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说道。
「如果由五个人平分瓶子里的药水,而且能拿来当作道具使用的东西有手表的表带和匕首,那该怎么做?」
「妳在、说啥啊?」
慈恩忠志一脸诧异地说道。他的呼吸很喘。用手按着头。大概是头痛难耐吧。
「让表带最下面的洞口对齐瓶底。一、二、三、四。」
边说,少女边把表带当标尺使用,拿匕首在瓶子上划下刻痕。
「如此一来便完成五等份了,这就是『必要定数』的解答。这药水必须由五个人来平分,你们五个把这药水拿去分着喝吧!」
「可是、那不是、毒药吗……?」
慈恩忠志气喘吁吁地说道。
「一二三从没说过那是『毒药』。她是说『如果一口气喝完整瓶就会到那个世界报到』。」
少女一针见血地表示。
「感觉好像、小时候、被要求喝下的、感冒药、糖浆喔。」
峰仓舞华说道。她脸上挂着好像要笑却笑失败的表情。
宗助也深有同感。那个感冒药糖浆的塑料瓶上也有刻线,医生都会吩咐说一次要喝到哪条线为止。不过宗助其实很抗拒喝那个尝起来又甜又苦的奇怪糖浆,对一般的胶囊和药粉还比较可以接受。
但——
「慢、着。」
马场一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果然也是嘶哑得听起来感觉很痛苦。
「假设、把那个药水、均分成五等份、真的就是、『必要定数』、的解答。问题是,这里有、六个人。有一人、没办法喝。」
「你们五个人喝就够了。」
少女回答。
「我不需要喝。」
「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峰仓舞华说道。
几乎在同一时间……
「喝了、那个……会怎样?」
大谷纱奈也带着一股蒙胧的感觉说道。她瘫靠在墙壁上,彷佛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
「我不知道。」
少女回答。
「不知道?这是怎样。」慈恩忠志说。只是他的声音里霸气已不复存在。
在氧气稀薄的环境下,所有人都不停重复着急促的呼吸动作。
可是不知何故,唯独少女的声音依然显得神采奕奕。
「我只知道一二三企图怂恿被关在这里的你们彼此互相残杀,但我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设计给我的游戏就是阻止你们做出这种行为。依你们的角度大概无法理解这是什么状况,不过若从我的立场来看,这里只有五个人罢了,人数正好符合。」
在场的人顿时静了下来。只剩空气被抽走的飕飕声,还有哔哔叫的电子音。
「我是、英文老师,所以、也没办法、解释得很清楚,总之、如果喝下了、那个药水的话,说不定、会陷入假死状态。」
马场一茶老师说道。
「我不知道、那个内容物、是什么。但我举个例子,河豚毒的、神经毒素、好像有稀少的机率、会导致假死状态、的样子。这得视含量而定。不是、以假死状态、为目的,而是、自己一度、濒临死亡边缘、但结果活了下来,这样的观念比较正确。」
「可是、照你的说法,即使五个人、均分药水,也未必五个人、都能幸存、不是吗?」
峰仓舞华说道。
「体重呢?」
马场一茶老师询问。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我问大家的体重。你们应该也都听过、致死量这个字眼,实际上、那并不正确。因为、不可能利用人体、来测定毒药的分量。基本上、用量都是、透过动物实验、和意外事故、从报告书、推测出来的。」
马场一茶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跟体重、有什么关联?」
慈恩忠志说道。他的口吻已经变得相当温顺。感觉他应该也快撑不下去了。
「实际上、体格的因素、比年龄更影响、药物的用量。根据我的判断,在场的各位、体重应该都在、五十公斤前后吧。峰仓和大谷、身材都算丰腴、有女人味。至于金田、你、还有我、则都显得、有些太瘦了。」
马场一茶接着缓缓看了少女。
「除了她以外、其它人的体格、都差距不大。若说、五人均分、是解答的话,我认为是、合理的。」
少女摆出威风的姿势站着聆听马场一茶这一番话。
「除了她以外,我们均分、药水。这么一来,应该会陷入、假死状态。即使身处低氧的情况、一时之间、也死不了。在这个状况下,这确实是、最无可挑剔的、答案了。」
「所谓的、一时之问……差不多、有多久呢?」
大谷纱奈询问。
「大概、不到、一小时吧。」
「欸,所以、现在是要、怎么做?不管、那个女孩,只有我们、得救吗?」
峰仓舞华挤出声音。
「那妳就错了。」
少女说道。
「你们就睡上一觉吧,我来救你们出去。我说过了,这是一场游戏,是拿性命做赌注的游戏。」
「我看、刚好相反吧?妳的阴谋是、设法让自己一个人得救、对不对?该不会、这瓶真的就是毒药,无论喝下整瓶、或只有舔个一口、都会死吧?」
即使到了这个关头,慈恩忠志仍是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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