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萨克西丝说,“也许格里菲思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他们是有人陪伴沃尔特·邓的。”
一位女秘书走到门口说:“斯坦先生。有你的电话,局长助理戈姆利打来的。”
斯坦朝萨克西丝看看。“他以前从未给我打过电话。”他说,走到电话机前拿起听筒,“我是特工斯坦。”
“我是局长助理戈姆利,斯坦先生。同沃尔特·邓先生的谈话可以按计划在格里菲思先生在场的情况下进行。”
“是,先生。我正想得到领导的指示。”
“我很感激。你现在就得到领导的指示了。”
“是的,先生。格里菲思先生——他是中央情报局的人?”
“不,但是这对你和你要进行的谈话并无关系。你只管进行,对待邓先生要机智周到。”
“是的,先生,我从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做,先生。”
“是吗?”
“我想给你再打一个电话,证实一下同我说话的人确实是你。”
“斯坦先生,那……是的,当然。”
斯坦立即又拨了一个电话给戈姆利。
“谢谢你,先生。”斯坦一边说一边挂断电话。
在他听电话的时候,萨克西丝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她大笑不已。
“笑什么?”他问,“这是规定做法。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电话里冒充戈姆利的声音——?”
“我不是同你争辩,斯坦,只是这样的事我还是头一次碰见。”
“我也一样。”他笑着说,“我要去谈话了。”
沃尔特·邓的面部表情还是那样漠然,呆板的脸上显得毫不关心的神气。他右手的小手指上戴造一只大钻石戒指。右手背上刺有小图案花纹,颜色蓝绿间杂。看上去象是一只呲牙咧嘴的大狗或狼。
斯坦第一次在胡佛大厦里看见邓的时候就不禁使他想起过去的战争电影中,在集中营里向俘获的美国飞行员挖取情报的日本军官。当然,邓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但是矮胖结实的亚洲人在斯坦的目光中,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是次要的。
斯坦了解,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沃尔特·邓一直呆在胡佛大厦的原因。他的受训计划是中央情报局为他安排的,先让他在联邦调查局设在旷迪柯的学院里受训,然后再到联邦调查局总部受训,以便让他回去以后,能够刷新他们的与联邦调查局相同性质的机构。
霍伊特·格里菲思让自己安稳地坐在一张沙发椅子里,静静地观察着。
这时雅各布·斯坦将一本公用笔记本放在膝腿上,清清喉咙说道:“沃尔特·邓先生,你的光临令我十分荣幸。你知道,最近,我们的一位特工乔治·普里查德在不同寻常的情况下死在这幢大楼里。我奉派参加这种案件的特别调查小组,这就是我要同你谈话的原因。”
对方没有反应。
“我们知道,沃尔特·邓先生,普里查德特工死亡的那个晚上你在这幢大楼里。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呆在这里,干了些什么?”
邓看看格里菲思,格里菲思说,“斯坦先生,邓先生呆在这里身负一项对他的国家和美国都是非常重要的使命,这已经不是秘密。那些对他的访问成功负有责任的人对他的活动很是关心。”
斯坦看着格里菲思,微笑着说:“这个情况我深有所知,不过我相信你也理解,追查有关普里查德特工死亡案件的线索是我的职责。”
格里菲思回报以微笑说:“我不是建议你不要调查,斯坦先生。我的意思是找邓先生谈话是不必要的、不会有效果的,也许是莽撞的。”
“莽撞?为什么是莽撞呢?”
“因为你超越了界限进入到与你毫不相干的领域。”
斯坦对这个评论置之不理。他对沃尔特·邓说:“请你谈谈,普里查德先生死亡那天晚上你的行踪好吗?”
“我不会谈论联邦调查局的内部事务的,这是我的立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杀害你们的普里查德特工。”
斯坦笑起来。“当然不会,邓先生。我从来也没有那样想过。”
“那你为什么找我谈话?”
“因为你在这幢大楼里,而你又不是联邦调查局的成员。”
格里菲思格格地笑出声来。“就为的这个,是吗?”
“什么这个,格里菲思先生?”
格里菲思叹了口气摇摇头。“老一套的保护自身综合症。”
斯坦觉察到自己的脾气上来了。他将钢笔套上笔套,站起来向沃尔特·邓伸出手。这位亚洲人同他握了握手,仍旧坐在椅子上。斯坦朝格里菲思瞥了一眼,也不再自找麻烦,径自离开了办公室。
当他回到“突击队员”小组办公室,萨克西丝问他,“进行得怎样?”
“真妙。沃尔特·邓先生告诉我他没有杀害普里查德,我想我们的这位亚洲同事在他逗留期间对问题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他有一个幽灵跟着他。”他告诉萨克西丝他同邓谈话的时候格里菲思在座,并说这个格里菲思对在联邦调查局以外寻找嫌疑犯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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