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捷抓着从老妇人身上的包,就往前冲。
这一票做得值啊。
这个老妇人一定是上天砸给他的馅饼。
他觉得耳边的风吹得“呜呜”响,脚步踢踏响,心脏剧烈跳动。
他一直跑到张影欣的家门口等停下来。
他大口喘气,轻声敲门。
张影欣穿着白色的棉布睡衣披散着头发出现在张白捷面前,慵懒的样子像只小小猫。
张白捷对着她笑。
“生日快乐。”张白捷说。
“什么东西?”张影欣问他。
“你读圣应贵族中学的学费。”张白捷说完之后就转身走掉。
他害怕警察找着来。
那么就好了。
他必须马上回到现场。
他杀人了,他也难过。
不是我想杀你的,是我太需要你手里的东西。
请你原谅我吧。
张白捷急急赶回去,他在想那个老妇人死的时候,望着他的眼神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
包含了怎样的感情在里面呢?
对了,是宽容,宽容……
宽容他吧。
就算你不宽容,我也得自己先宽容自己。
人生不能带着那么多的枷锁。
张白捷最不要脸的人生哲学。他时常犯错,时常反省,就是不改正,因为他对自己特别宽容。
老妇人依旧躺在太阳下,身体的血已经缓缓流尽,一大片蔓延开去。
有只黑色的猫在旁边舔着血液。
警察来了。
他们总是在人死了之后准时到达。不过他们还是用指纹找到了张白捷。
功成圆满。
由于张白捷还没有成年,仅仅十五岁的年龄,没有判死刑。
当监狱的大门把张白捷的自由“哐铛”一声锁在外面的时候,张白捷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张影欣已经坐在圣应贵族中学宽敞的教室里。
想必她端正地坐在教室第一排,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应该是很明朗的吧。
“欣欣,生日快乐。”张白捷在心里默默地说。
张影欣打开打开包,包里的金银软细滚了一地。
清晨的房间,还没有开灯。
这些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在屋子亮出好看的光芒。
张影欣还看见里面有一张纸和一个小瓶子。
纸上写着一个降头的用法念法。她偷偷藏起那张单子和小瓶子。
那张纸是那位老妇人的,那张纸上只记录了她的一种降头:暴死降。
之后的张影欣果然用这降头,咒死了她在圣应贵族中学的班主任。
张影欣的妈妈王束烟走了过来,她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宝贝,是你爸爸在保佑我们!”王束烟把掉在地上的东西细细数数,不仅仅是珠宝,还有很多金条。
王束烟把金条一条一条地数出来,她决定明天把这些金条熔了,在拿出去换钱,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这些金条的出处。
王束烟把珠宝翡翠藏好,对张影欣说:“这些呢,是你以后的嫁妆,另外就是拿去疏通关系,救张白捷的钱。”
“妈妈,我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上课了吗?”张影欣笑咪咪地问王束烟。
“是啊,宝贝。明天就可以了。”王束烟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主啊,感谢你赐予我金钱。
张影欣第二天起来,梳着整整齐齐的辫子,穿着整整齐齐的白衬衣,穿着整整齐齐的麻布花裙子,背着书包,蹦蹦跳跳上学去。
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啊。
风是凉爽的,阳光是温暖的,太阳是永远微笑的。
天知道,那天付家的大小姐付静柔没有坐宝马车上学,她也要蹦蹦跳跳如同少女一般天真地体味清晨步行上学的感觉。
上天注定了,付静柔和张影欣永远是狭路相逢。
她们面对面地站在路的中央。
付静柔对张影欣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张影欣一个箭步把付静柔扑倒在地。因为楼上搞装修的,掉下来了一个花瓶。
花瓶没有砸在付静柔的头上,砸在张影欣的腿上,鲜血直流。
付静柔吓呆了,急忙电话叫出家里的宝马车。
付家还以为受伤的是付静柔,全家出动来到医院。
张影欣躺在病床上。
付家的人松了一口气。
蓝玫瑰静悄悄地走到张影欣身边:“好姑娘,你要多少钱?”
张影欣看着这位没有年龄的女人的美丽的脸,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影欣何曾不是善良的呢。
她在看见付静柔危险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什么想法经过大脑就扑了过去。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问她要多少钱?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要了。
张影欣知道付家是圣应贵族中学的大股东,她舔了舔舌头说:“我想免费到圣应贵族中学读书,能不能把学费还给我的妈妈。我妈妈没钱,她那些钱是借的。”
蓝玫瑰笑了:“行啊。”小事一桩,这种事情对付家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还有什么要求吗?小姑娘。”蓝玫瑰继续问,她有些喜欢她诚实的性格。
“哦,我有个朋友叫张白捷,现在坐牢了。你能不能把他救出来,也到圣应贵族中学读书,以后有个好前程。”张影欣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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