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产于北美洲西部的一种特殊蘑菇,含有一些特別的化学成份,能使食用者产生相当程度的幻觉。
“要是她的皮烂掉了就不行了,而且她必须能够集中精神在工作上。”
“你懂我的意思嘛。她的外型和神情都很适合。你难道不能想见自己匍伏在她的脚下还乐在其中的德性吗?”
“不能。”
“唉,你啊,”她说,“你自己就是性变态的笨蛋法师。还记不记得我把你绑起来那次?”出租车司机显然在强忍住笑。
“你别说了。”我说。
“记不记得嘛?你睡着了。”
“这表示你给我多大的安全感,”我说,“拜托,请你不要再说了。”
“我会用我暗蓝色的灵气把自己包起来,”她说,“我会很安静,很安静。”
第二早晨我离开之前,她告诉我她对强奸案受害者来电一事有极好的预感。“就是今天!”她说。
可是她错了,不论她是否有暗蓝色的灵气,那天一个电话都没打来。当天晚上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还有点生气。“我想就这么多了,”她说,“星期三来了三个,昨天一个,今天为零。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当大功臣,追踪到真正重要的消息呢。”
“百分之九十八的调查工作都毫无意义,”我说,“你只能把你能想到的事都做好,因为你不知道哪件事会有用。你在电话上的表现非常出色,反应其实算相当热烈了。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失败了,就因为你没能把那三个恶魔挖出来吗?你现在等于在大海里捞针,而且弄不好这片海里根本就没有针。”
“怎么说?”
“我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从来没有留下任何活口。也许把蹂躏过的女人全宰了,所以你很可能是在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不存在,”她说,“那我倒要说一声‘去你的’!”
TJ现在每天都打电话来找我,有时候一天不只一次。我给了他五十元,叫他去布鲁克林查那两部公用电话,那笔生意他赚不了多少钱,扣除搭乘地铁和公共汽车的钱之外,剩下的大概都用来打电话了。他去替赌场庄家收钱、去给街头乞丐当搭档,或者任何可以赚到钱的跑腿工作,都会比替我办事强,但他仍然不停骚扰我,要我给他工作做。
星期六我写了一张支票付我的房租,还有每月固定得付的账单——电话费、信用卡。我在看电话帐单时,又重新思考打给凯南·库利的那些电话。几天前我又给给各家电话公司打过电话,想找到一位能够想出提供我所要资料方法的职员。但是,仍然每个人都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
十点半TJ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再给我几部电话让我去查嘛,”他哀求道,“布朗克斯区,斯塔顿岛,随便哪里。”
“现在你可以替我做件事,”我说,“我给你一个号码,你告诉我都有谁打过它。”
“再说一遍?”
“唉,没什么。”
“不,你刚才说了,大哥,告诉我是什么事。”
“或许你真能办到,”我说,“记不记得你是怎么甜言蜜语,从接线员那儿套到法拉格特路那部公用电话的号码的?”
“你是指我模仿布鲁克斯兄弟讲话那一招?”
“没错。也许你可以用同样的语气,骗到某位电话公司的副总裁,请他想出如何列出打进湾脊同一部电话的不同电话号码的清单。”他又问了几个问题,我把我想查的资料,以及为什么查不到的原因解释给他听。
“等等,”他说,“你是说他们不肯给你?”
“他们根本没得给。他们能把每通电话都记录下来,却没办法这样分类。”
“操,”他说,“我打去的第一个接线员也跟我讲她没办法告诉我那部电话的号码。不能相信他们说的每句话啊,大哥。”
“不,我——”
“你什么,”他说,“每天都打电话给你,问你有什么事给TJ做,每次你都说没有。为什么以前你不告诉我这件事?你太蠢了,大哥!”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你呢?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当时你在杜斯乱转,也不跟任何人讲话。我马上就对你说了,告诉我你要什么,我帮你找到。”
“我记得。”
“那你干嘛还去跟什么电话公司搅和?明明就可以来找TJ嘛!”
“你是说你知道怎么去跟电话公司要这些号码?”
“我不知道,大哥。可是我知道怎么找到港家兄弟!”
“港家兄弟,”他说,“吉米和大卫。”
“他们是亲兄弟?”
“依我看是一点血亲关系都没有。吉米·洪是中国人,大卫·金是犹太人;至少他老爸是犹太人,他老妈好像是波多黎各人。”
“为什么叫他们港家兄弟呢?”
“吉米·洪和大卫·金?香港和金刚!①”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劳伦斯·布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