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夫特热情地接待她,建议到楼下一间小情况室里去谈话。“让我们避开电话。”他说。
当他们在椅子上坐下,克罗夫特微笑着说:“他们给了你一份苦差事,唉!”
“可不是。我说老实话,我曾经想不干,但是没有用。”
“戈姆利局长助理告诉我了。”
她露出惊奇的表情。
“昨天他给我来过电话,告诉了我一些请况。我将给你充分的合作。”他把随身带来的一只文件夹递给她。“乔治·普里查德的档案。追溯到他的学生时代,也包括他教书的时期。事情发生前大约一个星期他还来过。”
“是吗?”
“是的。你知道,‘暴力犯罪特别分队’的计划很热门。局长本人也极为重视。我们已经把这项计划的有关内容编入课程,普里查德为这项计划做了很多工作。”
“他挺能干,是吗?”
“普里查德吗?是的,绝顶的能干。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想你也已经听说过。”
“奇怪?我想是的。他不是太特别,但肯定是奇怪的。”
克罗夫特笑了起来。“他不是一个魔术师。他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就我所知,在地方分部还找不出象他这么能干的秘密工作人员。我记得有一天夜晚,他作了一次即兴的化装术表演,真是不同凡响。他收藏的伪装式样可以同米高梅电影制片公司媲美。”
“我不知道那事。”她说,也想不出那些东西放置在什么地方。她在他家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嗯,乔治·普里查德的案子是一件费力的工作。一定感到吃惊吧,有线索吗?”
“一个也没有。”
“不会是——嗯,听起来也许天真了些,但不会是联邦调查局内部的人吧。”
“我们希望不是。”
“但愿不是。吃午饭好吗?”
“不。”
“你不妨花半个小时浏览一下这份档案。到时候我来叫你,我们去弄点东西吃吃。”
她花了不多时间看了一遍档案,着重看普里查德学员时代的记录。那时候旷迪柯联邦调查局训练学院还未建立,训练的地点分散设在华盛顿的老邮政局大楼、司法部大楼和附近好几个地方。许多年以来训练方式的变化使她感到吃惊。在普里查德当学员的时代,课程内容有限。后来,教材中不断地有先进的技术补充进来。但是有些教学内容依然如故,尤其是手枪及体育训练项目没有变化。普里查德受训时在武器使用方面成绩优良,虽然不是很了不起,但也是令人钦佩的。他在身体锻炼方面勉强及格,而在心理学、隐蔽行动课程方面居全班之首,侦查技术课也表现优异。但是他的档案里也有否定的一面。他的衣着因不符合调查局的标准而遭到批评。同时,他身上一度表现出的追求个人主义的倾向和直言不讳也受到非议。
萨克西丝认为这些情况是事实。
克罗夫特来邀她一同到餐厅去午餐。
“有趣吗?”一道精美的拌生菜上来之后,克罗夫特问道。
“是的,当然有趣,不过我感到看别人的档案心里总有些内疚。”
“除非发生情况,否则这类事是不会有的。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普里查德,一个真正的孤独者,他的孤独常常给他招来麻烦,在暴力犯罪特别分队里他似乎从未感到舒服过。”
在这间餐厅里吃着美味的凉拌生菜勾起了她许多愉快的回忆。当她作为一名学员的时候,这种凉拌生菜是菜单上她最爱吃的一个菜。平常她在学院的餐厅吃饭,但每星期有一次要到当地的饭店去打一次牙祭。
她微笑着说:“我喜欢受训时的生活。”
“你必定会是这样的,”克罗夫特说,“你是高材生。我有一个主意。”
“是吗?”
“我们这里有一位姓名叫乔·卡特的教员。”
“我记得他,”萨克西丝说,“他教授侦查技术。”
“对。乔是我们学院里的优秀教员。他研究心理学,就要获得哲学博士学位,精通他的本行。我之所以提起他是因为他在学院受训的时候和普里查德是同班学员。我认为他是唯一一个同普里查德真正接近过的人。你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内幕情况。”
“我想同他谈谈。”
“我已经告诉他你今天会来。可是他要到华盛顿去听取一些情况汇报,但是他说今天夜晚有空,如果你要找他的话。”
“我去找他。”
“好。我会把他拽住的。你们在总部里碰面好吗?”
萨克西丝原先想在总部谈也好,但后来摇摇头说:“不,我想这样的谈话还是在总部以外的地方为好。就象你说的,避开电话机。”
“那你说在哪儿吧?”
“取决于他爱吃什么。我想吃中国菜想了一个星期了。”
“我相信这对乔也合适。”
“好吧,告诉他在西北第二十街‘刘特德’饭店同我碰头。”
“好。他说6点钟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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