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的。还有一件事使我奇怪,巴里·克罗夫特提到的那些精心制作的伪装面具和化装工具,不知哪里去了。”
利曾贝耸耸肩。
乔·庇隆敲门进来。“我同汉斯·莱夫勒又谈过了,”他说,“他承认那天夜晚他离开了一个小时,因为他感到身体有点不适,就找了一间有一张躺椅的空办公室打了一个瞌睡。”
“你相信吗?”利曾贝问。
“听起来是蛮合理的,”庇隆回答,“只是他该早点告诉我。”
庇隆走出去了,萨克西丝也准备走。
“去吃晚饭?”利曾贝问。
就象二人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我不想去。”她说。
“为什么?是因为你的朋友在这里?”
“不是。”
“那么让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如果今天上午我态度粗暴,我表示抱歉。我心里一直惦着。”
“我能理解。”她踌躇了一下,“好吧。”
“时间晚一些,8点钟。8点之前我跑不开。”
“8点钟对我也合适。”
“晚上住在我那里,还是你那里?”
“罗斯,我——晚餐时再说吧。”
“啊,来吧,克莉斯汀,别撅着嘴,这样子不好。”
“我不——8点钟晚餐以后再说。”
萨克西丝整个下午一直给海伦·普里查德打电话,直到傍晚7时才打通。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克莉斯汀·萨克西丝。”
“什么事?”
“你丈夫有一支0.22口径左轮手枪。”
“他有吗?”
“你不知道?”
海伦·普里查德笑起来。“哦,当然,我忘了。乔治为我买了一支,因为我太孤独了。”
“你把它放在家里?”
“对。但是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有一天它失踪了。”
“多久以前?”
“至少有一年了。”
“你也没有报告?”
“我告诉了乔治。他说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还有呢?他怎么处置的?”
“我不知道。从那以后直到现在我根本就再也没有想起这事。”
“我明白了。谢谢。我让联邦调查局撤销了派在你家里的人。”
“是的,感谢上帝。现在这里又恢复到正常的样子了。”
“那对你一定是一种慰藉。再一次谢谢你。”
利曾贝在晚上8点钟的时候到萨克西丝的办公室来转了一下。
“再等15分钟,执行吗?”
听到她的电话铃响他就走了。电话是比尔·泽·艾打来的。“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但是运气不好。我就打到办公室碰碰运气。”
“我正要出去,比尔。”
“加班工作,哎?”
“是的。经常这样,自从——唔,也没什么。你在这个城里?”
“嗯。两个钟头前到的。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其实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要出去吃饭。”
“哎呀。我该早点打电话就好了。还能补救吗?”
“不,比尔,事情是——我陷到一件案子里。明天怎么样?”
“好。我住宿在格莱林旅馆,在北街。”
“有空吃午饭?”
“不。我同几个内政部的人在一道。我会在午后稍迟一些时候打电话给你,到时候再安排。”
“太好了。你到了这里我很高兴。”
“我也一样。我们有许多事情要谈呢。”
萨克西丝和利曾贝到苏珊娜餐馆吃晚饭,这是一家嘈杂但是令人感到愉快的餐馆,每当萨克西丝心里觉得想轻松一下的时候她就喜欢到这家餐馆来。他们在楼下候餐室站着等了一会儿,后来才走上一座狭窄的楼梯进入餐厅,在一张空出来的桌子边坐下,要了一个冷盘熏鸡和加蛋黄酱的牛排,两份加蒜泥的意大利冷面,一瓶白葡萄酒。利曾贝的兴致很高,比平常更爱谈笑。整个晚餐期间表现得情深意笃的样子,频频地握住她的手,恭维她。“你笑得真美。”他说。
“你也一样,但是你不太愿意笑。”她说。
他似乎对她的评论感到不快,接着又嘻嘻地笑起来。
“嗯,我是这个样子,这是因为我有斯堪的那维亚人的性格。”
他谈到他住在西雅图的的童年时代,谈到他父亲性格刚强,毫无幽默感,这种性格同他母亲形成鲜明的对照。他母亲是一个神经质的轻浮女人,他记得她老是爱笑。“她常常要抚慰她的丈夫,”他说,“在这方面她很能干,能缓解他的脾气,对我有好处。”
克莉斯汀知道他结过一次婚,后来离婚了。她曾经问过他两次,但是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有啥可谈的。”或者说,“当时我们太年轻。”或者说,“我们在那时候犯了一个错误。”她问他的前妻现在在哪里时,他耸耸肩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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