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猜测之间,有人敲门,是莎莉,“嗯!我是有事相求才来的,代替我父亲!是这样的,范知县租给我们的厢房,今后还可以住下去吗?”
“你们请放心的接着住吧。我这就给你写凭据。”如星铺好纸,拿起笔正准备写,“等一下,这只笔已经坏了,地方官太忙了!”
“范知县也这么说,多少笔都不够用。”莎莉理解的应了一句。
只见如星抽出一只新笔,把烛台移到桌子中间,把笔放在火上烤了起来。忍不住大叫起来。“等等!如星!你在干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用新毛笔前要把多余的毛除掉。”
“哦,是吗?范知县也这么做!所以,把烛台移到桌子中间!烛台一般是放在桌子左边!”祥害怕的四处张望,担心从哪儿再飞出一把小刀。
“嗯!范知县临死前做了同样的事。移近烛台,把笔凑近烛火!正在那时,利器插进了喉咙!”如星思索着,得出结论。“对了!刺在范知县喉咙上的刀,是事先做好的,正好嵌在笔管里。在底部安上弹簧,在压紧的弹簧上滴上漆,把它固定住。在弹簧上安上刀,刀刃朝上。犯人早已料到范知县在用笔时会在烛火上烤。漆被火烤化之后,弹簧蹦开了!借着弹簧的力量,刀从笔里射了出来!笔上刻着‘恭贺花甲大寿’这几个字。送笔的人一定犯人!这种上等的笔,笔店一定记得谁买过,只是时间问题了。”
回到家中,莎莉告诉父亲,“范知县是被装在笔里的小刀所杀,真残酷!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不过,马上就能抓到凶手,知县说过,要调查笔的出处!”
听完女儿的话,阿斯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丢下一句,“我出去了!”就离开了家门。
莎莉在家中苦苦的等待父亲,直到夜幕降临,“爸爸,怎么还没回来?”莎莉一边打呵欠,一边打开窗户,“啊!爸爸!”,莎莉凄惨的叫了起来,窗外的槐树上,阿斯塔的尸体在随风摇摆。
刘老板也赶来了,“知县大人!这是真的吗?阿斯塔先生!”还没说完就看到衙役抬出尸体。
这真是--为什么要自杀呢?”
“找到了那家卖笔的商店,店主说确实是把笔卖给了阿斯塔先生!”如星淡淡的说。
“什么?那么杀死范知县--”
“他害怕被逮捕,所以自杀了!”
如星在刘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一个仓库,“刘老板,这仓库是阿斯塔商会使用的吧?”
“是的!”
“是什么货物?”
“都是从印度运来的棉花!最初是英国产的棉织物,那东西在中国的销路不好。”
“是吗?是印度的棉花--”如星点点头,拿过一根铁棒,将箱子砸开。
“这--不是棉花。”刘老板惊奇的合不拢嘴。
“我早料到了!是黑土,印度班戈尔出产的最上等的鸦片!阿斯塔走私鸦片,范知县是知道这件事,所以被杀掉了。”如星沉思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刘老板,有件事想拜托你--能让那个女孩在你家住到下一次贸易船队出发的时候吗?我那里没有女眷,带这么个妙龄少女不合适!”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
回到知府,祥正在竭力安慰莎莉,如星走过来,对莎莉说:“已经决定让你住到刘家了!尽快收拾一下吧!祥,你到那边去!我有要紧事和这个人商量!”
莎莉走后,祥担心的想:“她现在会怎样呢?不会--不会去追随她的父亲吧!”越想越害怕,干脆趁夜色潜入刘府。躲在隐蔽处的祥四处张望,“咦!那不是莎莉吗?”,眼见着莎莉走进一个房间,祥悄悄的跟在后面,“啊!这不是刘老板的房间吗?这么晚了,要干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胡思乱想时,莎莉开口说话了,不象是她那个年龄的少女应该说的话。
“我想要钱,我让你给钱的意思是--你如果不给,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知县,就是这个意思!我父亲的确是买了笔作为范知县的生日礼物,然后请你刻上了‘恭贺花甲大寿’字样,你趁着刻字,设置了那个机关。被知道内情的父亲责备后,你就杀了他,伪装成自杀,把罪名全都转嫁了。我父亲不是杀人凶手,他或许在你的怂恿下走私鸦片,但绝不是杀手。”
“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成了孤儿,看在你父亲的情份,给你些钱吧!但手头只有五百两了。”刘老板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钱包。
“今天就到此为止,在我回英国之前,再送二万两来,这比起死刑来,还是划算的吧!”莎莉接过钱丢下了这句话转身离去。
躲在窗下的祥看到刘老板颤抖的双手以及眼中浓浓的杀意。祥心中大叫:“住手!莎莉!那家伙已经杀了两个人!若这么做,连你也会--”祥情急之下,想跳进房去阻止莎莉。
“晤--”背后突然伸过手来捂住他的嘴,并将他拉回草丛中。
“如星!”祥回头一看不可置信的叫道,“如星,她很危险--”
“是的!我知道!”
“你还说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知道!冷静点!她是诱饵,等夜深人静时,那家伙一定会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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