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华的母亲和媳妇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丈夫做了什么坏事,不知道好端端的儿子、丈夫为什么要自杀。只有母亲和媳妇的哭声伴着这长长的黑夜,在听着又一个冤魂在诉说……
中原大地夏收的最后一天,太阳在天高云淡的蓝色幕布映衬下,显得那么火红,那么娇艳。在温柔的阳光抚摸下,大地上的片片稻田、麦田金黄耀眼。尤其是那大块,大块的油菜地更是让人眷恋。一片片绿叶随风摆动,一朵朵鲜花向人们招唤,令人心情舒畅,激情满怀。到处是一派欢歌笑语,到处是一片丰收的景象。
在花月村的一片麦田里,刘锁林开着联合收割机在收割着小麦。收割机过后一片片倒下的麦穗顺着传送带进入了脱粒机,叶兰英开着箱车把脱掉麦杆的麦粒抛进了自己的车箱里。
叶兰英摘下脖子上的毛巾向刘琐林摇着说:“琐林,咱们快点干,早点回去准备、明天好去耿庄啊。”
刘琐林向叶兰英笑了笑说:“知道了,我记着哪。”
在地里收割的刘书记、柱子娘、齐老师等人对十年以来刘家所发生的事情都历历在目,打心眼里为锁林和兰英高兴。
柱子娘大声说:“锁林哪,你娘要是能看到我们今天这么欢乐,一定会高兴的。别忘了你和兰英一定要给她生个儿子啊,了却她的心愿啊。”
刘锁林笑着看了看叶兰英,对柱子娘说:“这事你问她吧。”
柱子娘笑着说:“我问兰英干啥,那是你的事。兰英那块宝地不是你种啥收啥嘛?”说完引起很多人大笑。把刘锁林和叶兰英笑的面红耳赤。
这时,从很远很远的地头,刘翠翠跑了过来,举着手里一纸判决书说:“刘书记、二奶奶、齐老师、叔、婶,胡有财刑讯逼供的官司判下来了。”人们都急忙的跑到翠翠身边。
刘锁林看了后说:“法院怎么判的?就胡有财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其它人都没事了?”
柱子娘说:“是啊,柱子不是说要以杀人罪起诉那个胡有财嘛?”
刘翠翠说:“我爹手里没有证据,他们又把责任都推到自杀的李中华身上,公诉人和法官也没有办法啊。”
叶兰英说道:“那娘就白死了?这不太便宜他们了。”
刘翠翠说:“现在的法制还不健全,制造冤案的人付出的成本太底!”
齐老师对翠翠说:“翠翠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团结一致向前看嘛。我看,你家的冤也申了,仇也报了,国家赔偿也快下来了,你是不是该找婆家了。”
翠翠说:“不着急,就我这样的还怕找不着对象。”
柱子娘说:“翠翠的眼光可高着哪,恐怕咱村,咱乡没有啊。”
铁蛋子走过来说:“翠翠姐,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丈夫,能告诉我们吗?”
翠翠仰起头,笑着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应该是高高的,大大的,有知识,有文化的,还得长的帅气的。
刘书记说:“这样的小伙子恐怕在咱们这方圆几十里地还没有吧。”
叶兰英说:“你们不知道,现在翠翠可不是一般人了,都成了新闻跟踪的焦点人物啦。她每天都能收到全国各地的求爱信,前天还收到华中政法大学直接招收的《录取通知书》,马上要成为大学生了。看把她美的,都快乐出鼻涕泡来了。”
翠翠一扭头,红着脸说:“二婶,你也跟着起哄。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得先拿到大学毕业证书,才能考虑对象问题。不理你们了,我去找我爹去。”说完,翠翠像燕子一样向村里飞去。此时,她甩开了悲伤,甩开了哭涕,甩开了人间不平之事,在欢笑的路上奔跑……
柱子娘边笑边擦着眼泪,望着翠翠欢快的背影说:“苦尽甜来,人家是赶上好时候了。”
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停在耿庄耿宝权家的院门前,刘翠翠第一个跳下车来,一边向院里跑着,一边高叫着:“耿爷爷,聂奶奶。”
耿宝权、聂淑清搀扶着一个瞎老太太迎出了门。
刘翠翠一面向他们问好,一面给双方做着介绍。刘锁森等刘翠翠一一介绍完毕,立即拉着刘锁林、叶兰英、刘翠翠给耿宝权、聂淑清和何氏跪下磕头。刘锁林跪着说:“我娘临终嘱咐我们,一定要到耿庄谢恩。今天,我们就是替我娘来感谢你们来了。”
耿宝权和聂淑清上前拉他们起来,请他们进屋。刘锁森又坚持多磕了三个头,才与大伙一块起来。
刘翠翠问道:“咋不见何爷爷呢?”
耿宝权对刘锁森说:“唉,你何大叔从青龙县公安局回来后,就一病不起,没几年就故去了,只剩下这个瞎老太婆了。我俩看她眼睛又瞎,一个人生活困难,就接她过来一块过了。”
刘锁森一听就痛哭道:“何大叔,您怎么象我娘一样,连报达您的机会都不给我留下。”转过身来对何氏说: “您就是我的亲娘,我一定像对待亲娘一样的养活您。”
刘翠翠也说:“您就是我的亲奶奶呀,我一定像爱我奶奶那样爱着您。”
耿宝权擦着眼泪说:“这苦日子总算出头了,可惜你那个娘啦,她真是个好人哪,为了你们她连命都不要了,她要是能看到今天该有多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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