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的年龄?”
魏恒点头:“她也没有代步车。”
邢朗脱掉衬衣,拿在手里沉默了片刻,然后把衬衣也扔进垃圾桶,但是扔偏了。于是他走过去弯腰捡了又把衬衣捡了起来。
邢朗忽然闯进魏恒的视野,这下魏恒想不看他都不行,而且还看了好一会儿。
邢朗的身材超乎他想象的好,光裸的上半身皮肤程亮,肌肉紧实,线条非常漂亮。像是常年泡在健身房才可练出的赏心悦目的身材,他的皮肤被肌肉撑起沟壑蜿蜒的线条,既有山谷,又有河滩,想必狠狠咬上一口,那口感也相当不错……
魏恒没发觉自己的视线在邢朗身上流连了好几圈,直到邢朗把圆领针织衫套在身上,魏恒才匆匆把目光移开。
邢朗整理着毛衣袖口道:“你说的代步车,是凶手以曙光街为中转站为前提下做出的刻画。现在证实了凶手没有中转,而是直接在居住地杀人,自然就不需要代步车了。”
魏恒摇头:“不,前后逻辑上的不同。我认为凶手具有更强的谨慎性和隐藏性,她一定能想到规避自己居住地附近制造目击证人的风险。”
邢朗慢悠悠的穿上夹克,抖了抖衣领,笑道:“但是现在人物证物俱全,犯人也招了。你还想怎么办?”
魏恒皱眉:“我想再查一查。”
邢朗沉默了一阵子,道:“那你就查吧,让小徐跟着你,也好给你搭把手。”
魏恒本以为邢朗会结案,制止他深入调查,命令他转入下一桩案件。所以此时邢朗的态度让他颇感意外。
邢朗应允的如此爽快,魏恒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静站了一会儿,就要走。
在魏恒开门的时候,邢朗忽然道:“你把头发扎起来更好看。”
魏恒握住门把,回头看他,眼睛眨了一下。
邢朗倚在桌沿,抱着胳膊笑道:“因为你的耳垂和脖子的线条特别漂亮。”
‘呼嗵’一声,魏恒关上办公室房门,走到会议室叫上徐天良,两人并肩下楼。
徐天良频频看向他,不加掩饰的小眼神很快被魏恒逮了个正着。
“看什么?”
魏恒问。
徐天良说:“师父,你的耳朵有点红。”
魏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接他的话,加快步子把他甩在了身后。
第20章 女巫之槌【20】
一所中学门口,魏恒和徐天良站在学校门口的人行道上等待学校的中午放学时间,大约十几分钟后,校园里响起了下课铃声,学生和教师生鱼贯而出。
一个戴着眼镜推着自行车的年轻男人和学生说着话走出校门,在校门口分手,学生向他摆手:“韩老师再见。”
男老师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然后推着自行车走向人行道。在男老师骑到车子上之前,魏恒抢先堵在他面前,问道:“韩语先生?”
韩语警惕的看着他:“你是?”
徐天良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问你几句话。”
徐苏苏的男朋友韩语被魏恒带到学校对面的快餐店,放学时间是高峰期,虽然他们去的早,也只捡了一张角落里被众人挑剩下的桌子。
魏恒点了三杯果汁,然后向韩语阐明他们找他,是为了徐苏苏。
“苏苏?苏苏怎么了?”
韩语紧张道。
魏恒道:“她没事,我们想问你一些关于她爸爸的事。”
韩语略显安心,问道:“她爸不是走了吗?”
魏恒看着他,微微笑道:“徐苏苏的父亲徐红山中风偏瘫,没有独自出行能力,我们警方更愿意相信徐红山失踪了。”
说起徐红山,韩语皱了皱眉头,神色间浮现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厌恶,道:“你们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苏苏的爸爸去哪儿了。”
“……你和徐苏苏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会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在哪里?”
提起这个老丈人,韩语更显不耐和烦躁,他用双手圈住果汁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想说这个人。”
魏恒道:“我想,你必须说。”
韩语看看他,无奈道:“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
继而,韩语说;“徐红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的人,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直男癌。我和徐红山见过几次,他每次都在酒桌上跟我说的一些女人应该三从四德,以丈夫和父亲为天的话,真是可笑又腐朽。他甚至说每一个女人都应该背女戒,缠足,现代女人把一个女人应该继承的德行都毁坏光了。还说什么女人就是牲口,生来就应该服从于男人,男人就应该用手中的皮鞭管教她们。”
韩语越说越气愤:“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让我以后就那样管教苏苏,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疯子,老混蛋!我很讨厌他,为了苏苏才没有跟他翻脸。像这样一个满脑袋腐臭思想的人,我才不在乎他去哪儿了。”
听着听着,魏恒皱起眉:“徐苏苏也和你一样讨厌徐红山吗?”
韩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到底是苏苏的父亲,苏苏从小和他生活在一起,被他抚养成人。听他说那些混账话不知听了多少遍,多少年。可能苏苏早就习以为常了吧,苏苏很尊敬他,也很怕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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