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不错,可惜我什么也没査到。”
“一点也没有?”
“目前一点也没有。”
我把他带到阿姆斯特朗酒吧,点几杯酒。我还给丹尼斯好多小费,谢谢他把消息告诉我。然后我回旅馆,请前台明早叫醒我,免得我睡过了头,保险起见,我还调好闹钟。
我冲了个澡,坐在床边,看着这座城市。天空转为深蓝,没一会儿,黑沉了下来。
躺在床上,我舒展四肢,但却不怎么想睡。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是电话铃响了,我连接都懒得接,就把它挂掉。接着我的闹钟响了。我穿好衣服,在脸上酒点冷水,出门,准备赚钱去。
第22章
我到了那里,他们还在等基根。斯基普找来了一个矮柜子,权当会议桌,上面有几个酒瓶,还有一盒冰块。地板上有个冰桶,里面尽是啤酒。我问有没有咖啡,卡萨宾说,厨房里可能还有一点。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塑料保温壶,一个马克杯,还有奶精跟糖。
我倒了一杯黑咖啡,现在我还不想喝酒。我尝了口咖啡,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斯基普去开门,比利到了。“永远不会准时到的比利·基根。”博比说。卡萨宾给他倒了一杯十二年份的爱尔兰威士忌,这是在阿姆斯特朗酒吧最常见的酒。
大家使劲开玩笑,你损我,我损你。突然之间,大家静了下来,趁这个沉默的空档,我站起来说:“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
“保险。”博比·鲁斯兰德说,“我是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买保险?认认真真想。”
我说:“昨天晚上斯基普跟我谈过了,也找到一些线索。我们相信。那两个戴假发跟胡子的家伙,我们以前见过。在几个星期前,这两个人也抢过莫里西酒吧。”
“那次他们是用手帕蒙脸。”博比说。
“可是那一天他们戴了假发、胡子跟面具,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真的是他们。”斯基普说,“没骗你们,他们朝天花板开了两枪,记得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博比说。
比利说:“博比跟我只是在星期一晚上,远远看过他们一眼,你不是根本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吗?不可能,不可能,约翰,你那时根本不可能看到。莫里西酒吧发生抢劫案的时候,你也在场吗?我不记得见到你。”
卡萨宾说,他从没到过莫里西酒吧。
“那我们三个人只好没意见了。”比利继续说,“你说这两起抢劫案是同一批人干的,好吧,也许是。不过就算这样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是谁,不是吗?”
“不对,我们知道他们是谁。”
所有人都看我。
我说:“我昨天晚上非常狂妄,告诉斯基普说,我们一定可以抓到他们。而一旦我们知道这两起案子是同一批人做的,剩下的问题就只是査出他们的身份而已。我想我的灵感或许是来自波本,但是,证据累积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水落石出的时候,今天我的运气不坏,我知道他们是谁。斯基普跟我猜得不错,他们是同一批人。”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博比说。
“那个待会儿再说。”我说,“我想先告诉你们是谁干的。”
“你说吧。”
“那两个人的名字叫加里·阿特伍德和李·大卫·卡特勒,”我说,“也就是斯基普口中的弗兰克跟杰西。这两个人有点亲戚关系,好像是表兄弟。阿特伍德住在东村,卡特勒跟他的女朋友住在一起。他女朋友名叫丽塔·多妮真,是个老师,住在华盛顿海茨。”
“是亚美尼亚人。”基根说,“她大概是你的亲戚,约翰。真的接近水落石出了。”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卡萨宾怀疑,“他们以前干过吗?有犯罪记录吗?”
“我想他们没前科。”我说,“这点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觉得这不太重要。不过,我相信他们有公会证。”
“呃?”
“他们应该有演员公会证。”我说,“他们是演员。”
斯基普说:“你开玩笑吧?”
“没有。”
“我真是个白痴。没错,前言搭后语,错不了。”
“你明白了?”
“我当然明白了。”他说,“所以他们才有那种口音。在莫里西酒吧的时候,看起来像爱尔兰人。他们没开口说话,也没做什么像爱尔兰人做的事,可是感觉起来就像是爱尔兰人,原来他们是演员。”他转过身去,瞪着博比·鲁斯兰德。“演员?”他说,“我竟然被两个戏子抢了。”
“你只是被两个演员抢了,”博比说,“干我们这行的,可不是每个人都得罪了你。”
“戏子?”斯基普还是不敢置信,“约翰,我们竟然付了五万块给两个戏子。”
“他们手里的可是真枪实弹。”基根提醒他。
“戏子!”斯基普说,“看戏子演戏不是只要付票钱就可以了吗?”
我从保温壶里又倒了更多的咖啡。我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的,但我就是想到了。而一旦想到之后,许多线索就冒出来,串在一起。最早的只是一种印象,这些人有点奇怪,有点像在演戏。当然他们在莫里西酒吧的演出跟星期一晚上的那场戏,是有点不同。在我们确定他们是同一批人之后,我们也就会明白他们的演出,为什么会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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