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特别是我想请教的这位小姐,是这么的迷人……
她住在接近拉萨尔附近的克莱蒙特街。那幢房子几年以前由房东买下,改成学生宿舍。她的房间在四楼,跟三个室友一起分租。起居室很大,还有一个普尔曼式厨房①,长长的走廊两边有四个房间,浴室在走廊尽头。
①一种装置紧凑的小型厨房。
他把车开到办公室,进去从抽屉里拿了一串钥匙。钥匙圈上有三把钥匙,每一把都亮亮的。其中一把可以打开西七十四街霍兰德家的大门,配好之后只用过一次。另外两把也是同一个锁匠打的,一次都没用过。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好不好用。
他一直等到四下无人,才拿出一把钥匙,试了试。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转动钥匙,走了进去,来到简陋的大厅。
房子里有电梯,但他却从楼梯爬到四楼。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认出她住的那间。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没有声音。
按门铃?
不。
他把最后一把钥匙伸进钥匙孔,慢慢地转了转,把门推开。起居室里面没有人,但不知道哪间房间里传出音乐声。他悄悄地溜到紧邻浴室的房间,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关紧。他用胳膊肘把门推开一两英寸。她正在打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提到了他的名字。其实不是他的名字,是阿登·布里尔的名字。“你知道我的电话,欢迎随时来电。很抱歉以前没有跟你提到这点,我这两天才想到曾经跟这个人接触过。我很确定这个人没有问题,也不想给他招惹什么麻烦。但我觉得让你知道有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想——”
她就这么停住了。她应该看不见他的,难道是他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噪音吗?还是她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索性把门推开。
她的反应很戏剧化——嘴巴张得大的,眼睛瞪得像盘子一样圆,手不自主地抬了到乳房附近,手掌摊开,好像是要把他抗拒在外似的。
她的手机放在衣柜上,盖子已经阖上了。他这才发现,对方应答机的录音带用完了,这才是话说了一半的原因。录音带用完了,应答机自动关机,电话也就挂掉了。
“莉雅!”他说,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让她觉得他很想见她,理所当然,她也应该很期待他的大驾光临,“莉雅,这阵子你到哪里去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
他一边说,一边大步朝她走去。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在对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出言打断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像莉雅这样有家教的女孩,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她被他吓住了,愣在那里。她是只小鸟,而他却是条毒蛇,邪恶地打量着可口的猎物,他知道莉雅心里明白,她这次绝对没有挣脱的机会了。
他手上有个小小的防盗喷雾器,和塑料打火机一般大小。他买了好几个星期了,是准备对付杰森·比尔曼的,但根本没派上用场。现在其实也不必动用这玩意儿,但是,她说不定会抓他,会狂叫,为什么要冒险呢?而且,他也想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厉害。他读过说明书,但总想亲眼看看。
他按下按钮,在烟雾中,使劲掴她的脸颊。
莉雅摔倒在地上。真好用,真的。她在地板上打滚,眼睛闭得紧紧的,两只手遮住脸,用手背不断地擦拭眼睛——
他感觉到一阵情绪冲动,就跟防盗喷雾器的效果一样出人意料,让他大吃一惊。他对她是有感觉的,一种像爱的感觉,说得再准确点,是他想象中的那种爱的感觉。
他眼中充满泪水,跪了下来,手朝她伸了过去。
最麻烦的是怎么把她拖到浴室里去。只有几步路,但好像起居室有人,说不定会看到他背着她。他不能冒险。
在房间里把问题解决掉,当然比较轻松。把床单撕成几根布条,打个结,把她吊在头顶上的排气管上就行了。她意志消沉,最亲爱的姨妈、姨父双亡,这说得通。
要不就用台灯的底座狠狠敲击她的头部,有人闯了进来,抢劫、杀人。
但他已经把她掐晕了,也打开了伏特加酒瓶,在上面按了她的指纹,灌了几盎司到她的喉咙里。
还是依原计划进行吧,他对自己说。
他打开门,探探走廊。他一个人走了出去,敲敲浴室的门,打开,没有反应。浴室是空的。
他回她房间,掏出手帕把房间里的指纹擦干净。擦完了。把软绵绵的莉雅搀扶起来,再看看走廊,然后半拉半拖地把她弄出房间,进入浴室之后,立刻锁上门。
他把塞子塞进浴缸,打开水龙头。水开始流了。他把莉雅放在瓷砖地上,自己跪在她身边,费劲地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一丝不挂,很高兴她纤细的身体能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就像是圣诞节礼物,他想,把自己当作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先把自己的礼物砸烂、扔掉,让别人根本没有机会看、没有机会玩。
他微笑着,很欣赏这个比喻。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光了,水深约十英寸。他一只手臂穿过莉雅的大腿,一只放在她的肩膀下面,慢慢地把她放进浴缸。然后,一只手抓紧她的金发,一只手按住她的胸膛。他的手掌刻意张开,好同时触摸她两只小小的乳房,接着用力一按,把她的头压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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