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和胖子电话聊天,他提起让刚的一个网友帮忙给刚找工作的事。
“那你告诉我杨刚他有什么特长呀。”这是那个女孩儿给胖子提的问题。
面对人家的提问,胖子哑口无言。胖子问我可有什么特长。我说没有。胖子说咱们一帮人全是“人中#”,全是“三无”。我问他什么是“三无”,他的回答是“没工作,没学历,还他妈没钱”。他又说起在单位里总是受气,真他妈不想干了。我劝他半天。
我曾和金海讨论着毕业后的出路。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尽管国家喊着要重视心理学在中学的应用,其实心理老师在学校却常常是倍受歧视。他们一般只能去教初一二年级的学生,课时很少又不能当班主任,那要他们有什么用呢?难道只是应付学校学校的评定活动吗?我们所在的是一个甩不掉高考的国家,考试课程堆在眼前,谁会去看你的心理呢?我中学时不是没上过心理课,老师上面讲,学生下面闹。等到我们这些学心理的大学生毕了业还不是一样。分一间办公室,在里面坐着吧,没人理你。
我并不讨厌当老师,应该说是很喜欢,金海大概也是,可是又有谁乐愿干这不挣钱又当孙子的活儿呢?我希望将来能和金海这帮哥们儿攒一个诊所,可是所需钱又到哪儿去弄呢?一片茫然……
我也曾想干脆找个有钱的姐姐算了,至少我可以从事我所喜欢的职业而不必为生计发愁。反正我也并不讨厌和有钱的女人相处。大姐大很有钱,我和她的关系也很好。
我甚至作出了尝试,和一位26岁的买别墅的网友姐姐见了面。她是开车来的,人长得不难看没有傲气(她人也很好)。她带着我兜风,途中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介不介意有个女朋友,什么时候都由她来付账?我说我不知道。车停在港澳中心门口。她说里面有她两个姐们儿,想见见我这个满是伤疤的男人到底什么样。我在门口踌躇一下,还是决定不进去,我最终回答了兜风时她提的问题:如果我能付得起账,我会尽可能付账;如果我根本不可能付得起,我就不会和她去那地方。看得出我的话令她有些失望。她问我男人就一定不肯低头吗。我告诉她我会低头的,但总不能永远低着头。也许有一天我获得了成功,会回来找她的。
我有时后翻回头来想,但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和大姐大相处得很好(尽管她经常为我破费),却不能和这个姐姐进入饭店让她付一次账?我觉得自己做得过份了,这会不会让她在女伴面前丢面子?我不知道,也懒得再想,反正从港澳中心一路走回来,我花了半天功夫,也想了很多事,挺高兴的。
今晚方晓要回去了,晚上我就和刚睡在阿倪的宿舍吧,好好想想网吧的事吧,我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打车过去。
回宿舍的时候没有醉醺醺的真不错,不过还是喝了点儿。这一次连一向不沾喝的方晓也破了例。
他走的时候很难过,把胖子叫过去单独说了几句。倪担心可能是我在饭桌上说的话有些过火了而让方晓不太高兴。可胖子回来说没这回事儿,他说是兄弟才说人不爱听的话呢,别人说得着吗?他说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我一回到屋里就爬上了一张干净的上铺,让那颗沉重的头好好歇会儿。胖子扔上来一包烟,说是刚给我买的。
他们没有打“KOF‘97”,只是放些MP3(又是离别和失恋的歌)。屋里早早地关了灯,大家都上了床。
我知道大家都挺烦:方晓走了,到那个见不着几个中国人的国度去了,身边没有朋友,自然难受。胖子和刚在这边也不好过,钱的事随着方的出国学习而变得麻烦,还有一个问题是最近要开始整顿网吧了。
刚抱怨开网吧店面不好找,好不容易看好一家价钱也合适的,最近又被列到规划区域里面了。我前几天也问过表姐工作的办事处有没有房出租,得到的答付是才租出去。就算刚和胖子是挺乐观的人,可都二十多的人了眼下还没个活儿论谁都得着急的。说起来我和阿倪算是最踏实的,起码还在上学。
“别他妈说这个了,说我就烦。聊点儿别的。哎,小山,你真的打算帮方晓找女朋友啊。”胖子躺在对面下铺打断刚的话。
“嗯,试试吧,谁让我答应他了呢。”我说。
“不是,小山,给他找可不容易,你不知道小毅给他介绍那事儿啊?”
“知道。”
小毅给方介绍的是他自己的女朋友和好朋友,名字叫什么寒的女孩儿。听说人长得一般,脾气也一般,但不知怎么就让他给相上了。两人第二次吃饭的时候,女孩儿问他是不是必须要回马耳他,方晓给人家来了句“要是你跪下来求我,我没准儿就不走了。”当时小毅和女朋友都在边上。回来一说大夥儿都惊了。结果是谁也不敢帮他找了。
“知道,知道你还找?你自个儿的找着了没有?”
“没有合适的。”
“不能!(这是胖子最经典的口头语)那是你不找。咱俩儿那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嘛,别告诉我说你们学校那么多姑娘挑不出几个符合条件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呀?”
“我……也许是傍个款姐吧。”我以此自嘲。
“那你还真行,傍上了就是少奋斗几年!哎,杨刚,你丫别装睡呀,小山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跟那个炅雪怎么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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