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不也挺高兴的吗?”燕宝华一向温柔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我经常被那样说的!你说的话是彻头彻尾的严重的中伤。”
“春柳下手的证据成立!可我让她干的证据不成立,这是绝对的!”
“不能成立?你昨天为我拿来了镇痛剂,从公孙先生那儿拿的。在那个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是医生,有药箱。找一下先生的药箱,就会找到砒霜,春柳如何会知道这些?如果不是你告诉的她。”
“这两个人肯定会行的!”抚台看着映在窗纸上的公孙先生和慧娘的身影。
“他是个无与伦比的诚实的男人,对她来说,他足可以依赖!”如星点头同意。
“我原先请求您的,不要走的事,现在取消。对先生的全部嫌疑都已尽释。您可以重新干医生的工作,回老家苏州了!”
“我不走了!”
“您在苏州曾有未婚妻,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您可以只对她说:‘孕妇怀的是宝华的孩子。’”
“她不相信我。我只希望她相信我!不管世人造何谣言,她必须得相信我!”公孙先生深情的注视着慧娘,“而你相信了我--”
明月思
炎热的夏天,如星和祥在后花园里避暑,衙役来报:“大人,这位先生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
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儿,“我是受家父差遣而来,家父叫索罗布,曾任成都将军!”
“索将军是在远征新疆中大立战功的那位吧?”
“是的!现在已引退住在宁波!知县大人!请和我一起去一下好吗?家父想见您!”
在去索将军府的途中,偶尔向外面张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英华?不可能呀!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如星摇摇头,“即使现在也应该住在北京皇宫中啊!“可真是太象啦!”
到达索将军府,少爷先在门外大喊:“开门啊!是我!”
有人从门上的小洞仔细确认后,“没错!是少爷--”
“可算是异常小心啊。”如星觉得有些奇怪,少爷没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如星看见道路两旁有好几个身材魁梧,舞刀弄剑的壮汉,“那些人是谁啊?”
“家父雇的,以防不测!”少爷停了下来,指着眼前的一间大屋子说:“那就是家父住的房子,请跟我来,往这儿走!”
“不是去那间房子吗?”如星看看近在咫尺的屋子,“为什么要绕到旁边去呢?”
“窗子和门都从里面钉上了。是无法从正门进去的!无论谁都是无法进去!”少爷领如星来到侧门,“家里人住这间屋!去家父的房间只有这一扇门,里面上了门栓,从外面打不开!”
“将军到底是被什么给吓成这样?”
“一个月以前,家里面射进来一支箭,箭上带着封信,这样写着:‘新疆的事情已经忘了吗?’家父虽说这大概是恶作剧,却绝对不再外出了!过了两三天后,我和父亲在院子里喝茶,突然射过来一只冷箭,击中父亲面前的杯子,我往围墙望去时,只见到树上有个模糊的背影。箭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今天是故意射偏了点,下次不会了!’”
“如此的绝技,从围墙外边吗?”如星看着高高的围墙,赞叹说。
“是!通常那么远的距离就是大象也打不中,可那男的却能打中这么小的茶杯!从那以后家父就闭户躲在屋里,让家丁们日夜守卫着!”
“你若想和将军见面,怎么办呢?”
“拉一下门上这根绳子!里面的铃就会响,家父或者姨娘就来开门!”边说边拉动了绳子。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
“姨娘,是我!”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异国风情的美女。
“不是汉族人,可也不象是满族!”如星称赞不已,“很少见的美女!”
“是父亲在新疆的战利品,是回讫族。”
如星拜见了索将军,他显得很恐惧:“我是正黄旗人,一百多年前,跟随先帝打天下的武士的子孙!你知道吧?我在新疆大破准葛尔的事--在那次征战时,有个军官不服从指挥,他原来是在宫中担任护卫的家伙,自愿出来加入远征。然而没有丝毫实战经验。战斗一开始就吓得就要逃跑,虽然把他抓回来禁闭,可一不小心又让他跑了!这家伙从此就对我怀恨在心。咳咳--”
索将军推开小妾端来的茶,吩咐一句“把那个拿来!”
是一张纸条,写着:“你一定得死,原因你自己清楚!”
“这是今天早上她发现的,从窗子外面塞进来的!”
“戒备如此森严,那男的怎么还能从门外进来呢?”
“反正也是能到这里来的,为了杀我--”索将军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您如何断定是那个将官的所为?”
“我认为就是那个家伙!这家伙有百步穿扬的本领--三百米外射穿柳叶!有这种绝技的除他之外,没有别人!”
“如此优秀的军人又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爱卿!你懂什么?你只是一个文官,又没有摸过兵器打过仗!明白了吗?把那家伙搜出来,逮捕他,马上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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