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地监视南伟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报告。然后,他又将洪子仁叫
到自己的房里。他问洪子仁:“你和南伟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居然捅了这么大
一个娄子,让我们处于被动之中。”
“……南伟可是咱们兄弟建筑总公司的有功之臣啊。”洪子仁见丁坤对南伟
疑虑重重,便一再为他开脱。
“这可不是怀疑,是凭我多年的直觉,我觉得南伟这个人其实没有我们想像
的简单啊,他刚才的一个慌乱眼神告诉我,他与叶鸾的死和白猴骨灰盒的事,有
着重大的嫌疑。你仔细回忆一下,他和你之间到底有没有过什么分歧没有,或者
说他平时在公司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如果说他有重大嫌疑,我不否定,因为当时处理白猴的尸体,除我之外,
他是唯一的知情人。可从他平时的为人和在公司的表现来看,他是不可能制造这
样的麻烦的啊。他一向为人胆小,处事谨慎,对公司也是忠心耿耿。大哥,我看,
你的直觉不一定准。”
“刚子被废的事,他知道么?”
“不知道。”
“那好,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先将局势控制好。”
“大哥,你吩咐吧。”
“现在唯一的对策就是马上制造一个刚子畏罪自杀的现场,将一切责任先推
到他的身上。”
“大哥,这——”
“这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出路了。我和他的兄弟做到这个份上,也是被逼到了
没有退路的悬崖啊。快去办吧,不然大祸就要降临。”
洪子仁正欲离开,丁坤又叫住了他,说:“处理刚子的事,你单独去,千万
不要被任何人知道。包括南伟。”
“我知道。”
事情正如丁坤所把握的那样,两起案子的法律责任全部划归到了刚子的头上,
但死无对证,不了了之。
叶鸾的死,拔出萝卜带出泥,给童乔木带来了致命的打击。在叶鸾的别墅里,
查出了许多童乔木贪污受贿的证据。
半个月后,童乔木被双规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无情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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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铭志背后的故事(49)文/ 张光辉
随着童乔木的双规,让丁坤感到了自己末日的来临。他想他得尽快办好几件
事,不然上天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亲兄弟丁肖园从监狱中给弄出来。凭他的
关系网,要将肖园从监狱中弄出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他通过打通关系,让丁
肖园以一个保外就医的借口告别了监狱。肖园出狱那天,他亲自去接的他。一路
上,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相互之间始终保持一种异常沉重的沉默。丁坤将车开
到丁肖园的家门口,头也没抬,说:“到家了。”
丁肖园问:“不进家门了?”
“我忙,再来吧。”
“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为啥?”
“不为啥。”
丁肖园丢下这句话,自己头也不回地进屋了,将丁坤一个人留在他家门口发
呆。他自然明白他话里的一些含意,可又不是全明白。他想丁肖园为什么要说‘
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句话呢?自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凭你丁肖园一
句话就激散了么?真想通了,或许会进这张家门。想不通呢,谁也不能强扭了我
进去。这是一张罪恶的门啊!
他接下来要办的事,就是要赶在自己没出事前,将“兄弟建筑总公司”那一
摊子事给自理了。他在电话中跟洪子仁说了近半个小时,大概意思是要洪子仁尽
快将“兄弟建筑总公司”帐上的现金全部转出来,并以固定资产抵押,从银行贷
款,分别捐献给孤儿院、禁毒中心等单位,所有的民工,不能拖欠一分钱工资,
特殊困难的民工要特殊照顾,千金散尽后,就申请破产。搁下电话,他长长地叹
了一口气,看上去像是很疲倦。对于公司的事,他历来是三言两语就给安排好了
的,可今天这话倒是说得极周全,一些紧要的事,还再三地反复、再三叮嘱。见
洪子仁都满口接应了,并说出了具体的操作方案,才放下心来。这算是他对社会
的最后一次赎罪,最后一次回报,他不得不慎重,也不得不考虑周全。
还有一件事也必须在自己出事前办好了,那就是他想和林梅见上最后一面。
他心里知道见到林梅的希望很渺茫,可见不了人他又很不甘心。毕竟她是他生命
中唯一一个值得他爱、值得他怀念的人。当时他知道林梅被奸的真相后,尽管没
有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可还是流露出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冷漠。如果
自己能正确地对待林梅,正确地看待问题,林梅也不至于离开他。一个感情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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