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打电话给阮凯,在她的电话上留言说米丹正好好地待在一家市中心的旅馆里,我希望他会打电话给她。
我乘火车回到了市中心,来到鲜花大街,然后坐公共汽车回到了警署大楼。幸运的是,麦克就要下班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赶在雨再次下大之前回到家里。
麦克正在单独审问另一个孩子。他的绰号叫佩恩。我记得蒂娜提过他。他帮助香农抱着佩德罗,这样,另一个叫斯努普的小孩就可以把佩德罗当成拳击用的吊袋使用。我想听听佩恩的供述,于是请求塞西尔放我进去。我的摄像机留在楼下的车里。塞西尔说在麦克审问那个小孩之前,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拿它,但他会去做的。
麦克的上司从他的办公室走到大厅里来,他说:“麦克正在审问。你进去大惊小怪地架起摄像机,麦克也许会失去镇静的。你进去听可以,但只能这样。”没有商量的余地。
塞西尔把他的头探入审讯室里,说了几句话,然后打手势叫我去。我溜了进去,在远远的角落里坐下,这样我能看清两张脸。麦克朝我这边瞧了瞧,但什么也没说。那个孩子用眼睛的余光看了我好几次,但这只是他对我这个新来者的好奇。
佩恩的身体极瘦,看起来营养不良。他太年轻了,虽然想长一副好看的胡子,但总不能如愿以偿。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工作服,一件大号的马球衫,一双高帮的篮球鞋。他脑袋两边的头发留得很短,留下一束长发从头顶垂下来。在他的左耳上边的短发里剃了个“DM2”字样。
麦克看看他面前的一些纸条,问:“那么,泽玛的妈妈下班回家了。你知道她妈妈的名字吗?”
“我认识她。阿泽玛·波特。你看,和泽玛的名字一样,小阿泽玛·波特。就像你用他爸爸的名字叫一个小孩子一样。像我叫小罗纳德·沃德。”
“你回来的时候波特夫人在房子里吗?”
“是的。香农叫我上去,还叫着,‘给我一把枪’,于是我给了他一把22毫米口径的手枪。”
“你是从哪儿得到这把枪的?”
“从我祖母那儿。”
“你把枪拿上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香农在门口等着我,问我,‘带来了吗?’我说,带来了。我把枪给他看,他一把就从我手中夺走。我跟着他进了屋子,因为我想看他到底要干些什么。那是我祖母的枪,你知道。我可不想让香农惹出什么事,最后又找到我祖母头上。”
“你给香农枪的时候,波特夫人在哪儿?”
“她在门廊上。”
“她看见你把枪递给香农了吗?”
“她一定看见了。她像个疯子一样,不停他说着我们不听话。她想让我们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不然她就去报警。”
“走进那间屋子时,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见。”佩恩年轻的脸上一派天真纯洁的样子。两只手臂张得宽宽的,像魔术师一样摆弄着他的手腕,袖子里空无一物。“我只看见一个人的脚被捆住了。然后我走出去到了门廊上,大约五分钟后,我离开了。”
“你走的时候,波特夫人在哪儿?”
“她已经走了。”
“你去干嘛啦?”
“走到公园,投了一会儿篮球。”
“难道你对里面发生的一切不感兴趣吗?”
“我只对走出那幢房子有兴趣。”
“那天你离开房子后,还看见过香农吗?”
“大约黄昏时分,我看见香农和斯努普慢慢地推着一辆手推车走着。他们是往高中那边走的。我转过身就回家了。”
“你看见他们的手推车里装了什么吗?”
“我看见他们在那儿走,于是我想可能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他们推着一个人。”
“那是我猜的。”
“你给了香农一把枪。你一定可以想到会发生些什么。难道你不在意吗?”
“我在意,但我不想参与进去。”
“你没有看见谁开枪杀了那个男人?”
“不,我没看见。后来,香农把枪还给了我。他说解决了。我拿出弹夹、旋转弹膛、击铁和打火针,然后拆散了它们。然后,我把这些零件又放回到我祖母放它们的地方。”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想给我的祖母惹麻烦。香农说了,如果我把枪拆开,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们承担。”
“你是否曾经问过斯努普和香农,他们是怎么处置那个男人的?”
“后来我们在街对面碰了个头。香农来了后,我问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他说,他开枪杀了那个强奸犯。我们从此不必再提防他了。”
“他告诉你他杀死了那个男人?”
“是的,他告诉了我。”
麦克把那些纸条推到一边,身子探出来离那个小孩更近些:“这个故事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你讲的和其他几个人讲的不相同。”
“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照那件事原原本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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