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服侍香奴的侍女进来,“要水!香奴太太说口渴。”
“怎么又要--?真是养尊处优啊!象佣人一样供她使唤!”
“是啊!这里还有别的事儿呢!”
正好来厨房的小瑛,听到这些话,自告奋勇的说:“我拿去吧!没关系!反正顺便。”
这边,如星去拜会老爷,感谢这些天他对祥的照顾。老爷因为拉肚子躺在床上,很不好意思。
“其实,我是有灵丹妙药能治的!可是--在我觉得肚疼想吃木香的时候,药箱里却没有了!”
“是不是用完了?”
“不是!昨晚我刚放进去,满满的!”
“钥匙呢?”
“当然了,我好好的拿着呢!”老爷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大串钥匙。
“不是拿水吗?怎么这么慢?”香奴大发脾气,在看清是庆春后才抱怨了一句,“是你!还以为是你们家的佣人呢!”
庆春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喉咙不知为何好渴,是不是午饭的缘故啊?太咸了!”香奴一边喝水一边抱怨。
“怎么了?”回身去放水壶的庆春转过头来,发现香奴十分痛苦。
“我--这是怎么了?呼吸--水--虽有点怪味--”香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躺下!我去叫伯父!”
此时,如星和祥已经走到门口,向来送行的老爷,夫人和小瑛道别。
“噢!还有,”如星拿出那个小荷包,“这是在院子里拾的!”
“这不是我的!”夫人看了一眼,“里面有硬东西,好难看的白袋子!”
“真奇怪!香袋里放耳环!”小瑛倒出袋子里的东西,手一下子就僵住了,“是翠兰姐的,我想大概是翠兰姐扔的吧!这是哥哥送给翠兰姐的东西,然后,哥哥又和别的人结婚了!”
“伯父!”庆春气喘嘘嘘的跑过来,“快点来,香奴她--”
“我--已无能为力了!已经死了!”老爷放下香奴的手。
如星敏锐的目光看着掉在地上的茶杯,他走过去,捡起来尝了一口,“是谁拿水来的?”
“不用说,当然是佣人了!”
“是吗?”如星看着服侍香奴的侍女。
“不--不是--香奴总是要水,我说真是麻烦呀!然--,小瑛姐说让她拿去--”
“小瑛,你--”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小瑛的身上。
“我--我--我没打算杀她!我是想她反正在生病,让她多吃点苦头也无妨!就给她吃了老伯治神经痛的药!”
“哇!那是蛇毒!”祥惊呼起来。
“可老伯涂上却没事呀?所以我想即使吃下去也不会有大问题,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死呀!”
听了这些话,如星走到床边,掰开香奴的嘴唇。
“你干什么--?”庆春怒吼一句,猛扑上去,“不许碰她--那么碰她!她不是一件物品。”
“我不是有心这样的!对不起!请原谅!我只是想看看她口中有没有伤口!”
“嗯!实际上我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老爷在一旁赞成的说。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蛇咬人的时候,毒牙把人刺伤,毒汁就此流入伤口。因此,如果没有伤的话,即使喝下蛇毒也不会致死!而香奴的口中没有伤,杀死她的并非蛇毒。小瑛的恶作剧的确不好,可她总不至于杀人呀!从时间上看来服毒的时间是吃午饭的时候。”
“为什么一定认为是下毒呢?”夫人紧张起来,“香奴可能是突然得急病而死,也可能是食物中毒。对不对?她爸?”
“我想她丈夫会有所察觉的!尸体的喉咙和胸前都浸湿了,她最后一杯水几乎都吐了出来!”如星转向站在一旁的侍女,“你是说香奴曾几次要水喝吧?那时候她的脸色是不是很红?”
“你怎么会知道?我当时还以为她发烧了呢!是很红!”
“喉咙干,脸发红,然后接着就吃不下东西。这是牛花草的毒。在院子的角落里长着很多,这里可能也有吧!在外行人看来,是杂草,然而却有毒!在准备午饭的时候,到厨房里把毒放进了香奴的饭菜里。只要是家里的人,这非常容易!”
“你太过分了!的确,对于香奴的死我是不觉得悲伤,可我也没有下毒手伤她,你说是不是啊,她爸?”夫人激动得满脸通红。
“这里还有令爱--翠兰!”
“简直胡说八道,我女儿为什么要杀她呢?”
“夺回未婚夫!这是个极大的杀人动机!”
“因为你还不了解翠兰,结婚仪式上当被拒绝时,她的态度令人钦佩。也就是那个时候第一个说把生病的香奴带到家里来的就是她。你现在该明白她是个多么善良的人了吧!”
“关于这一点可以这么解释!翠兰是要把他从情敌的身边引到这里来!为了杀她。”
“不可能!香奴并非翠兰的情敌!”庆春开口说话了,“我是她幼时的好友,她也就是对我有好感!仅此而已!”
“这么想你是不是好受些?”
“我虽然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可为了老伯和翠兰,我还想说几句。翠兰不会做那种事,她情感诚挚,性格刚烈,我们是无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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