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不在家,你是男生,必须保护家人。”
现在是怎样?这简直就像电影情节嘛!
“在……在哪里被杀的?”
“在家里。那些人都是在家里被杀的,不管老弱妇孺,一律格杀勿论,太可怕了。”
大叔皱眉。
“警察呢?”
“警察?喔,你是说保安部吗?他们很努力,但一无所获,凶手可能是从外面来的。”
“外面?”
我反问,这一瞬间,大叔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总之要小心。你要保护你妈和泉美,这是你的使命。”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外面’,是指这个城以外的地方吗?”
大叔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把浇水壶里的水通通倒进了盆栽。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把水倒空时,还嘀咕了一句“好喽”,便转身往自家方向走去。
“对不起。”
我叫住他,但我好像突然成了隐形人。
“得帮忙张罗晚餐了……”
大叔自言自语地走回家。
我只能目送他的背影。
差点瘫坐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错,眼前的我正面临这样的状况。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大叔消失在一栋漂亮的绿色房子里,我在人行道上缓缓坐下。
从口袋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火,吸了一口。
即使邻居看到我抽烟去告状说:“冴木家那个品学兼优的儿子……”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久违的尼古丁让我手脚发麻,头晕目眩。
“这不是梦。”
我嘀咕道。虽然没捏自己的脸,但我深信,眼前这一切不是梦。
如果是现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把昏迷的我送来这里?
和这个城的冴木隆调包。
有这种可能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叫冴木隆,还附赠了妈妈和妹妹。
难以想象。
我摇摇头。
这么说,大家都在骗我。
为了什么?
搞不懂。
我踩熄变短的烟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总之,信息太少,必须收集更多有关这里的信息。
刚才那个大叔提到了“保安部”。
无论是汽车没有车牌,或是警察叫“保安部”,都证明了这里不是日本的一般城市。
首先,必须了解这里的规模及构造。
我深呼吸,快步走了起来。
这座城应该有尽头,除了民宅以外,还有商店或公共设施之类的建筑物可当作线索。
只要到处走走,一定找得到。
于是,我开始在路上四处观察。
我发现脚下这条路没有尽头,是一条弯弧幅度很小的环状道路,一直往前走,迟早会走回原点。
而且,这条路的两侧只有一般民宅。
家家户户占地很大,空间相当宽敞。
我只看到那个大叔和几户人家,有几栋房子好像是空屋,感觉没有人住。
井然有序,却有一种生疏感。
从头到尾,只有那个大叔向我打招呼。
我看到的那些人当中,有些不是日本人。
有人在院子里烤肉。
那家人都是白种人,有一对很像双胞胎的女儿(约七岁),金发母亲和棕发父亲,
他们还养了一只体形出奇大的狗。
他们以英语大声交谈,即使看到我,也没有特别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在路上行走时,有几辆车经过。那些车都行驶在纵向道上,与我走的这条路交叉,车速不快,时远大约三十到四十公里。由此判断,这座城并不大。
城里的道路很平坦,几乎没有起伏,但无论望向哪个方向,都看不到远方的风景。
由于房舍之间的位置很微妙,遮住了数百公尺以外的视野。
只有一个区域完全没有建筑物,从那里往圆形小城以外张望,可看到远方有一座漆黑的森林。
我在路上看到的车子都没有挂车牌。
这里不仅没有公共电话,更没有邮筒、广告、海报,甚至没有电线杆,没有任何“公共设施”。
暮色渐近。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堂堂阿隆面对这种状况也只能举手投降。
唯一的方法,就是回去试试“家”里的电话。
天色昏暗,沿街的住宅纷纷亮起照明,有些住户在一楼和二楼都亮了灯,有些只开了一楼的灯,有的没开灯。
我环视四周,房子约有几十栋,显示生活味道的灯光照亮了庭院的草皮和街道。
这里没有公寓,也没有华厦,完全都是独门独院的洋房,虽然不知道里面住了多少人,但房舍十分整齐,好像一开始就是要打造一个这样的城市。
那里离“我家”约有三十分钟路程。当我知道这是一条环状路之后,便摸索着走上纵向道,往同心圆状的城中心方向走去。
我不担心迷路,因为这里的地形很单纯。
我往城中心的方向看去。
中心应该有“住家”以外的建筑物,比方说,商店、餐厅或公共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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