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雨瞪了安斯明一眼说:“我说那句话就多余。”
“嘘!来人了。”很多媒体记者也来到大厦了,他们对声控电梯,安全系统卡和智能系统倍感兴趣,这将会是对大厦一次有力的宣传报道,程家崎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很快人就来齐了,李山招呼着大厦的领导也上楼参加会议了,作为已经成功占领市场的高智能写字楼大厦的经营管理者,他们的经验介绍也是会议的重点。一时间大堂寂静了很多,这个时候各个租户也进入了正常的办公时间。
安斯明看看手表刚好九点,他说:“魏秋雨整理一下你的西服,现在换我了。”
魏秋雨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汗,掸了掸身上的土,说:“我什么时候站起来?”
安斯明弯下腰说:“就是现在。”
简单的一个交替,安斯明此时已经蹲了下去,魏秋雨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剔掉了一条边的水泥,显然他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已经有所准备的安斯明挽起袖子,拿出那瓶水深深地喝了一大口,在嘴巴已经成了“O”型的魏秋雨身旁,继续开始着他必须完成的工作。
人来人往的大厦大堂里,你能看到不同的面孔下是不同的心情,有的是去签约,脸上充满着得意的神情;有的是去谈判,神情是很严肃地;有的是来面试,神色紧张;有的是推销的,见到了严密的管理系统,不禁皱紧眉头,转身匆匆地离开了大厦。与酒店不同的是大厦的人员都是为工作而来,他们有很强的时间观念,每一分钟都是与金钱画上了等号,因此他们不会在大堂做无谓的停留,除非他们确实需要这么做,这给了安斯明很大的机会,没有人会过分来打扰他的“工作”。
很快地他又剔好了一条边,这时安斯明拿出一个小刷子,将撬砖时挖掉的土块和渣子扫成了一个小堆,接着他又剔了半条边,便和魏秋雨交换了位置。
“楼上的会要开到中午呢,现在还不到十点,我们应该能够做完的。”魏秋雨一边干一边说。
“但愿如此吧。”安斯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还有一关要过呢。”
“哦,对了,十点的时候,邮局的邮递员会来送今天的信件和报纸,不过他也不会进到前台里面来吧。”
安斯明说:“不知道,但是听杜蒙蒙说过,当然我也亲眼见过有一个邮递员很热情,他有洁癖,我认为他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他不能忍受一点的不和谐,会亲自动手把不整洁的地方弄好的。”
“希望今天不是他送信件。”
不一会,邮递员准时来到了大厦。整洁的工装和一尘不染的皮鞋已经让安斯明感到了非常的不安和紧张。“您好。”安斯明礼貌地问候着。
“哟,今天换了一个小伙子做前台。”邮递员说,“你的头发上有汗水。”
安斯明下意识地用手去擦,说:“不好意思。”
邮递员把信递给他,然后便目不转睛地端详着这个陌生的前台服务员。安斯明仔细地核对信件,不时的用余光扫着这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家伙。他为了让这个不好惹的人赶紧离开前台,便匆匆地核计完了,要在邮递员的登记本上盖章,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邮递员非常生气地说:“您确定数清了所有的信件么?”
“是的。”安斯明肯定地回答,然后伸手去拿登记本,没想到这个邮递员说:“我认为你没有一封一封地数清楚这些信,你不确定信件数目,怎么能盖章?”
安斯明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倒霉地遇到一个强迫症患者,不过他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很多行为也是强迫症的极端表现。魏秋雨想笑而不能笑地继续做着他的活,这个情景让安斯明极为尴尬,他又不得不一封一封地重新数了一遍,邮递员才满意安斯明盖上了章,但是他并不急着离开前台,而是死死地盯住了安斯明的西服。
过了五分钟后安斯明忍不住说:“我还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邮递员非常高兴且激动地说:“您确定么,我实在不能忍受一点点的瑕疵,您确定让我解决这个问题么?”
安斯明果断地点了点头,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只见邮递员伸出手探近了身子,向安斯明靠近,这让魏秋雨吃了一惊,赶紧停下手中的工作紧紧地贴着台面的一侧,恐怕一不留神就会露出马脚。但是邮递员的眼睛一直在安斯明的身上,直到他拿下了一小块土片,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然后友好地和安斯明告别。
安斯明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家伙总算走了。又过了半个小时,魏秋雨说:“这块砖差不多了,我想应该由你来打开它。”
“你不要为偷懒找借口。”说着安斯明又和魏秋雨换了位置,果然这块砖已经有所松动了。安斯明满怀希望且小心地完成最后的起砖的工作。随着最后一下的努力,一块砖就这样弄下来了。安斯明为了防止手滑戴上了准备好的手套,轻轻地把它掀了起来,砖的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沙质垫层,安斯明用铁铲轻轻地在沙层上摸索着,紧张而好奇地寻找苏齐留下的东西,一块用木板围起来的空心地带出现在他的面前。
魏秋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知道了安斯明已经打开砖,从心理上讲也想向下看看,但是他现在只能乖乖地站前台,不能和他的伙伴一起去发现秘密的答案,这种心情实在是难受,于是他还是难以忍受煎熬地问道:“那块砖下到底有什么啊?”安斯明没有回答,这让魏秋雨更加焦急,“到底有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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