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准泄露情况。”
“要是对萨沙呢?”
“对萨沙可以说,我会亲自对他讲的。第二,让你丈夫帮助我。这要占用萨沙一些时间。他的情况我也知道,经常很晚才能回家。这一点你同意不?”
“我的天啊,娜斯佳,这还用问吗!你是知道的,我们两人有义务帮助你……”
“不要说那么多,”娜斯佳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想听那么多。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
“好吧,你别生气,这两点我都没有意见。你可以说了吧。”
“达莎,是这样的。有这样一个医学专家小组,这些人正在研制一种增进智力活动的制剂。这项研究已经开展半年了,到现在这种药还没有研制出来。他们的工作是秘密进行的,外界并不知道。但我认为,这些医学专家需要在人身上进行试验。他们的试验还在进行,而接受试验的人却因此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这件事情引起了我极大怀疑。这些专家要找的试验对象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那些直接从事智力活动和创作的人才是他们需要的人。”
“我听明白了。”达莎打断她的话说,“我们在报纸上只找和这些死者有关的材料:讣告、悼词、悼念文章等,还需要找别的吗?”
“首先要找讣闻。涉及我们正在调查的这个问题的文章也不能放过。比如说,在一篇讲述反对计算机欺诈行为问题的文章里,阿廖沙就找到了一位突然死去的很有才华的从事计算机程序设计的数学家的名字。”
“我知道了。”
小萨申卡睡得很香甜,小手里还拿着娜斯佳带来的一件玩具。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翻阅报纸的沙沙声不时打破这种寂静。达莎有时也问一些问题,娜斯佳都给她一一作出简短的答复。之后房间里又笼罩着一派宁静的气氛。
“要不要有关运动员的情况?”
“不要。”
“歌唱家呢?”
“当然要。”
“这里有位著名作家,但是年纪比较大,病了很久。”
“把这张报纸另放一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很快过去。当亚历山大·卡缅斯基站在客厅门口向她们打招呼的时候,她们都惊呆了。
“姑娘们!”他高兴地同时也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准备参加选举,得提高自己的政治素养。”达莎回答说,随即就从躺椅上站起来,扑过去拥抱丈夫。
萨沙吻了一下妻子,走到了娜斯佳跟前。
“你好,亲爱的姐姐,”他亲切地说并拥抱了她一下,“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是路过吗?”
“不,萨沙,我来有事。等会儿阿廖沙也要来,有些话我想同你俩说一说。”
“好吧,这次咱们总算等到了一顿温馨的家庭团圆晚餐。”萨沙笑着说。
萨沙进屋换衣服,达莎去了厨房,娜斯佳又坐到躺椅上翻阅报纸。
在阿列克谢来到之前,娜斯佳少说又找到了九位猝死者的名字,他们猝死的详情还需要认真地查一查。
娜斯佳和丈夫很晚才回到家里。在和达莎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以后,娜斯佳感到心平气和,精神愉快。
“我们的达莎是位极富感染力的人,对吧?”她说,“达莎善解人意,热情,肯帮助人。”
“这话没错,”阿列克谢随声说,“我们应当经常去她那里聊聊,散散心,要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娜斯佳已经准备脱衣服上床睡觉,电话铃响了。
她对这个电话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自从事务所再次找她的麻烦开始,娜斯佳随时准备接这样的电话,尤其是晚上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她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看中的打电话的时机就是晚上。
“晚安,亲爱的。”话筒里传出娜斯佳早已熟悉的那个嗓音。
阿尔森站在电话亭的角落里,身体舒舒服服地斜靠着亭子的壁板,手里端着一杯刚从附近一家售货亭买来的味道不怎么样的咖啡。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热咖啡,一边胸有成竹地打着电话。
尽管天已经很晚了,但阿尔森仍然精神饱满。他今天就准备向那位执拗的丫头发起攻心战,进攻计划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确定的,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例如,不像平时那样叫她“阿娜斯塔霞·帕夫洛芙娜”,而是先说一声“亲爱的”。
“晚安,”娜斯佳有礼貌地回应说,以便使对方感到她很平静,“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变得太亲昵了?”
“怎么,您认为不应该这样吗?”阿尔森咽了一口咖啡后用试探的口气说,“我认为,我同您的关系早就应该达到更真诚更亲热的程度了。因为我们相识都快两年了。亲爱的,尽管您对我们认识的时间有不同的算法,但是至少也有两年了,我想您会同意这一点的。另外据我所知,您曾对未婚夫考验了十五年。在我们认识后的这段岁月里,我一直暗暗地关注着您。像我年纪这样大的人如此爱慕着您,难道您不引以为荣吗?一个这么了解您的人难道就不能叫您一声‘亲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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