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怎样的?你走的时候?”
“怎么样的?嗯!对了,秀成摘了朵花来。”
“什么花?”
“是天女木兰,他说好香啊!然后婆婆说‘你说好香?’好象很吃惊的样子那种口气。如果说怪也有点怪,那花确实有香味啊!”
“老夫人给你说过,五岁的秀成得过重感冒,对吧?得了感冒有时会丧失嗅觉,真的秀成是不知道什么叫味道的。当他说‘好香’时,她就明白了!他是冒充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一个小时前杀了婆婆,就在刚才雨才下起来的时候又扔到地面上。”
“在进行天女木兰的谈话时,两人在何处?”如星耐心的启发祥。
“三层--三层秀成的房间里。”
“在事先没有想到杀人时,首先考虑的不是杀人,而是让人看出是事故死亡,就象从窗户里摔下去摔死的样子!但三楼的窗户位置很高,有齐胸高吧!谁都不会相信从那个窗户不小心掉下来的!可二楼的阳台栏杆很低--如果是从那儿掉下来的就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若让人相信尸体是从二楼掉下来的,尸体必须在下面的地面上!从三楼窗户掉到地面上是不可能的,因为途中有二楼的阳台!于是一开始他把尸体从三楼的窗户推到二楼的阳台!然后自己又下到二楼,想把尸体推到地面上,但马上 发现那很危险!没准儿侄子们呆会儿就会来老夫人的房间,自己在阳台上干的事说不定会被看见了!不会担心被谁看见,来处理尸体的机会--就是知县来了后大家去一楼集合时。他说去叫老夫人离开座位时,天已经开始下雨了。他把尸体从二楼推下来--”如星走到秀成面前,语气十分严厉,“你是谁?”
在客厅里,只有秀成和如星两人,秀成缓缓的开了口。
“父亲经常喝醉,打我和母亲。孩提时代只要听见父亲回来的脚步声,我就会哭起来。在一天晚 上,一觉醒来--看见家后面的林子里有灯光!在微弱的光线下,父亲把一个小孩子的尸体扔到挖好的坑里,并掩上土。我在那附近捡到那只小鞋子,那是我生来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东西--几天后的晚上,父亲慌里慌张回来,带我和母亲离家出走。我们一家人不停的走啊走啊,父亲也整天喝得酩酊大醉,一醉了,肯定会讲那时如果巧妙的得到赎身钱的话--于是,我知道了父亲把那孩子给杀了,那鞋子一直是我的宝贝,不只因为它漂亮--这世上能有人为孩子做这样的鞋,这孩子多幸福,受宠爱啊!在充满了寒冷,饥饿,被殴打之痛的我的生活中--这成了我生活中--这成了我唯一的安慰。
十五岁父亲死了,妈妈也病了。临死前说了一些胡话--于是我明白了一切--那孩子是宁波黎家的孩子,我母亲曾在那儿当过侍女。因为一不留神对父亲说了那孩子的事,所以也造成了那样的后果--于是我想秀成和我都是父亲的牺牲品--我代替他,他不会生气吧!奶奶当知道了我不是秀成时--‘你也看上了钱--你--你这个瞅准了钱的骗子,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你不但盗用了秀成的名,还玷污了我对那孩子的回忆--我唯一的安慰!’
‘不是!什么钱--你听我说--’我拼命的想向她解释,在挣扎中,不小心一失手,她的头撞到桌角,就这样--”秀成痛苦的低下了头。
“你还年轻,不会判死刑的,用更轻的刑罚就可以了!”如星怜悯的看着秀成,让衙役把他押回 去,“不是作为秀成,而是作为你自己活下去,肯定会有光明的前途的--只要活着必定会!”
深夜里,如星正打算睡下,衙役跑了进来,“知县大人!囚犯他--”
如星赶到牢房,秀成已倒在血泊中,是用藏在身上的一把小刀自尽的。
“为什么--为什么--”如星痛心的喊着,“在这样的地方,选择这种死亡方式,应该不是因为曾经有过痛苦的儿童时代--”
金镂衣
花开堪折直须折, (花开的时候能折就要折,
莫等花落折空枝。 不要等到花落以后再折空枝。)
劝君莫惜金缕衣, (人应该珍惜青春时光,与此相比,
劝君须惜少年时。 金缕衣就不足惜了。)
祥与书院里的同学打赌,要绕着一所空房子走一圈。他的好友玉玄劝他不要去。
“我小的时候,奶妈经常给我讲恐怖故事吓唬我!那个宅子里曾经住着个有钱的当官的!有天晚上,因有客人,主人吃到一半就离开了座位。正好要切肉,黄金的刀子刚插上去--主人回屋后,刀子已不见了。当时,房间里只剩年轻的侍女一个人。所以,当然偷窃的嫌疑就落到了她的身上!主人告诉她,第二天早晨要把她作为小偷送到县衙!那天晚上她就在院子的槐树上上吊了!过了几天,工匠来修屋顶,发现黄金的刀子夹在瓦的中间,旁边有根骨头--肯定是在主人离座的空当里,他喂的猫连刀子带肉一块衔走了。侍女是冤枉的--这之后每到晚上,从槐树的附近就常常传来女人的哭声--”
然而,祥听不进去,依然去那房子绕了一圈。感觉自己很大胆。然而--
第二天,他外出去吃饭,饭店的小二对他说:“对不起!只有一个空座--”
“咦?我就一个人啊?”
“您后面的那位妇人不是您带来的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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