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娘,你还有完没完啊!叫你脱掉,你就脱!咋这么磨叽!”他瞪了瞪眼睛吼道,直震得玉香心惊不已……
墙里的哭声
“玉香,在家吗?”一大早屋外就传来喊声。
玉香忙穿好衣服,朝院门走去。究竟是谁这么早就来敲门呢?玉香纳闷着。
“哟,翠花,你咋这么早呢?有啥事吗?”玉香惊讶地问道。
“玉香,俺有话跟你说。”翠花急切地说道。
“啥事啊,看吧你急的!”玉香诧异地问道。
“咱屋里说吧!”翠花瞥了她一眼说道,一脸的凝重。
玉香忙把翠花让进了屋,心里犯起了嘀咕,这翠花今天是咋的了?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她倒了杯热乎茶,递到了翠花手上。
“你家大凯呢?”翠花瞄了眼房门,问道。
“他今儿一大早就出门了,上省城去了。”玉香挪了把椅子坐定,回答道。
“上省城?干啥去呢?”翠花喝了口茶水问道。
“嗯,这他倒没有说。俺家这男人,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哪还肯跟俺这女人家多说的。”玉香有些委屈地说道,“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和俺说,究竟是啥事啊?”
“唉,俺男人自前段时间闹上病了,到现在还没有好上。俺是想问问,你啥时候会去后山烧香,俺想和你一起去。”翠花说道。
“烧香这事情,俺得问问大凯,昨天他才刚喊俺,不要出门呢。”玉香叹了口气说。
“你们那啥有动静吗?”翠花问道。
“能有啥啊?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啥希望了。”玉香沉声说道。
“那你就没有想过继续烧香啊?”翠花凑近问道。
“唉,估计烧香也没有用了。上回俺和大凯都做了个梦,是他爹托梦给俺们了。”玉香抬了抬眼皮说道。她抿了抿嘴,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唐突了。她连忙欠身给翠花倒水。
“他都给你们托啥梦了?”翠花的脸越发地凑了过来。
“这个……”玉香欲言又止,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物质。
“玉香,你看俺们是啥关系啊,这事情还不能和俺讲么?”翠花语调有些高了,一副很急切的样子。
“俺和你说了,这事你可不能上别人那里说去!”玉香看着她说道。
“嗯,中!你说吧,啥事啊?”翠花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爹说,俺们这辈子注定就没娃生了!”玉香说道,语气里显得越发地萧瑟了起来。
“啊!能有这事?”翠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嗯!”玉香哽咽着点了点头。
“那是啥原因。他都说了吗?”翠花沉吟了会,问道。
“这个没有说!”玉香闪烁着眼睛说道。爹在梦里说,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大凯闯的祸,可是具体的原因又没有说明,这家丑不可外扬,具体这事情肯定不能向外人说的。她瞥了一眼翠花,翠花也正儿八经地坐着,没有吭声。她心里舒了口气,翠花没有细问就好。
“玉香,你说这事也着实奇怪啊。你家大凯是村里唯一的医生,这村头村尾的接生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来揽的,这村里家家户户都生男娃,可偏偏轮到你家,却没有娃生了,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和大凯接生有关啊?”翠花眼睛里闪现出一抹凉丝丝的亮。
“啊,这怎么可能呢,俺家大凯帮人家接生,那可是积德的事情,咋可能和这事情耗上呢,你可别瞎说的!”玉香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
“哦,俺也只是猜的,玉香,你可以别动气的。”翠花陪笑着说道。
“嗯。”玉香阴沉着脸,应了声。
“哎,玉香,你说最近村里发生的怪事,是不是特别多?”翠花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嗯,是啊。”玉香回道。
“你说那二楞子平日里也没有看到谁和他干过架,他咋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呢,而且死得还那样邪乎。”翠花说道。
“是啊,说来也奇怪的。不过这二楞子似乎和以前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的时候还经常来俺家串串门,和俺家大凯唠唠嗑,后来一阵子都几乎没咋见过他。”玉香说道。
“对啊,你说这二楞子老实巴交的,他能得罪啥人呢?”翠花问道。
“这个俺也说不好。”玉香回道。
“你说,这是不是和灯芯巷有关呢,你看这二楞子不是住在灯芯巷吗?听人家说这灯芯巷邪乎着呢。”翠花想了想,说道。
“灯芯巷?咋邪乎了?”玉香急切地问道。
“听人说,有时候三更的时候,灯芯巷里能听到娃娃的哭声呢!”翠花神秘地说道。
“娃娃的哭声?那兴许是谁家生了个“吵夜郎”呢?”玉香松了口气。
“不是!这人家都去问了,没有谁家的娃娃在大半夜哭呢,那哭声好像是从灯芯巷的墙里传出来的。”翠花幽幽地说道。
“墙里?”玉香惊讶地问。
“嗯!”翠花郑重地点了点头。
灯芯巷里的怪事
“翠花,你是打哪听到这事情的?”玉香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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