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就是「必要定数为五人」所指的意思吧。宗助跟九加起来就两个人了,所以说这座城里还有其它三个人是吗?
「我——」
宗助一时之间陷入了迷惑。将情报转告给少女知道真的恰当吗?
假如这真是一场游戏(不对,自称一二三的少女也明说这是游戏没错了),那么自己获得的情报就应该自己管理,告诉别人的话有可能反倒造成自己不利不是吗?
不但要跟对方隐瞒自己的情报,相对地还得想办法自然地诱导出对方的情报,这才是在这游戏存活的必要手段吧?
宗助转眼间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但宗助摇了摇头。因为这样有失公平,而且宗助也没有自信能跟人家进行那么高水平的勾心斗角。
「我一醒来人就在那间房间了,可是我记不得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说完,宗助指了指先前离开的房间。
房门还是开着的没有关上,从宗助的位置可以看见方形的桌子和椅子。也看得到摆在桌子上的那一丛有如人头般的枯萎中的花朵。
「然后,在那张桌子上我找到了这只手表——」
边说宗助边提起左手给少女看。由于故障的手表大小并不合宗助的手腕,因此不安定地晃动了起来。接着,宗助从牛仔裤右前方的口袋拿出先前塞入的小瓶子,大小约五公分左右。
「还有这个瓶子和录音机。」
少女先是交互打量手表和小瓶子,
「录音机是什么?」
然后歪起脑袋问道。银色的麻花辫轻轻地摇晃了一下,黑色的缎带也是。
「咦?妳没有吗?有没有什么留言?」
「我听说的只有规则是拯救被带来这个鬼地方的人类而已。还有,我的意思是在问你那个叫啥录音机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两个人的问答微妙地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呃,妳不知道录音机是什么?」
「不知道。」
「…………」
或许真的有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吧,宗助心想。
「妳直接从字面上判断就知道了。就是可以录下声音的机械。也可以播放。只不过我听完后机械就坏了。」
「是吗。」
少女貌似不满地点点头说。
「那么,那部机械录了什么东西?」
「一开始,妳说的那个名叫一二三的少女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接下来她又说『必要常数为五人』。妳知道什么是『必要常数』吗?」
「不知道。」
少女答得毫不迟疑。
「她有给妳什么东西吗?」
「没有。」
宗助开始感到不安,果然不该把自己的情报告诉对方的吗?
少女双手抱胸,一脸不快地低声沉吟。
「这种问题我家的乌鸦最在行了。」
她口中念念有词地嘀咕着莫名其妙的事。然后猛然扬起脖子说:
「算了。总之,这里应该还有其它人在,我们去找出他们。」
宗助也开始习惯那不由分说的口吻了。而且也慢慢有种那个说话方式很适合这位名叫九的少女的感觉。
少女踩着黑色的亮皮圆头鞋向前迈出一步。
不过踩出第一步后便停了下来。
「喂,金田宗助。你身上有没有携带甜食?」
这问题来得甚是突然。她嗜吃甜食吗?
「咦?对不起,我没有……」
「……好吧。」
少女貌似不甘地嘟嚷后,举步前进。
宗助也一如跟随在后似地踏出第一步。
***
「挣——脱——不——开——!」
女子发出尖锐的嗓音大叫道。
原先一头金色浓密的发丝变得披头散发。原本懒洋洋的眼睛如今也高高吊起,把限制手臂行动的奇妙金属器具弄得喀锵喀锵作响。女子的全身被纯黑色的骑士装裹得紧紧的。
「别浪费力气了,艾玛利亚。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办法变回原本的姿态,也是徒劳无功。」
男子说道。他是一名全身乌黑的男子。
黑色上衣,黑色牛仔裤,黑色帆布鞋,皮肤也是浅黑色,不修边幅地披散着一头黑发。右手的食指上则戴着一枚Crazy·Pig的大颗骷髅头戒指。
男子的手腕同样被拘束具固定在沙发的扶手上。拘束具外型跟「手掌」相似。不对,那应该叫做金属制的「手掌」。虽然形似铠甲的护手,不过看起来就像从沙发的扶手长出来的一样。那个玩意儿正牢牢地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难道你不担心小九吗?」
被唤为艾玛利亚的女子称浑身乌黑的男子为一,并且对他破口大骂。
「你明明是个使魔,却被人逮住是怎样!笨蛋!胡涂虫!要是我的小九出了什么意外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毫不留情毫不迟疑彻彻底底地让你死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我得被妳怪罪啊?拜托不要随便迁怒别人了。」
一耸肩说道。
「哎呀,与其担心九,我建议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一和艾玛利亚各自被分配在相隔一公尺左右的两张沙发上坐着。
在他们俩的面前则站着一名少女。
穿在短裤上头的是一件苏格兰格纹的连帽外套。罩在头上的头套其两端的突起看似一双尖角又似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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