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白突然问:“那这是哪儿的地图?”
眼镜说:“这不会是某个大地方的地图,而是特指某一处,某一地的地图,而且从画面上看,人头,独脚女人,水,都会是一种表示地方的意思,而且,画面上还有一个来字,说明了画中人或者说是画这幅画的人想人人去看他的东西。”
一番言论后,我觉得很佩服,于是我又把我昨晚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看看能否解释一下。
眼镜沉思良久,不做声。
李医生问:“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眼镜说:“是的,这个地方不适宜调引人体信息。必须是清静的地方,空气中的负离子含量高的地方效果才会好。”
“那好,等一下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李医生说。
席间,我们又谈起了收藏,一谈起收藏,李医生的兴致就会十分高涨,他说,深圳有个谁在一本杂志上写文章说如果民间人仕说自己收藏全了五大名窑,那个人就走火入魔了,我只能说他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楞头青,我就识得好几个人收全了。
鸡公白问:“那么您收全了没有?”“我。。我我也收全啦!哈哈哈哈!!!”李医生得意地笑着:“明天我给你们看,你们今晚别走!”
外面又在下雨,电闪雷鸣的。
看到李医生有点醉意,眼镜好心地说:“我来开车吧!”李医生十分爽快:“好!”
我们四个人上车,眼镜开着车,如箭一般冲向雨中,向不可知的地方冲去。
第五章 鬼宅
天气是那么的恶劣,雨是那么的大,我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前面的车灯穿过的雨幕也仅五六米!但是,我们的车却让那个眼镜开得飞快,两边不时溢起巨大的水帘幕,向路两旁射出!在黑暗中,我仿佛坐在一台时空机上,两边的景物像流星一样消失在车的后面。”一边说,一边把蜡烛放在一个神台下面。
广东的这种老式的房子,每间房子的地下大厅靠墙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神台,上面书一个“福”字,下面有一个“地龙神位”。
那个眼镜搬来了两张桥凳,再往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好象很熟练地找出了香炉、米,香等东西,一一放在那张床板上面。
屋里仍是很暗,只有一枝蜡烛的光线,总是飘忽不定,而且外面仍在下雨,雷声时隐时现,电光不时穿透黑夜射进屋里,那一闪一闪的,足以看清屋里的所有东西。
眼镜摆弄好那些东西了,鸡公白则在一边嬉笑,因为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十分搞笑而荒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李医生则跑到楼上找到了一块布,走下来交给眼镜,问,这块布行不行?眼镜拿过布,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问,这布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医生说,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知做过什么。
眼镜说,行吧。
我们几个人每人找到了一张椅子,眼镜安排我们都坐在那床板的对面,把那幅画摆在床板的中心,只见他用那块布蒙住自己的头,对我们说:“这信息必须我大家一起参与效果才会比较好,我们一起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说话。”
几个成年人就这样围坐在这样一张床板前,谁也不敢说话,我更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看了一下鸡公白,他也在那里目不转眼地看着眼镜。
四周是一遍的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或远或近的雷声,这里静得每个人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眼镜先是抓起桌上的米往我们每个人身上撒,往周围撒,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伏在了床板上,头上蒙的那块布正好把他的头蒙住,我们三个人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刻,真有窒息的感觉。
突然,眼镜的肩膀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抽动,好象在抽泣。
果然,眼镜出声了,随着,我们听到了一个好象来自很远很远的声音:唉——这分明就是一把女声!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怎么会发出这样一种的声音?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见眼镜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满脸幽怨。
李医生开口了:你是谁?只见那眼镜开口说话了,但是,说出来的东西我们是很重的吴语,我们基本上都听不懂。
但是,我记住了那个眼镜说的一句话前面的几个:奴家系。。。。。。人。余下的,我们几个人面面相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嗝——眼镜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拿起桌面的米向前面撒,李医生又问了:“你是哪里人?”眼镜又象刚才那样说了一句,我问:“这画上的女子是你吗?”眼镜回答了一句,我听不懂,但是她在摇头,我知道这个不是她,于是我问:“那么,这幅画与你有关系吗?”眼镜回答相当悠长:“油——”,我再问:“那这幅画与我有关系吗?”“油——”仍是那种好象不是出自眼镜口中的话,象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这时,外面闪了一下电,我恰好抬头看了眼镜,这一看,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清楚地看到眼镜的表情,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红红的,整个面目扭曲,好象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是,对于这种机会,我怎么能够失去呢?我又问:“那么这幅画是不是一幅地图?”我想既然语言听不懂,那么通过简单的是与否的问法会比较容易沟通,只见那眼镜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摇头,接着又哭,我真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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