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见崔凤脸色变好,忙问:“刚才你在运尸车后见到了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一个女人。”崔凤简单的回答。
“你是说运尸车里有个女人?”白灵不明白崔凤怎么这么说,如果运尸车里有人的话,自己多少也能见到。
崔凤点头,整理一下头发,说道:“当我走到运尸车后,我一探头。车厢里有个红色的纸棺材,我再探头,那里竟然平躺着个人,一个女人。”
崔凤这样一说,白灵更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哪有活人会躺在那里的?更不会有死人,因为殡仪馆有明文,运送死人的时候是不能停靠的,只能直接运到殡仪馆。
“你确定那是个女人?”白灵问。
崔凤看了看白灵,说:“连女人,男人都分不清!是的,她是个女人,披散着头发,身穿红色的连衣裙,脸色惨白,一看就是个死人。”
白灵一听,妈呀一叫,这次干脆坐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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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见到了?”白灵如此无理头的问,却让崔凤摸不找头脑,忙问:“你是说?”
白灵点头。直觉告诉她,崔凤见到的那女人,定是她。于是,白灵说道:“是不是头发披散但显整齐,发质沉重犹如雨水淋过。噢,对,就像你现在这样的头发。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下颚处有块多余的肉球。眼神犀利而其中又充斥一种难以言表的死寂。”
白灵的形容让崔凤害怕,她来不及看自己的头发,连忙回答:“是。就是她。”
白灵和崔凤瞬间无语,整个世界好像只有雨打地面的声响。
“你觉得她们像吗?”白灵突然问崔凤。
“谁?”崔凤反问句。
“罡子车里的那个。”白灵答道。
白灵这样一形容,崔凤仔细一想,忙说:“她们好像一个人,而且还都穿着红色的连衣裙,那表情……是,就是她了。可是……她不是……难道我们见到了……”
这个时候的崔凤要比白灵显得胆子小的多,话说的更是结巴。
“我不相信,人死了还能复活。”崔凤似乎是给自己壮胆,胡乱说了一句。
白灵见崔凤紧张要命,自己反而镇静下来。这个时候那个神秘的女人再次出现,至少说明她并没有从殡仪馆消失,而运尸张和她又是这般的亲密,不言而喻他们之间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约几分钟后,阵雨停歇。白灵和崔凤早就畏缩一团,互相取暖,得以安慰。
白灵见大雨已住,起身擦拭化装箱上的雨水。崔凤也站直,弯腰收拾滴水的头发。白灵瞥眼一瞧,崔凤却成另外模样,可能是惊吓和雨淋,脸色惨白不说,歪头的样子更是不分人鬼。白灵定神,心里责备自己最近过于敏感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白灵试探着问崔凤。
崔凤站起来,说:“你怎么不想再查了?眼见就见到谜底了。”
“我有些头疼,而且眼花了。”白灵胡乱遮掩道。
崔凤见执拗不过白灵,生气道:“难道你心爱的人就这样白白死了?难道你不怕自己是第三个要死的人?”
白灵听崔凤说话,心里不免生疼。只是觉得眼前的迷团好似深不见底的大海,自己又力量渺小,虽然有崔凤在身旁,毕竟和自己一样都是女孩之身。崔凤当然看不穿白灵心思,也不知道虽然罡子已死,但她对他还存有几分记恨,出租车副驾驶位置里的女孩子一身赤裸,罡子不会不知道。一想到这,白灵再有力气也觉得自己软绵绵的无力,她不想承认在这场爱情中,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输家。
“那好吧。”崔凤妥协道:“正好明天有时间去局里,取那件东西。我请了个做技术警察的好朋友帮忙,他或许能知道那是什么。”
崔凤所说的是那件硬器,白灵也明白,见崔凤如此热心,心里自然万分感激。但是,心里的话却不能向她多说。
白灵想自己趁早回到殡仪馆,她想找到馆长,她要问问她,所有发生的一些他是不是都清楚,这一切又都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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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逻辑的人,只要一想便知道火柴鬼因何而死。白灵心想:“既然能在运尸车里再见到那个女人,而且她的那张脸也曾出现在火柴鬼的眼睛里,至少说明一点:火柴鬼临死前,他曾经见过她。那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殡仪馆的冷藏柜里呢?难道是说,运尸张将她隐藏在了冷藏室里?那里可是常年低温,正常人有谁受得住。她要吓死火柴鬼又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她也在寻找那件硬器?话又说回来,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证据,那件硬器到显得无比重要了。”
白灵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到学校的寝室住了一宿,睡眠不好,思索了一夜。翌日,她希望自己去殡仪馆找到馆长问出实情,崔凤却早早来了电话,声音急迫,催她出来。于是,她们定在校园花园中心碰头。
“还记得那串号码吗?”崔凤见到白灵,人还没坐稳当,劈头就问。
白灵点点头,崔凤说的大概是那件硬器上的字符串吧。
“我记得,怎么了?”白灵问道,崔凤靠白灵坐下来,表情中透露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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