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了解她呀!”如星心中暗暗说道。
“如星!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厨房里往菜里下毒的推理是行不通的!由于那菜确实是应该老伯吃的。老伯拉肚子,除了粥之外。别的都不吃,才给香奴吃的!”祥回忆了一下前面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给香奴而不是别人呢?”
“为什么?因为我们都不吃兔肉。自己家养的觉得怪可怜的!”
“兔子?是兔子肉呀?”
“是啊!只有我们家的人吃兔子肉!”夫人不耐烦的答了一句。
“如星,所以在厨房里下毒的说法是不通的,否则岂不是要杀老伯了吗?而且,决定把菜给香奴送去的时候,我在桌子旁,翠兰和小瑛都没碰过。绝对!”
“没有必要去碰。”
“翠兰和我们都没有下毒,你现在该相信了吧!要我说的话,杀人犯人是庆春!香奴当然是在这里吃的饭,而当时庆春并不在场,有人可以作证!难道他不是唯一一个有机会下毒的人吗?”
“你怎么了?庆春和香奴是夫妻呀!”老爷急得想拦住她。
“我都听见了,昨晚他和翠兰两个人说的话!他说永远失去了这个世界,还说无法忍受。难道不是说明已经后悔和香奴在一起,想回到翠兰身边吗?”
“真这么说了吗?”如星追问了一句。
“是的!是说了--”
“是想和香奴分手回到这里来吗?”
“这--我不是那种不忠不实的人!回到阔别已久,养育自己的家当然会很怀念,谁也会如此,难道不是吗?”庆春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
“是啊!仅仅是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而已,并没考虑自己的话别人会怎么想!他本性就是个爱想爱说的人--”如星走出房间,拿起那对庆春送给翠兰的耳环,“他们说我不了解翠兰,可是这耳环却告诉了我他们并未了解的翠兰!性情高傲,深藏不露!这耳环告诉了我她对庆春的爱,告诉我如何理解她,理解她无法得到,却又难以自拔的强烈而绝望的爱!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把它扔掉,而是戴上或放进首饰箱里。正因为她太爱他了,所以才忍痛把它扔掉,正因为她过于高傲,因此不允许自己把它戴上,她所能做的只有把他藏起来而不为人所知!我看到她的那张脸,那种令人恐怖的脸!那是--爱!为了一个男人早已顾不得其它人死活的可怕的表情!”
第二天,下着雨,翠兰在花园中找着什么。
“在找东西吗?”如星出现在她的身后。
“我在剪花。”翠兰举起手中的鲜花。
“下这么大的雨而特意出来?是在找这个东西吧?”如星拿出那对耳环,翠兰的脸色变了。“在那边长着牛花草呢--是很危险的植物,哪怕是极少的一点也会致人于死亡--然而食草动物,特别是兔子,即使吃了致人死命量的百倍也会安然无恙!然而人若是吃了这种兔子的肉--你确实没有必要去碰香奴的饭菜!因为在给香奴饭前,活着的兔子就已是毒药!昨天早上一大早你就摘了一点,放进了兔笼--仅此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可这事除了我谁也可以做啊!给兔子吃牛花草谁也可以呀!”
“但是有一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为什么带毒的兔子肉不得不给香奴吃呢?是因为令尊突然拉肚子所致--这并非偶然的巧合--是你从药匣里偷出了能治腹泻的木香!能打开上锁的药匣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你每天都给令尊熬服补药,当然昨天早上也不例外。由于要取补药,令尊把钥匙给了你,全部的钥匙都在上面,你打开药匣把木香取出,然后在补药里混进能引起腹泻的药,让令尊服下,这样你就布置好了让香奴来吃兔肉!过了两,三天,留在其它兔子体内的草毒就可排出来!那时令尊再吃就没事了!是你杀了香奴。除非香奴死了,庆春才能回到你身边!这对他也并非坏事,他自己对目前的生活也感到不满!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如果她能重新开始生活的话--他又会和香奴在一起!为了能和你幸福的生活,你选择了香奴的不幸!因为他对她的爱是真挚的!”
“那个夜晚--乘舟游玩回来之后。”翠兰眼睛里露出可怕的神情,“我突然间觉得他又回到我身边,尽管我努力想放弃这种念头,却怎么也做不到!他对我说香奴病了,想向我借点钱--我没有说话,为了一个女人,他放弃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他的一生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毁了,那个女人有这个权利吗?必须得杀了她!必须得杀了她--”
翠兰的眼神缓和下来,望着雨中的那座小桥,回忆往事,“那个时侯,他对我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很喜欢。可我是以一个女人的心,而并非作为恩人的女儿去祈求他的。我--在等他说一句 话!可他始终没有说,一次都没有说过。那就是--‘爱’”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的翠兰终于流下了眼泪。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花朵,缓缓的落在地上,就如同是她--开的最美丽的时候,被残酷的现实给摧毁。“而他却一直对我说:‘我爱香奴!我爱香奴!’”
兰花的露水就如同含在眼里的泪珠。没有人,没有人能够与她永结同心。
草如茵,松似伞,风为衣,水象珠帘,西陵山下,风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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