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计了,先是中间的那个迅速往后一退,而左边的那个小个子也不会想到我会中途向他攻击了过去,一不留神,他的那枝长剌已经挟在我的左臂之中,他大吃一惊,想放开那把长剌而逃,但是,我的刀已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直发发抖!
我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右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高叫:“快一点放我走,否则,我会杀了他!”
另外几个士兵也大吃一惊,他们也恐怕不知道我会来这一招,但是,他们并没有走开,而是提着兵器在与我对峙。
“让开!”一个低沉的男中音钻进我的耳孔,几个士兵连忙走开了,那将军左手按着剑,走到了我的面前,说:“是好汉的就放开他,与我打,打赢了我就放你走!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我会不惜牺牲一名士兵来换取你的头颅!”
那将军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一声,没一个字都象钻进我的耳朵一样,听得十分真切,我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四面高山,确实无路可逃,于是我说:“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又算什么好汉?是好汉就单打独斗,虽死无怨!”
那将军冷笑一声:“说得还好象理直气壮一样,好啊!俺平生最欣赏敢死的汉子,放开他,我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能否胜得了我手中的剑?”
我说:“我已经累了一天,刚才你也看到我在搬那些尸体,现在就打,你当然占尽了便宜!”那将军说:“你想怎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胡扯!”我说:“我要喝水,我要休息十分钟!”
“喝水可以,十分钟是多久?”我说:“十分钟就是三刻,不,是三刻多一点!”
那将军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是很久呢,就三四刻的时间,好!就让你多活三四刻的时间,放开他!”
我也不想再拖时间了,因为这里的地势与环境,根本就不存在逃走的可能,于是我索性放开那士兵,找到一处石头下坐了起来。
几个士兵迅速把我包围住,我叫道:“你们放心,我不会逃,大丈夫一言既出,肆马难追!拿水来,我想喝水!”
那一刻,我已经抱着死也要保住尊严的决心,毫无畏惧,只见那将军向我势来了一个东西,说:“自己喝!”我一看,竟是一个羊皮缝制而成的皮囊,竟也能做到滴水不漏!只是感到那羊皮囊很脏!
不过,我确实口渴,所以顾不得那许多了,一把揭开那塞子,对着口就吞!
我呼了一口气,说:“阿白,道长,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下来见你了!”说完,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一下我腕与脚踝,然后说:“将军,请吧!”
那将军说:“好!我从来不杀无名鼠辈,报个名来!”
我说:“在下岭南周小黑!你也报个名来,让我做鬼也知道找谁去索命!”
将军用带着浓重的陕北口音说:“周小黑?这是什么狗屁名字?本将军乃安东将军孙可望麾下战将张胜!”
张胜?这外名字似乎有点熟,好象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是一下子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算了,还是与他打一场再说吧!
丝——,一声,张胜已经把他手中的剑拔了出来,一股剑气扑面而来,我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亮兵器吧!”他说道。
我故意说:“我用不惯这刀,我要一枝长剌!”我要拖缓一下时间,让他的锐气有所感弱,而且,这长剌足有两米长,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不让他接近我的身体,我就有机会。一士兵也不答话,把他手中的那杆长剌向我抛了过来,我伸手一接,看了一下,这是一把木柄的长剌,所谓长剌,就是在这木柄之面安了一把短剑,好象枪一样,不过它两边有刃,可以象刀那样劈杀也可以象枪那样剌杀。
张胜见我已经端好了那杆剌,他提起他那把剑向着我迈着碎步冲了过来,而我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提起那杆长剌抖动了几下,对着他唰唰两声连劈下两刀。
咯咯!张胜用剑格开了我的进攻,我提起那剌就跑!蒋胜纵身一跳,竟跃在了我的前面,一剑向我的脖子划了过来,本来想给他一个回马枪,这回用不上了,我向后一仰,避过那一剑,而张平也不等我站正身体,那把剑在半空中往回一拖,向我的胸前划了下来,速度之快,让我已经没有了抵挡的余地,我只能往地下躺了下去!再一次避开这一剑。而躺在地下的后果就是,那杆长剌根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
刹那间,张胜的剑又要落到我的身上,他的身法与剑法之快,根本上就不会在唐缓之下,而且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一切的小聪明在他的眼里都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只好一滚,再一次避开他的攻击,手握那枝长剌,呼的一声,向他剌了过去,而他只是轻轻一格,那把长剌的剌头就让他给挑开了,跌落在离我相当远的地方!
不,我必须捡到那把剌头,那才是我最擅长的武器,我把手中的木柄向他横扫了过去,趁这一空档,飞身扑向地把剌头,然而,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一脚把我踢跌在地下!而我的手也在这一下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剌头。
我的野性往往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喷涌而出,本来,一向冷静的我是不太喜欢使用鸡公白的那一套的,但是,眼看着张胜的另一剑就要剌穿我的身体时,我一弹而起,迎着他的剑攻了过去,完全就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招式,这一下,倒让那蒋胜有点吃惊,他连忙一缩,抽身后退了一步,他手中的剑却没有后退,而是横着往回一挥,在我的前胸划出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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