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全明白。”如星柔声安慰她。
“我--对不起,太失态了!”翠凤抹去脸上的泪水。
“没关系!从你的立场来看,这的确是太可怕了,”如星顿了顿,下定决心劝说翠凤,“有人两次想害死你,都失败了。我不敢保证没有第三次,你不能再住下去!我那儿没有女眷,不方便你住!不如搬到别处去避一避吧!”
“不行!祖父还没有下葬,我不能离开!”
“对了!翠凤,圭昨晚从这儿走时,说了句--好好想想吧,是吗?他要你考虑什么呢?”
“想和我结婚!”
“啊!是这样。”
“我想他是想和我的钱结婚吧!”翠凤的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
“看来你不太喜欢他。”
“我讨厌他!刚开始,他到北京接我们时态度很温和,我们两人都认为他--”
“我们?”
“啊!这--我和弟弟,弟弟名叫玉凤,那人常叫错我们的名字!”
“你弟弟?啄堂先生还有一个孙子?”如星心中暗想,“的确很相似,翠凤和玉凤!”
“他和祖父没有血缘关系,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生的--我的异母弟弟。”
“那么,你弟弟还在北京吗?”
“死了!在离开北京之前。本想一起来这儿的,却得了病。人生真是太无常了!我以为,以为好日子就要开始的时候--”翠凤的声音又哽咽了。
另一边,祥去看望春鸿,“春鸿!你哭了?”
“嗯!为什么大人总是撒谎?”
“不会有这种事吧!”
“妈妈总是不肯告诉我,说爸爸是急病死的,胡说!”
“这样说是为了不让你难过--”
“妈妈不明白!即使真相很让人难过,也比用谎话来欺骗我强!祥,爸爸是被人杀死的,和伯父一样!是吗?”春鸿抹去脸上泪水,露出坚强的表情。
“是的!”
“犯人那天晚上从我旁边走过去,我闻到了他的气味,我--我,只要我能想起来--”
出于手足之情,纬花来看望大嫂,刚走到门口与正好走出来的翠凤打了个照面。
“大嫂,那女人来干什么?”
“别这么说了,她可是个好人!出事之后,她很同情我们,说要把遗产分一部分给我和春鸿!从长远来看,终究是这样对于我们母子有利啊!”
“对你们有利?嫂嫂,你知道吗?圭哥是你的丈夫啊!你不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坦白的说,作为一家之主,他根本就靠不住!尽把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要是正式的娶回家作妾,还能帮着干家务!他却到处寻欢作乐,把宝贵的钱财白白浪费掉!即使得了遗产,他也会马上挥霍一空的!那样下去,我和春鸿怎么办?”
听了大嫂这几句毫无感情的表白,纬花感觉连手中一只小小的茶杯都拿不稳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告辞了,慌慌张张的冲进琬的房间。“琬哥,我害怕!嫂嫂她不象我们想的那么没心计,是个可怕的女人。没准是她--”
“不可能!她不会动脑筋去杀人的!你别害怕,可怕的是翠凤--那女人两次都捡回性命,不会一直走运的!哼!看吧,这次一定--”
祥的老毛病又犯了,春鸿笑着往外走,“来,我带你去厨房,你不用扶我,我一个人能走!”边说边摸索着走出房门。
正好站在房门外的翠凤走了过来,“春鸿,去哪儿?我牵着你去!”
“啊!好啊!”毫无预料的,春鸿脚下被绊了一记,慌乱之中,双手抓住了翠凤的围巾,“哧--!”的一声,围巾被拽了下来。
“我的围巾--围巾--”翠凤捂着脖子,惊恐的叫着,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春鸿,掉头就走。
“怎么了?这东西这么要紧吗?”祥捡起地上的围巾不解的说道。
“如果围巾这么重要的话,应该先捡起来才对啊!但她却慌慌张张的逃走了。”刚刚赶到的如星淡淡的接了一句,随即陷入了沉思。
“如星,你在想什么?”
“有没有比较了解翠凤的人呢?”如星思索着,“一个都没有!在她来之前,啄堂先生也好,别的人也好,都没见过她!”
“那--稍微了解她的只有圭了,是他去北京接人。”
“是--是,圭知道--”如星仿佛想起什么,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就匆忙的走了。原来如星是去拜访一位朋友。“我记得在北京时,你可是个戏迷啊!你知道一个叫翠凤的女戏子吗?她有个弟弟叫做玉凤。”
“啊!想起来了--不过,也只是在台上或宴席上见过她。”主人一边端茶给如星一边回忆,“是个好角儿,演得相当不错,又有才华。很开朗,要强,总之是个泼辣的姑娘!”
“多谢!你说话很有的参考价值!”
“是吗?这太好了,你认识翠凤?”
“是!不过我认识的翠凤既不开朗,又不泼辣。”
“是吗?难道她变文静了吗?”
回到啄堂先生家已是深夜,一直在等如星的祥迫不急待的问,“如星,查出什么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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