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阿路说:“刚才阿勇的老婆是不是让人夺舍了?”
“不会吧?”阿勇惊叫了起来,神情十分紧张,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惊悚。
阿路说:“应该算是短暂的停留,民间说的撞鬼就是这么一回事,当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不佳而且身体不好时,而且恰好有这么一种灵邪之物在附近时,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其实也并不罕见。”
鸡公白笑了:“真他妈的见鬼了,怎么就是没有一只鬼来光顾我?”说完把那个烂玉镯还给了阿勇。
阿勇有点害怕地接过那个玉镯,放在茶几上,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阿勇问胡山路。
胡山路说:“目前可以做的方法很多,不过首先你的老婆要接受住疗,加强煅炼,增加营养,只要阳气得以提升,就不会夺舍,另外,你还可以把你的这件东西送到寺庙里去,让他得到佛光的普照,减少怨气。”
我问:“阿路,那么我们的这幅画要不要送去?”他说:“不用。”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阿勇:“那个阿尚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阿勇说:“我哪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电话从来打不通。”我又问:“那么还有谁买了他的东西?”
阿勇想了想,说:“好象有个香港客把他这一次的东西全部拿下了,剩下的一点不值钱的东西他才在本地卖,是了,老赵好象也帮他买一件东西。”
“谁是老赵?”
阿勇说:“老赵是我的藏友,他也收藏了不少好东西,有很多是阿尚给他的。”
“哪老赵有什么问题吗?”鸡公白冒失地问。
“他好象没什么事啊!”昨天我还与他去饮早茶。
我说:“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老赵那儿看看?”
阿勇面有难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吓人了,我不放心出去啊!”
于是我们要了老赵的地址,并让阿勇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说我们要去拜访他。
第十章 老赵
我们很想与阿路一起去找老赵,但是阿路说诊所要上班,没时间与我们去,有什么事再给他打电话。
我也不太想与他辨,只是说:“这件事的确有点蹊挠,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出现我这样一种反常的情况?为什么我会在夜晚画了一幅那样的画?”
老赵说:“这些我就不管啦,反正我是不信鬼的,也不怕鬼,全世界的人最好都不要收藏,全部拿来给我,看我会不会怕?
阿勇他老婆呀,本身就是神经质的,总是疑神疑鬼,平时,阿勇拿点钱去买东西,她就以阿勇拿了钱去叫鸡,阿勇晚上迟回一点,她也以为阿勇去会女人,这种女人,她不发神经谁发?“
看他那样子,实在有点幸祸乐祸。
“那阿黑画的那幅画呢?又如何解释?”鸡公白说道。
老赵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谁知道是那种时候画出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对着这幅画作的?如果都不是,那么巧合也有可能,哪有那么多的鬼?而且是几百年前的鬼?好吧,你们真相信鬼是吧,几百年的鬼不会去投胎吗?这收藏界也太复杂了,真是他妈的什么神经病都有。是十分奇怪,怎么就没有一只鬼能看上我呢!”
他说完,哈哈大笑,为自己能说出这么道理而感到高兴。
看来,与老赵是谈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辞,老赵也不留,只是冷冷地说:“随便。”
一幅活脱脱的民间收藏爱好者的模样。
一直出到街口,鸡公白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好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似的,是了,刚才我一直没有留意鸡公白,这时,他拉住我的手,看来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便问:“什么事啊?”鸡公白说:“你有留意老赵家的那花架的后面?”
说真的,我还一点也没留意这一点,便问:“是有个花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鸡公白说:“花架架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看到花架后面有个女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恍如一声响雷,震得我差点晕了,马上停下脚步,问:“你看准了没有?她,她是什么年纪?”
鸡公白说:“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老赵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吧,怎么他家里会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难道是他的女儿?如果说是,怎么不大方点出来?要躲藏在哪里?”
我拿起手机,给阿勇打了一个电话,问:“老赵家是不是有个女的二十来岁啊?”阿勇说:“没有啊,他就一个儿子,而且他儿子与媳妇搬出去住了,就他与他老伴住那儿,也没请什么保姆,没有二十来岁的女人啊!”
我意识到问题真的很大了,便说:“阿勇,你一定要留在家里看你老婆,别离开她。”说完,我对鸡公白说:“快回老赵那儿!”
我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回老赵的家门口,很大力地拍门,并大叫:“老赵快开门!”
拍了一阵子,没有动静,我说,看来是出事了,要报警才行了,于是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110,这时,门开了,仍象刚才来的那样,只开了一条缝,老赵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很不高兴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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