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炯仔细端看了章箫的证件,确信无疑之后脸上的冷漠才消退,并为来人知
道他的名字而暗暗惊讶,终于他伸手开了防盗铁门,脸上勉强的笑了两下,说:
“请进,请进。”
苏炯闲坐在家,无聊得很,整日里看报看电视看影碟,或玩电子游戏,有时
也遥控指挥生意,但这个圈子太小了,对平日好动的他如同受刑一般。他心中希
望有人来家坐坐聊聊,可来人却是公安局的,在他的脑中,公安局的人来了不会
是什么好事,所以此时的他满腹疑云。他递烟端掣茶,甚为热情。
章箫看着苏炯忙碌片刻,不见屈玉贞出来,也没听苏炯叫唤她,心中疑惑,
她为什么不出来,是她此刻有事?还是她心中有鬼?或者是在玩什么花招?
苏炯在客厅一把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对面两位刑警,愁容满面,忍不
住长叹一声,似有千言万语,说:“不瞒两位,我妻子她不在家。”
章箫心中冷笑一声,这中间果然有问题,她不在家,很明显是在逃避。他故
意装作不解的问:“她在外面跑生意?”
苏炯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非常苦闷的说:“说来话长。我母亲前不久
出世了,前后忙了好几天,大家疲惫不堪,我本想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去料理生
意。没想到这几天我家里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们本想呆在家中,
可我妻子胆子太小了,不敢在家中住下去。”
章箫问:“你妻子现在住哪里?”
苏炯说:“她回我岳母家住了。”
章箫问:“什么时候回了娘家?”
苏炯说:“昨天上午。”
章箫看了看东方雨,“昨天上午”,意味着如果屈玉贞是凶手,她作案后就
开始逃避。东方雨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照片,是肖康军的照片,递给苏炯。苏炯疑
惑的接过了照片,仔细辨认,皱着眉头,极力回想,最后摇了摇头,说他不认识
这个人,从未见过。
东方雨很平静的说:“你再仔细瞧瞧,真的没见过这个人?”
苏炯又看了十几秒钟,仍旧摇头说:“确实没见过。我在生意场上闯荡近十
年,认识的人不少,但绝对没见过这个人。难道这个人与我妻子有关系?”
章箫淡淡的说:“他叫肖康军,昨天早上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
苏炯惊讶的说:“死了!在哪里?怎样死的?”
章箫说:“在他家中,是被人杀害的。”
苏炯满面惊恐、疑惑,怯怯的问:“他的死难道……与我妻子有……有关系?”
章箫说:“没有多大关联。我们只是打听到你妻子屈玉贞与死者认识,所以
来此问问,也许她能向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苏炯皱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也许她认识这个死者,可是她不在家。
要不,我打一个电话去问问她。唉,如果不是我家中出了怪事,她……”
东方雨已经是第二次听苏炯提起家中的怪事,他家中真的出了怪事?还是苏
炯为了某种缘故企图吸引警方的注意?于是他打断苏炯的话,问:“你家出了什
么怪事?”
苏炯愁容满面,叹息着说:“自从我娘死后,家里就出了种种怪事,人家都
说……说我家闹鬼……”
东方雨怀疑的问:“闹鬼?”
苏炯点点头,面带恐惧,说:“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然后苏炯就有声
有色的将苏老太太从棺材中爬起来说起,前后说了近半个小时,说话时眉飞色舞,
如临其境,惊恐之情尤存。东方雨看着苏炯,从他的言行举止表情来看,他说的
绝不会是虚构伪造,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章箫不时的插问两句,显然不太相信
苏炯所说的事情。苏炯滔滔不绝的说着,声音忽高忽低,时快时慢。东方雨很明
显感觉到苏炯心中的一种恐惧压力,他自始至终沉默着,左手轻轻捏着下巴,眼
睛盯着茶几上一只茶杯,很入神的模样。最后苏炯说:“法师说我们七日之内不
宜外出,这种事情,我以前不相信,可接连出了这些事后,我觉得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所以我和我妻子就呆在家里。可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妻子越
来越怕,没办法,她提出回娘家住,我知道她胆子很小,也就同意了。”
章箫点点头,看着东方雨,这些事情听起来是如此奇异,作为一名刑警,他
绝不相信有什么神鬼之说,如果说苏炯讲的这些什么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东方雨绝口不提这些怪事,继续
说:“我们不瞒你说,我们来找你妻子的目的是因为:前天晚上十点,肖康军被
杀害在家中,案发时,有人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从他家中出来……”东方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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