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费莫英华!我要去找他,但不是逮捕他,而是要弄清真相!”
“什么--你说什么?”
“住在北京的时候!他救过我的命,还教过我射箭和防身术。费莫英华绝不是那种卑鄙的人!”
第二天清早,衙役急报:“知县大人!索将军被杀了!”
如星赶到索将军府,索少爷带他到了现场,坚固的房门被打开了。“好象用的是铁釜,从这儿伸进手去拨开了们栓。”
“应该有很大的响声呀!没有觉察到吗?”
“这--这个--昨天晚上到朋友家玩了,半夜以后才会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知县大人,请看一下遗体,有很奇怪的伤痕。”
“六角形--”死者的额头上有着一个明显的伤痕。
“没有其它的伤,以此看来,这就是致命伤了!到底是用什么武器呀?”
“佛来耳!”如星眼前一黑,回想起以前在北京时,与英华在一起的情景。
“‘这是什么?你总是把它挂在腰上!’
‘佛来耳,蒙古人用的武器!祖父在西藏和准葛尔的战斗中,从敌人手里夺来的!’”
“知县大人--”旁边的衙役催促了一句。
“把遗体运到知县衙门去!”
“不会!不可能是英华!不管这武器多珍贵,也不可能世上只有一个!在将军府周围见到的那个男的--如果是英华的话--”如星脑子里一片混乱。
“哎!奇怪,没有想到会有苍蝇?”搬运尸体的衙役觉得有些怪。
“当然了!人死了,而且天又那么热!”
“可--可是在头部有--”
“别大惊小怪了!”
一路上,如星回想着英华说过的话。
“‘祖父是个真正的军人,我们来这之后就象被打扮的木偶,每天穿着军服在宫中晃来晃去!’
‘你想去打仗吗?’
‘我们满族人就是好战的民族!我为战斗而感到自豪!我只知道自己住在一个被房顶遮盖的空间里!我想看看没有遮掩的真正的天空!骑着马在草原上飞奔!’
‘就是为了进行真正的战斗吗?’
‘让死者的身躯堆积如山!’”
晕晕乎乎的,如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县衙的。“您回来了!有客人在等您!”
“如星,是你吗?都长这么大了,我从北京来,就是想和你见一面!”是英华,他扑上来搂着如星的肩膀喜悦的说,“都长那么大了!”
“昨天我看见你了,去见索将军的路途中--”如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将军呢?”
“他已经被你杀了。”
英华坐下来,黯然回忆从前的事:“去年,远征新疆的时候,索将军率领成都的八旗军未建半点军功,只是知道如何弄战利品和抢女人。那么多天过去了,我们都未能和准葛尔遭遇。在我开始怀疑是否将军故意避开敌人的时候,突然下达了命令,我们开始进攻一座小城市。城墙被攻破了,冲进了城内,原来他们都是穿着回汔族服的人,将军的命令错了!
‘不要打了,这些人不是敌人!’我大声疾呼。可谁也听不进我的话,都沉浸在掠夺之中!
‘将军!请下命令停下来,他们不是敌人,是回汔族!’
‘必须向北京传捷报,就说我们消灭了准葛尔的大部队。”将军向旁边的幕僚发布命令,“这些男人的首级运到北京后,从脸上是无法看出来的!’
原来并不是什么弄错了,从开始就没有和勇猛的准葛尔作战的打算!为了虚报胜利而袭击回汔族的村庄!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还说什么满族,是战士的子孙吗?’我愤怒了,情急之下扑了上去。
旁边的士兵抓住了我,将军下命令:‘先关起来,以后再做处置!’
我从被关押的地方逃了出来,一年中,我一直都在寻找将军!我想那家伙在新疆做的事肯定又受了封赏!只要这家伙还活在世上,就无法消除我的愤怒!”
“将军玷污了你的荣誉,这我明白!不过,我见到的将军已是行尸走肉,在自己编织的牢笼中,被恐惧而折磨的半死。去杀这样一个毫无力量的老人--”
“我没有杀--”英华肯定的说。
“将军是被佛来耳杀死的!”
“因此,你怀疑是我杀的?不过,我没有杀他。”
“可没有人能够使用佛来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重要,如星冷静下来,思索片刻之后,他把英华带到停尸房。
英华研究索将军头上的伤口,摇头说:“象是佛来耳的伤,如果是我打的话,不会留下这么浅的伤,一下就把他的头割下来了!这种浅度的打击就致人死亡有点不可思议。”接着,英华从口袋中摸出一封信,“确实是我威胁说要杀将军的,为了吓唬他写了这个--关于新疆战争的自白书!打算拿到北京去,让将军依法受到惩罚!”
“这个是什么时候写的?”
“昨天晚上,我把宝剑摆在他眼前,我发誓在我离开的时候,将军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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