,从汽车的置物袋里偷来的。
本来我没有想过偷手套,后来才意识到女用手套是十分令人信服的证物。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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