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只要不瞎搞就能活了啊!」
艾玛利亚又重申自己的论调。
「前提是有相信其它人都不会背叛的那个信心啰。问题是有那么简单吗?」
坐在一的膝盖上的一二三望向艾玛利亚打了个岔。一副打从心底幸灾乐祸的模样。
「人类可是既愚蠢又无可救药的生物喔!他们第一个考虑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做,自己才能得救。」
「与其说是游戏,这感觉比较像是某一种『实验』吧?画面另一头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可以说是一种互相残杀了,而且九无能为力……」
「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二三对这番说词予以肯定。头套的突起又摇了起来。
「那是啥意思啊!」
「举例而言,就算九再怎么拚命强调『大家合力信任彼此吧』的主张,好啦,我知道很难想象她说这种话的样子,就假设她有好了;总之无论她再怎么费尽唇舌,只要开始疑神疑鬼,终究有人会按下按钮。」
「就为了让自己一个人活命喔。」
一二三在一的膝盖上把身体缩成一团哈哈大笑。造成的振动也导致固定一的手臂的「手掌」发出了喀锵喀锵的声响。
「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按下按钮,就算九输了。」
「喂,你快想想办法啊!」
艾玛利亚叫破了嗓子。
「别强人所难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就跟妳一样被困在这里束手无策。」
「就算这样还是要想办法脱困,这才是使魔的责任吧!」
一深深地点了点头,用戴了骷髅头戒指的食指「叩叩」地敲打扶手。沉默了一会儿,一皱起起了眉头。
「这些人有一个共通点。」
一二三注视着一的眼眸。
艾玛利亚迫不急待地催促他往下说。
「什么地方?」
「虽然我想不透理由,不过所有人的名字都可以代换成扑克牌花色。」
「啥?」
「在房间暗下来前,我留意了所有人的名牌。那时我就发现到一个事实。大谷纱奈的『大谷』可以念成『DAIYA』(日文音同钻石,即扑克牌的红砖)。峰仓舞华姓氏最后一个字的『仓』和名字第一个字的『舞』合起来可以读作『Kurabu』(音同Club,即梅花)。慈恩忠志这名字可不得了了。慈恩是慈爱、恩惠的意思吗?如果他把头发染成红色,感觉很多方面都会变成三倍呢!那个玩笑就先不提,总之他名字所有的汉字都有『心』。所以是『Heart』。」(译注:此为机动战士高达的梗,源自有红色彗星之称的夏亚,驾驶红色涂装扎古的他能发挥目测比一般扎古快上三倍的速度,也因此造就了红色=三倍的印象。)
「金田宗助呢?」
「他的名字就需要花点脑筋才想得出来了。就拿『鸦』这个汉字来举例吧。因为乌鸦是叫声为『ga』的鸟类,所以『鸦』这个字就是把『ga』代换成汉字的『牙』,再和『鸟』组合而成的(日文的牙除了kiba以外也可以读成ga)。『蚊』是会发出『buun』的声音的虫子,所以就是『蚊』(蚊的日文音读为bun)。至于『取』这个汉字呢,是从过去杀了的人后会取其『左耳』的典故而来的,『又』有象征手的意思。」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组合啊。金田的『金』和宗助的『助』合起来可以得到『锄』这个汉字。翻成英文就是『SPADE』,和扑克牌的『黑桃』是同音异义字。」
「然后呢?」
「不,我发现的就只有这些。所以我不懂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我不认为这是偶然就是了。这之间有什么意义存在吗?反正不管怎样,『9』这张牌不论是什么花色都不算强。」
***
「喂,搞什么啊!」「不要!」「大家都不可以站起来!」「等一下,这是干么!」
失去视力的瞬间,所有人几乎同时一起放声大叫。涵盖了不安与恐怖的叫声使房间里头充斥了绝望。没有人知道谁在说什么。
宗助一叫完「大家都不可以站起来」便用力闭上眼睛,按钮抓在右手上捂住了耳朵。虽然这么做也不可能让其它人的叫声停下来。
在无法推测意义的尖叫声中,一道更为锐利的嗓音划破了室内。
即便是宗助以外的其它人应该也能听得出来这或许是名叫九的少女的声音吧。
不可思议的,就凭这一喊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宗助心惊胆跳地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打开眼帘,前方仍是不见五指的黑暗。
戴名牌一点意义也没有嘛,宗助一边忍受着脖子根部隐隐作痛的僵硬痛楚一边如此心想。
『喀叽、喀叽、喀叽……』
可能是从录音机传出来的吧,刻下时光流逝痕迹的声响规律地累积中。
「这个声音是……秒针?」
独特的沙哑嗓音,这是峰仓舞华。
「峰仓学姐。」
宗助叫了峰仓舞华。
「妳有拿着录音机吗?」
「我、我把它掉到地上去了。应该、不要紧吧?」
听得出来峰仓舞华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声音……我觉得是录音机传出来的,照理说没有摔坏才对。而且我记得这个房间里面……应该没有钟表……这种东西。」
宗助轻轻甩了甩左手上一点意义也没有的宽松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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