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凯瞅着这女人,心里一阵犯嘀咕,这女人是谁家的婆娘,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他眼睛不由得从下往上仔细地打量起女人来,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女人头上的一只发簪上,那是只红色的发簪。这女人太熟悉了,俺究竟在哪里见过她呢?女人像一片云似的,越飘越远,消失在另外一个巷子口里。
赵大凯寻思着,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突然他眼睛发直了起来,他张大了嘴巴,似乎已经忘了吐出嘴里的烟,啊,是她!是她!他哆哆嗦嗦地背贴在墙壁上,没有敢出气。
赵文的礼物
“玉香,你咋现在才回来呢?”未等玉香脚进门,赵大凯急急地问道。
“在那里多呆了会啊,这二楞死得着实可怜呢。”玉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往厨房里走去。
“你听说,他怎么死的没有?”赵大凯紧跟在她身后问道。
“嗯,这个谁都说不清楚,他都死得奇怪,在家里死了那多时日了,都没有人知道的。”玉香说道。
“嗯,是挺纳闷。上次听说二柱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呢?”赵大凯问道。
“嗯,俺看这有可能啊。不过你还记得上次赵六说的吗?二柱都诈尸了,到现在尸首都没有找到。”玉香边搓着米,边说道。
“别说这事了!你赶紧做饭,俺肚子饿上了!”赵大凯打断了她的话,“对了,这几天,你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了,好生呆在家里。”说完,他回身就往房间走去。
“这话还不是你挑起来的,还不让俺说了!”玉香看着他的背影,瞪了瞪眼睛说道。
赵大凯回了内堂,点着了一根旱烟。虽说屋外是大白天,可是屋内并不显得亮堂,他点着了桌子上搁着的那台煤油灯,心里似乎踏实了许多。他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把自己的脸藏在了烟雾之后。那个女鬼并没有被制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出来,俺这该如何是好?究竟是啥时候招惹上她了?还有爹托给俺的那个梦,这辈子注定俺要绝后,俺做了这么多事情,究竟那件事情犯了冲了?他的眼睛渐渐地迷离了起来……
“大凯,你在发啥子愣啊?赶紧过来吃饭啊?”玉香搓着手,进了屋。
“嗯,知道了!”赵大凯闷闷地应了声。
方桌上搁着几样大菜,红烧猪肘子,烧鲤鱼,花生米就着白酒。赵大凯坐定,眯着眼睛问道:“哪来的猪肘子?”
“赵文给送来的。”玉香斟着酒说道。
“赵文?他怎么会给俺送这个?”赵大凯狐疑地问道。
“人家客气啊,说是送给大凯哥吃的,另外还送了两只大干鹅。”玉香夹了块大肘子,递到了他碗里。
赵大凯瞅了眼门口屋梁上挂着的两只肥硕的大干鹅,他闷了口酒,没有吭声。
“你咋不吃呢?这肘子热乎着才好吃呢。人家赵文真仗义呢,送这些东西,肯定没少花钱.看来他待你还不错呢,你咋和他认识上了?”玉香问道。
“还能咋认识啊,不就是平时照照面,有功夫,就聊上几句。”赵大凯说道。
“那人家还给你送这么多东西,这还真是奇怪,难不成他也娶媳妇了,好让你今后帮忙的?”玉香问道。
“媳妇?俺倒是没有听说。”赵大凯说道。
“那就怪了,他总至于平白无故地送东西给俺们啊?”玉香寻思道。
“你这婆娘就是多事,以后他的东西最好不要接!”赵大凯突然提高声音说道,声音里满是烦闷。
“你这是咋的了?人家一番好意,干啥不接啊?”玉香弱弱地说道。
“你给俺住嘴,就你多事!”他猛地一拍筷子,起了身。筷子猛烈地震颤着,在桌面上摇摇欲坠,像极了玉香受到惊吓的心。
“你这是咋的了啊?不接就不接嘛,干啥要发那么大的火呢?”玉香嗫嚅地说道。
屋里变得死寂了起来,玉香已然没有口味,她悻悻地收拾着桌子。
“明天你给俺备点干粮,俺准备去省城一趟!”赵大凯吐了口烟圈说道。
“你去省城干啥?”玉香停住了手中的活,惊讶地问道。
“你帮俺准备就好了,咋话这么多?”赵大凯瞪了她一眼说道。
玉香没敢再说话,端着碗筷就朝灶房走去。她穿着的红色的碎花袄被映出了阵阵刺眼的红光。
“玉香!你过来!”他突然朝着灶房里大喊。
“来了!”玉香急急地跑了进来,她裹在红棉袄里的身段,衬着她发红的脸蛋,显出了几分的妖娆。
“你这棉袄今后不要再穿了!”他的眼神凝在了她那件红色的碎花棉袄上。
“咋的了?”玉香瞅了瞅棉袄,不解地问道。
“叫你不要穿,就不要穿,那那么多事!”赵大凯不耐烦地说道。
“这棉袄有啥不好呢?这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就穿这件棉袄,你不也说中看来着。”玉香委屈地说道。
“这衣服你就不用穿了,中不?等俺上省城了,给你扯点布,重新做件。”他说道。
“嗯,只可惜这衣服……”玉香依然是一副不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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