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罗杰·艾尔斯(Roger Ailes,1940-)福克斯新闻网总裁、福克斯电视集团主席、艾尔斯公关公司总裁,曾经担任美国总统及其高级行政人员的媒体顾问,成功地负责过几次竞选活动。
②拉里·金(Larry King,1933-),CNN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他的Larry King Live是全球最受欢迎的脱口秀节目之一。
③查理·罗斯(Charlie Rose,1942-),美国电视访谈人和记者。美国公共广播公司的Charlie Rose节目由他制作、编辑并主持,采访著名的思想家、作家、政客、体育和娱乐明星等。
④此句中提到的三个人均为著名的律师。
在雷蒙·格鲁利奥的推荐下,我曾替惠特菲尔德做过一些工作,替他查证一些证人和陪审团可能人选的背景,我还算喜欢他,希望能多跟他合作。现在打电话找我谈公事虽然有点晚,不过侦探工作的性质,就是你随时都可能接到电话。我不介意被打扰,尤其是这意味着有生意上门。到目前为止,这个夏天一直节奏缓慢。当然不一定完全是坏事,埃莱娜和我有机会利用周末长假去乡下玩了几趟,只不过我开始有点闲得发慌了。表现就是我早上看报纸时,对本地的犯罪新闻特别着迷,渴望自己能够参与办案。
我拿起厨房的电话说,“马修·斯卡德。”表明自己的身份是为了防止电话可能是由别人代打的。
这个电话是他自己打的。“马修,”他说。“我是阿德里安·惠特菲尔德。希望没有打扰你。”
“我正在看拳击赛转播,”我说,“我和那两个拳手都不怎么投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好问题。麻烦你老实告诉我好吗?我的声音听起来如何?”
“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没发抖吧?”
“没有。”
“我想也是,”他说,“可是应该发抖的。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
“嗯?”
“是一个《每日新闻》的白痴打来的,不过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他,据我所知,他是你的一个朋友。”
《每日新闻》的人我认得的没几个。“谁?”
“马蒂·麦格劳。”
“算不上是朋友,”我说,“我见过他一两次,不过彼此都没留下什么印象。我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我,而我记得他的唯一原因是:我每个星期都会看两次他登在报上的专栏,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年了。”
“不是一星期三次吗?”
“嗯,星期天我很少看《每日新闻》。”
“我猜是因为你的手指被《纽约时报》占满了。①”
①《纽约时报》平常月一百页,周日版则达三四百页。
“通常占满我手指的是油墨。”
“可不是吗?让人觉得他们是他妈的故意把报纸印成那样,好让字句留在你手上。”
“如果人类都可以登上月球……”
“没错,你信不信?大中央车站有个报摊,送一次性的白色手套,好让你用来翻阅那些他妈的报纸。”他吸了口气。“马修,我一直在逃避重点,我猜你已经知道重点是什么了。”
我已经想到了。“我想麦格劳收到了另外一封信,威尔寄的。”
“是威尔寄的,没错。猜猜信的主题是什么?”
“一定是有关你的某个当事人的,”我说,“不过我不想花力气去猜是哪一个。”
“因为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物吗?”
“我只是完全没线索,”我说,“我没太注意你接的案子,除了我参与过的那几个之外。而且我也不知道威尔为什么会关心那些案子。”
“哦,那是一种很有趣的关心方式,我必须说,相当有用,对于我正在进行的案子绝对有用的。”他暂停了一下,在他再开口前的那一刹那,我已经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写的跟我的当事人无关,而是跟我有关。”
“他说了什么?”
“唔,很多事情,”他说,“我可以念给你听。”
“你拿到那封信了?”
“是副本,麦格劳传真给我的。他找警方之前,先打电话给我,然后把信传真过来。他实在很周到,我不应该叫他混蛋的。”
“你没有。”
“第一次提到他名字时,我说——”
“你叫他白痴。”
“你说对了。哦,我想他既不是白痴也不是混蛋,就算是,他也是白痴或混蛋类里面做事周到的一个模范。你刚刚问威尔说什么。《给阿德里安·惠特菲尔德的一封公开信》。我们来看看。‘你毕生致力于让有罪的人逃脱牢狱之灾。’这一点他错了。在被证明有罪之前,他们都是无辜的。而只要他们有罪的证据能让陪审团相信,我那些当事人就得进监狱。除非我能上诉并获得改判,否则他们就得待在牢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当然,威尔的说法相当正确。我曾代表过的大部分当事人都犯过他们被控告的罪名,我想这就足以让威尔认为他们有罪了。”
“他对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他不认为那些被告也有找律师辩护的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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