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在传童乔木与叶鸾的那些事,她早就认识叶鸾,她在市妇联当领导时,对这
个小姑娘就有着非常良好的印象。别人说得生动,像真的一样,她总是笑着说,
我家老童啊,我比谁都了解,他不会的。有一段时间,市政府家属院子里风传市
长与本市一模特有染,她也听说了,可心里并不怎么相信。有一天晚上,她和童
乔木坐在一起看电视,她问起这事,童乔木哈哈大笑,然后,他反问她说:“有
人还说我童乔木包养了市歌舞剧团的叶鸾呢?你相信么?”她笑着直摇头,她当
然不相信,她相信他们几十年的深厚感情。童乔木以为堂客又听别人说了什么闲
话,怕他晚上不回去,才打了秘书吕宾的电话。一路上,他的心里很不痛快,因
为公事太忙了,好几天没有和叶鸾幽会了。可回到家里一看,心里竟慌乱成一团
了。
傍晚时分,传达室的老头将一个包裹送给童乔木的堂客,他堂客见上面没有
写童乔木亲收的字样,就拆开看了。一打开,竟是儿子白猴的骨灰盒!
白猴这么久没有回家,她虽说很担心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她又想白猴自小
浪荡惯了,何况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躲几年不回来,也是情理当中的事。就是
平时在本市,白猴也是一年难得在家陪伴她几天的。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习惯
了。收到儿子的骨灰盒,她当时就晕了过去。保姆费了好大的神,才将她弄醒。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再壮胆看,里面还夹带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白猴死有余
辜,罪有应得。落款是:兄弟建筑总公司。
童乔木双手拿着这张字条,不知如何是好。这到底是不是儿子的骨灰,还是
有人故意在制造一个阴谋或恶作剧。他和兄弟建筑总公司的关系是明摆着的,这
些年,他没有少得他们的好处,和丁坤走得很近。他作为一个管政法的领导,在
对待这方面的问题,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的。首先一条,就是自己不能先乱了方寸。
他强压着内心的恐慌,安慰堂客说:“现在还不能说明问题,也许是一场恶作剧。
我在边城为官这些年,因为工作得罪了不少人。你放心,儿子不会有事的,他会
平安的。”他又立即打电话给丁坤,要他马上赶到他家里。丁坤问什么事,他便
将事情简单地向他说了。丁坤听后,也有点惊慌失措。他到市里后,先找到了洪
子仁。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啊!”
“你怎么搞的啊。”丁坤气急败坏地对洪子仁吼了起来。
“大哥,知道这事的人是有好几个。但参与白猴尸体处理的人,也就是我和
南伟,别人根本不知道啊。”
“回来后,叫南伟在办公室等我。”
他赶到童乔木家里,见了这个凄惨的场面,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他对童乔
木说:“市长,这很可能是一场闹剧。”
“这要真是一场闹剧就好了。兄弟,要是真的,我……”话没说完,悲伤之
情已无法自控。
“您看怎么办吧?”
“我不知道。”
“唉——都是刚子造的孽啊,背着我和白猴闯了这么大的祸。现在,刚子也
不知下落,像是蒸发了。要是能找到他,事情也许就明朗了。再说,这张字条明
显是冲着我丁坤来的,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查清这个事。市长,我看是不是
先不要报案?”
“我现在也没有个准主意,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丁坤走后,童乔木突然想起了叶鸾那天晚上跟她说的一些话。心里不免一惊。
他忙拿起电话,刚要拨打叶鸾的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电话是政法委值班干警
打来的,值班干警说:“市长,北城一栋别墅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刑侦队已经
赶到了现场侦察。”
难道——叶鸾出事了!他的第一感觉告诉他,他明白现在自己已经处在了一
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但他不得不密切关注案情,便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及时赶到
了事发现场。
没错,被杀的正是叶鸾!
从现场的情况分析,这是在杀人灭口。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童乔木已经彻底明白,儿子的确是死了,凶手肯定是兄
弟建筑总公司的人,尽管他不敢肯定杀人的凶手就是丁坤,但有一点可以绝对肯
定,这一切与他有关。
在听说叶鸾被杀的消息后,丁坤越发感到事态的严重。丁坤在兄弟建筑总公
司的办公室见到了南伟,南伟一脸无辜地否定了一切。在他的眼神中,丁坤察觉
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南伟这一细小的破绽被丁坤紧紧地给抓牢了,一团浓
厚的疑云罩在了他的眼前。他没有继续跟他无聊地纠缠下去,他知道这样是不会
有什么结果。丁坤在南伟走后,马上打电话给川味夜市的芒子,要他立即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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