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自己怎么认为?是弄错了还是没弄错呢?”
“我确认我没弄错!”
“那么就是没弄错了!”
“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能相信?”
“公孙先生!”背后有人叫了一声,是抚台和如星,“我想问你一件事,当你给那个苏州女人下药时,你指示她一次喝几包?”
“当然是一包。”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再问你,为什么给她配药?她是燕宝华的恋人,跟你没什么关系!”
“宝华是我的密友!”
“噢!是他求你的?”
“问题不在于谁是父亲,而在于由于我的过失让一个女孩死了,让宝华失去了他的恋人!”公孙先生痛苦的捂着脸。
“而且在你成为苏州的众矢之敌时,也一直隐瞒了胎儿的父亲不是你,而是燕宝华这个事实。”
“不对!弄错了的是那女人--”抚台忍不住要说出真相。
“抚台!”如星拦住了他。“还是听一下燕宝华怎么说吧!能替我叫一下他吗?”
在等待时,如星看到扔在地上的一本书,“《水浒传》是您父亲的书吧!”
“嗯!父亲非常喜欢它,是本非常有趣的书吧!”
“是的,但对女人来说,也许没什么意思。”如星拿起来随手翻了一下,心中一惊,“昨天我们在这儿休息时,秀翁在读《水浒传》,说是刚读完《讨伐王庆》这一章。《水浒传》有许多版本,有七十回的,有一百回的,也有一百二十回的。所以有的书因版本不同,而完全删掉一些情节。现在这本书里没有《讨伐王庆》这一情节--这不是秀翁的书!”如星拿起书放进鱼缸里浸了一浸,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鱼很快都死了。“秀翁翻书时,有舔手指的习惯。肯定有谁在书页上涂上毒,把秀翁的书给偷换了!只是那个人不知道《水浒传》有不同的版本,而只买了外观一样的书。”
“你是说,父亲是被毒杀--”
“公孙先生,我头疼的时候,您给我拿了药,那是不是您还有别的药呢?”
公孙先生没有回答,只是回房间把药箱拿了过来。
“抽屉有一个是空的,里面原先装的是什么?”
“是砒霜。”
“这可是剧毒啊!”
“有时也可以当药用,治疗一种皮肤病!”
如星叫来下人,“你是跟随秀翁的仆人,你应该知道什么人进出过屋子吧!从我们回来到秀翁突然疼痛的这段时间里,公孙先生进过秀翁的房间吗?”
“太过分了!那就是说先生偷换的书?”慧娘激烈的替公孙先生辩护。
“除了小姐以外,到这儿来的只有春柳!”
“春柳吗?”如星点点头,命人把春柳叫来。
“听说您找我?”跟在春柳身旁的乌龙冲着如星汪汪直叫,“乌龙!乌龙!对不起!它对陌生人都这样!”话音刚落,乌龙又冲向才进门的一个人,却没有吼叫,只是亲热的舔着他的鞋子--是燕宝华。“知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狗对你挺熟的,你跟乌龙--不!换句话说,跟乌龙的主人经常见面,不是吗?”
春柳走过去,搂着燕宝华的胳膊幸福的说:“我们已经订婚了!”
“很遗憾,你不会跟他结婚了!”听了这话,春柳的眼睛睁大了,“能把公孙先生的砒霜偷出来的人,而且有偷换书的机会的人--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你怎么了?我为什么--”
“只要秀翁一死,你父亲掌管了财产,你就可以从父亲那儿随心所欲的要钱了!你是个稀世的美人,书店的主人肯定还记得你买了这本书的事!”春柳的脸色变的煞白,求助的看向燕宝华。
“不能相信,你竟然--”燕宝华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这可都是为了你,因为你说需要钱,我只不过按你说的去做了而已!”
“春柳,我明白,被判死刑是很可怕的事情,把我给扯进去想减轻你的罪,可--我也不能责备你!”燕宝华搂着春柳的肩膀深情的说。
“这次她是什么?三年前让你的好朋友负罪,现在又让她一人负罪?苏州你的那位恋人把一次一包的药喝了三包是为什么?从公孙侨那儿拿了药,交给她派来的取药人时,是你告诉她每次喝三包的吧?这样就杀死了逼你结婚的女孩!这次你让春柳买《水浒传》,偷砒霜杀秀翁。”
“等等!他为什么要让她杀秀翁?”抚台有些不明白。
“让春柳跟她父亲要了钱,然后给他。我们在说是不是布政使侵吞了公款时,他进屋子里来了! 他站在一边偷听--意识到马上就要检查帐目了。而一调查就会很清楚,他作为布政使的辅佐官,肯定一起贪污了公款。他急需巨款来填补因贪污而出现赤字。他有一种特技-迷惑人,让人按他的想法做事。从别人嘴里说出的那种肤浅的恭维话,而到他嘴里,听起来就好象发自内心的一样真诚。有着温和的外表,少年一般的笑容,诚实的目光的这个男人,非常自私,他把厄运带给相信他的人!”如星回忆起几天前的晚上他所说过的话:“我象被星星迷住一样被你迷住了-我别无他意。”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藤田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