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说了,‘宜春简直是她妈妈活着时的写照’吗?可一点也不象。这之前还提到过一个福州的茶商,说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说秋容到了那边就能过公主一般的生活。”
“为钱吗?”如星听完祥的介绍后,陷入了沉思。
夜幕再次降临了,与昨天一样,家人围坐在桌前,正准备吃饭。突然门被推开了,如星和祥走了进来。如星让祥把秋容和宜春带到外面去,自己与那对夫妻好好谈一谈。
“昨晚,宜春给祥喝自己的汤时,你急忙阻止了。那是为宜春特制准备的,不能让别人喝!因为里面渗了夹竹桃!你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植物,而且是有剧毒的植物!由于祥的出现,救了宜春一命!但计划并不因此中止,只不过是延长了去障碍的期限。如果今晚我们没来的话,这汤就把宜春杀了!她的死被当做是‘突发的病’,医生来不及治!而特意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丈夫听完如星的话蒙着脸说:“我跟你说过,那种事还是别做的好!”
“住嘴!混蛋!”妻子一面呵斥丈夫,一面申辩说:“您的意思是说,我要杀自己的孩子吗?这话谁会相信呢?”
“宜春并不是你的孩子。您丈夫对祥说的,有一半是谎话,秋容才是你的亲生孩子!养女其实是宜春!‘福州的茶商’是指宜春的父亲吧?”
“知县大人,我老婆的妹妹去福州当佣人,被那儿的老爷给玷污,怀了孩子。她来求我们夫妇,一生下宜春就死了!最近,福州的老爷来信说,要来领取自己的女儿!”
“所以你就想把自己的孩子秋容作为有钱人的女儿!要混过去是很简单的,因为父亲从没见过女儿。但麻烦的是宜春,跟她生身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父亲来了,一眼就能看出宜春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就不能让宜春活着!为了把秋容变成有钱人的女儿--”
“知县大人!”丈夫哀求说,“我老婆这几十年毫无怨言的把宜春拉扯大,跟秋容一样。但自从那信来了以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我是再不会有这机会,对秋容来说--我那漂亮,聪明的女儿,只要有机会,肯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妻子低低的说着。
“知县大人!我老婆怎么办?要逮捕她吗?您也许认为她很丑,可以前不是这样!比她妹妹更漂亮,跟现在的秋容一样!由于辛苦而造成的,跟了我以后,不停的干活,从来没有过上好日子!”
听完他们夫妻的话,如星再看看那两个女孩子,“宜春由我监督,一定交给她父亲!除此之外,对这件事我不再伸手干涉!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宜春和秋容!”
烟花江南
这件事发生在煌如星刚当上宁波知县。在炎热的夏季,如星和祥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宁波正堂前。
“怪了!前任知县理应出来迎接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祥不解的向里面张望。而且,府衙里明显很混乱。如星表明身份后,下级官员参见过新上司,解答了他们心中的疑问。“范知县已经亡故--因为不见范知县来县衙,就去房间找他。门从里面插着,喊了几声也不见回音。大伙想范知县可能是病了。把门撞开一看--”
现场保存的很好,如星进去一看,范知县趴在写字桌上死去,临死前仿佛在写些什么,烛台放在桌子中间,手里握着一只笔。“身体已经发硬,血也凝固了!恐怕是昨天晚上被杀的!是被极小的暗器所伤,伤在脖子上。被这样的东西刺中要害的话--这么小,不好拔,但也不好刺进去!不管怎么说,这不象是握在手中去刺的,难道是用了吹筒吗?”如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祥把从范知县脖子上拔下的凶器仍进鱼缸里,很快的金鱼全部身亡,“如星,这暗器有毒!”
“祥,你不觉得奇怪吗?窗子全是从里面关好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是说,门从里面关上的话!犯人是从哪儿出去的呢?”
案情还没有头绪,下人来报:“知县大人,刘家派人来了!刘家是县里首屈一指的大商人。”是来送请柬的,“为了欢迎新知县到任,今晚特设宴会,敬请光临!本地的地主们也将出席宴会!”
晚上,如星按时赴约。席间,见到了与范知县住在一起的英国商人阿斯塔及其美丽的女儿莎莉。 斯塔对范知县的死十分惋惜。“我们住在知县公房的厢房里,一提起房子的事,就很痛快的租给我 ,说是房子太大,一个人住不了!去年第一次来中国带的丝织物,销路不好,正在苦恼时,范知县 刘老板介绍给了我们,就开始了生意往来。范知县真是个好人!
宴会结束回到家,如星仍在研究案情。祥在一旁打岔。“被杀害时,范知县正在写东西!不对——尸体所握的笔是新的,连墨都没沾上。他才写了开头这两个字,觉得笔不好写。于是拿出新笔,想 着写,正在这时--有人进入房中,用小刀刺进他的喉咙,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嗯!纸上只有‘ 闻’这两个字,什么都不明白!”
“不!这足够了!‘臣闻’这个题目是写给皇上的奏章!范知县和我对调,要调回京城。 回 前,准备写奏章,报告情况!然后遭到杀害,是不是因为知道太多--知县没有着手处理,而是想 报告,因为地方官不能擅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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