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苍_詹姆斯.梅布理克【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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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不是挺好嘛?”

  “哼,你觉得好又何必要问我。”

  “我?!我从来没醉过——真的,不蒙人。你放不倒我的。”

  她说的很肯定,举举手中的瓶子。我陪她一饮而尽。

  我开始咳嗽,她在一旁笑。

  “你看,我说吧你还不信,接着干。”

  天知道那天我们又喝了几瓶,镇得冰凉的啤酒刺得我头疼。

  “那么,说说看,你爱白雲吗——不知道,哼,你倒他妈挺诚实的。就算你不爱她吧,不过,她是很爱你的——骗你是孙子!你就想跟她这样下去呀?你没看见她身边连一个男性朋友也没有吗——怎么了?你倒说话呀——你也得承认你需要她吧——是不是——今天是她生日,你别走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看不出她喝那么多酒为什么吗?因为得不到你。她老是跟我说,你亲都没亲过她一下。真够冷血的呀。是她不漂亮?还是她脾气坏?还是你叆叇人太优秀了?你也别叫她伤心了!我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没有,那你为什么不给喜欢你的人一个机会呢?”

  有的时候我把那初次爱夜的所作所为归咎于酒精;也有时候会责怪大姐大的那番劝诱;甚至抱怨雲姐对我的那份很难理解的爱。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只是每一个真正清醒的时刻,我都难以逃避自责。

  诱惑我的是我自己!说什么机会也好,真爱也好,我真的那么善良,那么温情吗?那样的话,我自己都不相信的。

  我这样考虑似乎会公平一些:为了不让雲姐最终离开我(没有爱的依赖是么?),我用能锁住她的方式要了她。那一夜,我没走。(我怎么可能走呢?)

  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继而是一周的时间里我不得不总是向母亲扯谎。也许是说和LEE去南京玩,或是去阿倪家过夜。我呆雲姐家,没有出过门。那一周也没有大姐大作陪。我们体会着真正的饥渴也无法分开我们的饥渴。

  那一刻她的力量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她要我的时候那么不客气,简直像个男子。我在床上的时候倒像个女孩儿,而且奇怪的是:我竟然挺喜欢那感觉的。

  力尽的时候,我往往靠在墙边,她坐在我腿上。也可能把头贴着我肩膀;那么我就搂着她的腰或者是一只手轻摸她的脖颈。我会亲亲(她)粉白细长的颈子,她也乐意我这样做。

  我们做的时候很少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我们体力恢复为止。

  这是我当时认为能够留下她的付出。我年轻得不懂得女人心,没说过“我爱你”,甚至第一次也是。

  云姐查出怀孕的时候,大姐大担心我会不希望孩子的出生。但那倒是她多虑了。我知道怀孕的消息后说了一句:“一定要看看我宝贝的骨肉像不像我。”

  宝贝的骨肉?当她的母亲带着宝贝离开后,我找了一年,整整一年。是我真的疼爱这孩子,还是我觉得她是联系我和雲姐的纽带所以才觉得珍贵?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会儿真正的想法。总之,两个女孩子都为我同意这孩子的降生而兴奋不已。从那以后的几个月,我把差不多全部精力投在了去看雲姐和锻炼上面。大姐大为了照顾她的生活也就搬了过去。

  唯一令我烦恼的是自己的年龄。如果那会儿我已大学毕业,我想我会立即结婚吧。

  若是没有孩子的即将降生作为精神支柱,我可能真很难熬过会考前的紧张生活。在那一个多月里,我上午旷了课去看她,差不多中午才能回到学校。,经常是11:30才推开教室门。又立刻趴在桌上睡到午饭时候。下午勉强上会儿课,晚饭不吃又跑去她家,一直陪到九、十点钟再回自己家念书。算来每天睡眠只有可怜的四、五个小时。很快地,整个人就虚了,眼神空洞,满嘴胡茬儿。

  98年6月19日那个可爱的女孩来到了人间。(很巧的是和皓子同月同日生。)大姐大托关系给小丫头上了户口,随她妈妈的姓。名字是我起的,我看见雲姐喜极而泣,泪水挂在腮边,很像清早花边欲滴的露。于是我们的女儿也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名字:白露。

  6月26日五科会考结束,我才算真正的轻松下来。和班里的哥们儿一起出去玩、吃、喝。期考结束后,我去看她们母女俩,雲姐叫我好好出去玩玩,不用老是跑去看她,说那儿有大姐大就好了。

  7月23日我又踏上那熟悉的楼阶,心里猜测着雲姐见到我给丫头带回的礼物(全是哥们儿送的)时的表情。我轻轻地敲门,同时把手里提的大包小包藏在身后。

  没有回应……我又敲敲,还是寂然。是她们睡熟了?我想孩子和妈妈都需要多休息的。就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东西都保持原样,只是没有雲姐和露露的身影。整个房子并不大,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挂钟滴答的响声吞蚀着我的信念。缭绕在心中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强迫自己坐在床上等她们回来,就那样一直坐到夜色降临。

  一间屋子里没有了人,静就显得可怕。我终于明白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是无论如何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我拨打大姐大的手机。

  “喂,谁呀?”

  “我,你知道雲姐去哪儿了吗?”

  “是叇呀。嗯……我也,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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