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了蛋糕却发现单车根本带不了,只好把车扔在路边,打电话叫皓子来接我,钱包不知何时已丢了。
回到学校知道他们已经去准备了,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礼堂,大家都在,给我打水洗了伤口,我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奇怪呀?”小芳说。
“什么?”
“按理说他们抢那个男的不是比抢你容易得多吗?干嘛非等着你呀。”
“不知道。”
“而且,要想整你又不该这么轻,照着要害打不就得了吗?”
这一点也是我怀疑了,我只是上身疼,头和下身却完全没挨打,脸上的伤也是自己弄上的。
“好了,先别管这个了,”金海拿来了演出的服装,“早点准备差点以,咱们的节目提前了。磁带芯没坏就好,回去换上听听。”
演出很短,也很成功。一回到宿舍我就迫不及待换了带壳,皓子倒到B面。
“是B面吧我听你说的。”
我点点头。磁带开始转了,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事儿,聚精会神地听着。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喇叭差不多开到最大了。
“是不是装反了”皓子说着翻了面。
“可能吧,我觉得没装错呀。”
带子的另一面也是空的。
“这是怎么搞的,他给我就是这个呀,也不可能被人换了呀,再快的手我也总该有感觉呀。”
大家都不说话,磁带又倒了一遍,还是没声音。倒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明白。
今天是新宇生日,我不想破坏大家的情绪,说大家先去吃饭,我去取单车,新宇要陪我一起去。
从宿舍出来,新宇一直盘算着什么。
“对了,你说的那个白夜打过电话吗?”我是指她说她不帮你了以后。“新宇冒出这么一句。
“没有。”
“那她有没有去找过你?”
“也没有。”
“就是写信是吗?”
“你是说……”
“我想问的就是,你认识白夜的字吗?”“我不认识她的字,我和她只是通过艾媛才认识的,没见过她写字。”
“那就对了,信很容易被人冒充的,也许那边杨找你出来整你。”
新宇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是呀,从白拒绝我的请求后,我再没见过她,也没听过她的声音。一直只是那个属名“白夜”的人来的信,还有那个自称白夜同学的贾源,他们是一气的。
他们骗我并给我假带子是为什么;为了整我?不应该,他们随时可以找到我,而且可以整得很惨,那么他们为了什么。
还有,为什么我每一次行动他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是那个内奸,不会是我的同学,他们和这件事都毫无利害关系。我反复想着周围的人,想到了一个人,只有他,可他为什么要拿一盘磁带诓我呢,我想不明白。
和新宇骑车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一刻,我们也赶到订好的包间,哥儿几个都在等。他们见我满面春风的样子,都露出惊异的表情。我给大家倒了酒,自己先端起杯,敬新宇一杯,自己一口干了,大家也都喝了,依然目瞪口呆。
“怎么了,都这样子。”我笑着问。
“我们还想问你,怎么这么高兴?”小芳说。
“都是新宇提醒我才大概了解了一切。”
我讲了字迹的漏洞,又仔细说了我没怎么挨打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本不想伤害我。
“我脸上只挨过一拳,”我说,“还是因为我打出一拳引起对方的本能反应,但是他们打了那一拳后突然都停手了。” “你知道为什么?”小芳问。
“是的,因为找他们的人不想让他们伤着我。”
“那又为了什么?”
“他想让我自己拿着盘破烂磁带回来,但没想到我会穿那厚重的昵子大衣。”我拍拍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就是它,才使那带子没能粉碎。”
“他费尽心思这么做想干什么?直接抢去不是更好?”小芳不解。
“那恐怕是想让阿叆,自己犯错。”新宇在一旁解释。
“没错,海明威说过这样的活,人可以被打败,但不能被击跨。但那恐怕相对人兽战而言,人和人斗就不一样了。要想打跨一个人必须让他自己出错,让他只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他先设置一个我很需要但莫须有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如果得到这盘磁带,它会成为最重要的线索和证据。小芳你也说过,带子到手要翻录几盘。当然,我们都对此深信不疑,东西最终到了我手上,却由于我的无能而让它毁坏,这是最惨的征罚。如果生抢,我恐怕要拼命反抗,难保不会打伤,这就与创汇伤人的初衷相反。所以,他干脆直接毁掉磁带。说实话,我回家之前都没想到带子会被打碎。”如果他成功了,我根本就没法听这带子,也就不会知道它本身就是空的毫无意义。我会因此而心灰意冷,因为唯一的线索毁在自己的手上了。“
“你刚才说他不想伤人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且不说我,就是羽子、白夜也都被人找到或恐吓过,但我没听说谁挨过打,一点儿事都没出,说明他只是阴拦我们的调查而不想伤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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