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先言梧来到付家别墅。
穿得英俊潇洒,怀捧着一大把蓝色妖姬玫瑰,等待蓝玫瑰出来。
蓝玫瑰抱着黑猫出来,她眯着眼睛看了先言梧许久,今天是不是太阳太大了,蓝玫瑰有些睁不开眼睛,抬头一看,天空却还飘了几滴雨下来。
哦,原来他怀捧着玫瑰,是大把蓝色妖姬。
她叫蓝玫瑰,
眼前的男子在这个时候,一下子触进了她的心。
“哦,给我的么?”她抬起头看这个美貌男子,神色中竟有一些羡慕。
“是的,夫人。”他回答。随后,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璀璨的戒指,全城最大的一颗钻石正镶在上面,高贵、典雅,足以让所有女人动心。
他把钻戒拿来送给蓝玫瑰,这个老女人。
“为什么给我?现在外面比我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曾经总是以自己美貌自居的蓝玫瑰,在失去了自己最有利的武器后,变得不再自信。
“因为我是许先。”先言梧说。
“你?……”蓝玫瑰惊住。早知道他来者不善,却不知是故人。罢了,女儿都死了,已经这么坏了,不怕他再雪上加霜,火里浇油。
“如何?你想怎样?”她昂起头问先言梧,恢复了些高傲。
“我想娶你,夫人。我想照顾你。为了我曾经对你动过心,为了静柔,我都想照顾你。再说了,你现在也只能信任我。”他说。
“哦。是这样。”她颓颓唐,很久没有触碰男人了。先言梧的手已经摸过来了。冰冷的身体开始升温,就像要煮沸的水。她实在抵抗不了。
两人瞬间滚做一团。
爱的气息,浓烈而美好。
他,先言梧成了付家别墅的男主人。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第一次送付静柔回家时,被蓝玫瑰赶走,自己在灯光下落魄的影子。
想到这里,他盯着怀里的半老徐娘,冷冷地笑,狠狠。
自从他娶她之后就不再碰她。
她甚至连偷情的机会都没有,他死死守着她,冷言冷语。连身体都很冷,象一座冰山。
随便吧,活着本就已经没希望,静柔已经死了。
蓝玫瑰只是抱着黑色的猫,眼神空洞。
许久不讲话。一说话便口臭。玫瑰凋零。
这几日,出现幻觉。老是听见女儿付静柔在唤她。
早上起来,先言梧破天荒地不在。
“妈妈,妈妈……”蓝玫瑰又听见了付静柔的呼唤声。
是女儿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咦,黑猫呢?
是它在叫我吗?
她神经质地起来,朝着外边走。
她的脚步细碎却迅速,她没发现她听着耳边的声音竟然走到郊区。
那声音牵引她走进郊外的湖泊里。
终于,她找到了它,在湖底的最深处,在心灵的最深处。
两条大鳄鱼爬过来,咬住了她身体,撕碎了她。
等到黑猫寻找到它主人的时候,蓝玫瑰还剩下一具白骨架,全身的肉被撕扯干净。
面部只剩下红色的眼睛没有被鳄鱼吃掉,流出血泪。
黑猫“喵”凄惨地叫一声,用爪子抓出主人的眼睛,带到山上的邪气最重的曾经荒芜坟地,放下蓝玫瑰的眼睛后,便逃得无影无踪。
这是猫的报恩。
“医生,她被催眠后真的会走到那有鳄鱼的湖里吗?”先言梧问自己花重金请的催眠师。
“先生,你可以看新闻了。她现在是头条。”催眠师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蓝玫瑰惨死的消息,白森森血淋淋地出现在屏幕里。
先言梧露出微笑,把巨额支票交给眼前的催眠师。
“说好要加原价钱的百分之五十的,利用催眠术某财害命是会折寿的。”催眠师争执。
“拿去。”先言梧心情不错。
终于杀了这个老妖妇!
高兴中隐约有些心慌,是心慌爱情终于得以证明,还是内心有些虚呢?
他没时间去想。
他把身体彻底地放下来,放在地上,眼睛一闭,居然顷刻睡着了。
他看见付静柔向她走来,她满脸是血,浑身是伤,边走边哭。
他没见过她这样,慌了手脚,急忙迎上去。
她扑到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身上,哭着说:“许先,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就是为了回来找你。你抱抱我吧。”
“嗯。来,我在这里呢。”先言梧眼睛一红就要哭。
“你这个骗子!”怀里的付静柔突然变成白骨森森的蓝玫瑰,向他尖叫。
他吓了一跳,醒了,浑身是汗。
窗外有黑影闪过,“喵”的一声划破寂静。
他打了个冷战,跑过窗户边往下看,窗户外的草地上,那只黑猫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来人!来人!给我把下面那只猫赶走!”先言梧大叫。
黑猫还没等人来捉到它,转身跑掉了。
从此,先言梧晚上失眠,看到黑猫心中发寒。
在死前一刻,蓝玫瑰告诉自己,蓝玫瑰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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