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郭说:“赶得回来也得赶,赶不回来也得赶。”说着他就抄起电话打通了周华的电话,电话里,他跟周华定在25日晚8点钟,安排陈默和周华妹妹见面。
叶千山紧随师水正一前一后进来了,大家伙都安静下来。
师永正四十七八岁年纪,平时话语不多,但每一次分析案情都分析到点子上,平时,大家除了佩服还都有些惧他,在干警中要求让师永正替换了刑侦处长谷武夫的呼声越来越大。他说:“最近一个时期,大家挺辛苦。但光辛苦不行,还得有成效。每个人都不能抱着等呀盼呀的思想,要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主动破案。刑警不破案就等于母鸡不下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咱们的案子现在有些进展,让千山把情况跟大伙儿通通。“
叶千山说话简明扼要,但他把所有见证人都隐去了,会上只字没提一句,只说是宋长忠醒过一回,提供了一下犯罪分子的大致体貌特征,是头戴鸭舌帽,1.70-1.73的个头,年龄在25岁左右。这样,大家调查的重点就集中在这个身高和年龄范围内,宋长忠的现场还留有梅花图案的鞋底足迹……大家重新分一下工,就围绕着这两方面开展模排工作……当然你们最近跑哪片儿的,依旧跑哪片儿,只是侧重点转移一下。
会议开的时候不长,一散会,大家就各自该上哪儿查就上哪儿查案子去了。
中山派出所。郎所长让林天歌把辖区22-27岁这个年龄段的人一个不落的整出来。林天歌说,这些档案快翻熟叽了。
林天歌就在户籍室查户口底簿。他一个下午都在埋头苦查,手臂有些酸痛,抬头看看外面天已近黄昏,站起来走了两圈,活动活动身体,忽然觉得有两天没有秋云的消息了,他就往秋云的单位拨了电话。和秋云一个办公室的张大姐说秋云这两天有病没来上班,他一听秋云病了就着急了。值班表上轮他今天值班,他找所长说秋云有病了,我得请假回去看看。户卡查得差不多了,晚上找回来再接着弄完。所长说,你回吧,晚上就别回所里了。林大歌说晚上值班,我还是回来吧。所长说你只管去吧,晚上我替你值不就行了吗?所长刚说到这儿就又停电了。林天歌说怎么这两天老停电呀。
停电便打断了一切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人们在停电的那一刻就泄了气,无可奈何地放下手中正干着的事情。这时楼道里就有嗡嗡的埋怨声连成一片,划火柴的,打火机的,点蜡烛的,星星点点的火苗在暗黑的楼道里跳跃起来。
所长站到楼道里喊了一嗓子:“都回家看看吧!备勤的和值班的晚上10点前赶回来!”
有人就陆陆续续地走了。院子里乱哄哄的,不断有推车子。
发动摩托车的声响交织在夜晚的院子里。
林天歌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摸黑走到桌子跟前,打开应急灯,淡淡的蓝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他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羽绒服穿上,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天歌,你这儿有蜡吗?”
林天歌扭脸一看,见是片警安庆堂,没穿外衣,只穿一件毛衣走进来,就问:“你不回家看看?”
安庆堂说:“你嫂子领英子回娘家去了,家里没人我回去干啥!晚上轮我值班,我就不往回跑了,我想把今天下片的情况写一下,这不刚写了几个字,就停电了。”
林天歌说:“我可能还有几根蜡,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
林天歌拉开抽屉,翻出两根蜡,递给安庆堂。安庆堂说:“你这灯不错,能充电吧,多少钱买的?”
“我对象家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我一会儿回去给你问问。”
安庆堂打趣说:“去丈母娘家蹭饭吧!”
林天歌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五四手枪,退出弹夹,看了看子弹,复将弹夹插回枪里,哗啦一下顶上子弹,就要往兜里放,安庆堂看见就忙说:“天歌,你不怕走火?”
林天歌见安庆堂问,就说:“平时一般不带枪,带枪也不顶子弹。但这几天我一直是这样,子弹上膛,有情况就可以开枪!”
安庆堂说:“你不会把保险上上?”
林天歌说:“我听说过子弹上膛后有一种上保险的方法,但我不知道怎么操作。”
安庆堂把蜡烛揣进裤兜:“你咋这笨呢?看着。”安庆堂右手从后腰摸出自己的五四手枪,左手拉开枪栓顶上子弹。“枪栓一拉,这不击头就张开了嘛。”
安庆堂伸直胳膊把枪口冲着墙角的一个暖水瓶,“枪口注意别对着人。你看,用大拇指摁住击头,食指轻轻扣动扳机,拇指慢慢地压着把击头合上,这样枪就上好保险了!”
林天歌说:“原来就这样呀!”说着举起自己手中的枪就要扣扳机,合击头。
安庆堂忙提醒道:“喂、喂,你慢着点,拇指可要压住了呀!
压不住枪就响了!“
林天歌说:“晦,这我还不懂吗。噢,我明白了,击头一合上,扳机就扣不动了,这样就不至于走火了!”
安庆堂说:“对。子弹这不还在膛里嘛,有啥情况出现,掏枪的时候,拇指就势板开击头,抬手就开枪,既安全,又一点不耽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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