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在4点钟召开的会议按时举行。萨克西丝、雅各布·斯坦、乔·庇隆相互通报他们所知道的情报。
萨克西丝意识到开这样的会是虚假的,因为她决定不提及一些只有她才知道的情况发展。她不知道斯坦或庇隆是不是也在玩弄同样的把戏,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事情隐瞒起来。这种情况是可能的,她下了决心不多谈。在联邦调查局内事情似乎就是这样的。她希望待一切事情明朗化、案件可以水落石出时,大家的自尊心不受伤害,尤其是她不要受到伤害。她并不以这样一点点的自我保护而特别感到自傲,但是否定它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而这种保护自我的想法与日俱增。
在他们开始介绍罗斯玛丽·凯尔和普里查德的关系问题之前,她一直这么想的。
当她介绍凯尔和普里查德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她没有说她的情报是来自纽约一家饭店的服务员。
乔·庇隆咧嘴笑着说:“我的理解是,他们在他死之前一直是见面的。”
“我也这样理解,”萨克西丝说,“谁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星期普里查德住在哪里?”
“我看了你的访问海伦·普里查德的报告,”斯坦说,“这件事同样使我迷惑。住在罗斯玛丽家里?”
“我也是那么考虑的。”萨克西丝说。
“你问过她?”庇隆说。
萨克西丝摇摇头。“当时我没有想到,但是也许我们最好跟踪调查。”
“我乐意去做,”庇隆说,“我总想去接触那个红头发。”
“她已经离开联邦调查局了。”萨克西丝说。
“我也听说了,”斯坦说 “在私人企业的引诱之下屈服了。”
“钞票多。”庇隆说。
“我赞成人要往高处走。”斯坦说。
“你会的。”庇隆说。
“那些来受训的外国人的情况怎么样?”萨克西丝问,
“还有伯特·多林呢?”
“毫无干系。”斯坦说。
萨克西丝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体。“官方的?”
“对。”
“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说?”她问。
“为什么别人都听说的事我们都没有听说?”斯坦问。“今天上午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克莉斯。‘突击队员’特别调查小组不是在团结一致地调查一件谋杀案,小组里的人都各自为政,这个小组是该诅咒的。”
“这样说符合事实。”她说。
“是的,它是事实,”斯坦说,“举例说,克莉斯,你调查了罗斯玛丽·凯尔,找她谈过,尽管她否认,你还是相当有把握地断定她同普里查德之间的关系仍然是热络的,往来频繁。但是你没有把这个情报告诉我们。如果你让我们共享你的情报,我也就可能补充,在他被害之前一星期,凯尔小姐和普里查德在本地的一家旅馆幽会。大家共享情报,取代推测,情况就不同了。”
萨克西丝靠在椅背上。斯坦的这番话并没有使她吃惊,使她吃惊的倒是这番话的潜台词:心照不宣的指责,指责她隐瞒了情况。斯坦到底知道多少呢?
“还有吗,杰克?”她问。
“我不知道,我想不多了,但是问题在于——”
“你无需解释,杰克。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说:“你同海伦·普里查德接触也是同样的情况。你发现她在大楼内,但是你保守秘密。这样不好,克莉斯,我们不是要穷根究底。顺便提一句,门卫萨姆·奎因斯被解雇了。”
萨克西丝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处罚,”她说,“他工作了15年了。”
“他罪有应得。”斯坦说。
萨克西丝感到强烈的不安。她看了看庇隆,又眼光朝下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说:“我答应,以后事情不会再象以前那样。这是罗斯经常不在造成的,不是我的责任。”
她同时感到奇怪,斯坦怎么会知道海伦·普里查德的事。她决定以后再问。
斯坦大笑。“陪审团对供述也会不予重视的。喂,克莉斯,别太忧虑。我不是对你过不去。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我们当中任何人,包括你,处于不利的地步,就此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杰克。谢谢。”
“理查德·尼莱的情况怎么样?”庇隆问。
萨克西丝掩饰住她的惊奇,用平和的声音问道:“他怎么了?”
庇隆在开口之前瞥了斯坦一眼。“芭芭拉·特温从电子计算机里打出来的有关他的情况很有用,尤其是普里查德通讯簿中有P·K·二字,来客登记薄上又有Raymond Kane(雷蒙德·凯恩)的名字。”
“我也同样感到有趣,”萨克西丝说,“是我要求芭芭拉向电子计算机中心查找的。”
“我们采取什么行动?”斯坦问。
“我们要跟踪侦查。”萨克西丝说。
“需要我去干吗?”斯坦问,“我读过最近出版的两本畅销书。他掌握很多材料,那是毫无疑问的。很明显,他知道怎样从他所描述的机构中攫取材料。”他问庇隆,“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么做的,乔,物色几个心怀不满的雇员,给他钱,最后把文件搞到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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