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十三妹'。为什么要帮助我?你说这是还我的债,莫非你是定县事件的恩
人吗" "你总算明白了。你在定县从河里救上来的小孩是我弟弟。
所以,在袭击你们兵营那天夜里,我派人帮你脱了险。因为你是我弟弟的恩人嘛!这
次我们又赢了。月心在冰窖似的洞穴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他的手冻得不听使唤了,我们
之间的差别就在这里。现在，'北京人'已到了我们手中，你如果以我为敌,我可绝不留
情。" "你杀了张玉珍?" "为了维护国家的大目标,才除排这块绊脚石的。" "'十三妹'，
我绝对饶不丁你!"户田迈出了一步，但"十三妹"却纹丝未动。
"没有时间跟你周旋了，你还是早些走开安全。" "十三妹"讲完要讲的话后,马上
转回身,拖着受仿的右腿，朝下面的停车处走去。户田则跑到月心跟前,把他抱起来.子
弹打在他的肚子上。
"水,腰上的水壶里有。"
户田给他饮水。月心咳嗽了两三次。
"只搽破了皮，坚强些，"户田边撕开手绢擦拭伤口，边说着与事实相反的话来安
慰他。其实,外行人也可看出,他的伤势很重。
"'十三妹'怎么样了?"月心气喘吁吁地问。
"去找她的车了。'北京人'呢?"
"'北京人'落到她的手里了。车子全都弃坏了吗?" "两辆车的车胎都割破了,备用
车胎也弄瘪了。" "好!"月心满意地笑着说。
"这就只好乘我的车了。户田,帮我一下!"月心指着可俯瞰车子的台地,说道。户田
背起月心,登上石灰层的斜坡。
"这里好,把我放下来。"
"十三妹"正让方才枪击户田的那个家伙把装着"北京人"的箱子搬到月心的"奥斯汀
"车上.这个家伙是"十三 妹"剩下的唯一的部下了。
月心以令人吃惊的精神力量和毅力,往他的勃朗宁手枪里装上子弹,两只手支撑着,
瞄准了 "奥斯汀"。这对一个身负重伤的人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要打'十三妹'吗?"户田问。
"我的车上有自爆装置.引擎一发动,它就开始工作.车后厢旁有个红色的东西,象天
线一样,你看到了吧?"月心所在的地方离车子足有50米远，大大超过了手枪的射程。但
月心象似满有信心。
"十三妹"让人把装"北京人"的箱子装进"奥斯汀"后厢以后,坐进了后座.枪击户田
的那个家伙坐到司机的位子上,发动了引擎。
"奥斯汀"向后退了一下，便要调转方向。离月心只有15米远了。
说时迟那时快,月心抓住机会,开了一枪。
接着,又是一抢。
户田如临梦境一般。他觉得时间停止了脚步，地球停止了转动。可是,月心的枪声
把他唤醒了. "不要开枪,'北京人'会成齑粉的呀!"户田气急败坏地喊道。
月心又开了第3枪。
红"天线"被子弹打飞了。
户田尖叫一声,扑向月心,夺下了他的手枪。
"奥斯汀"若无其事似地开动了。可是，眼看着它正在加速奔跑时,车子后面突然升
起了巨大的火柱,这火柱就象在空中游翔的火龙一样。
在看到火光的同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车子失去了控制，完全笼罩在滚滚浓烟里。转瞬之间，车子撞到山坡上,打了一个
横转,车轮子悬空转了好几圈。
火蔓延到油箱,又引起了两三次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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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16日上午7时46分---16日上午8时11分
户田蹲在地上。月心听到爆炸声，显出得意的样子，但因流血过多，他的脸很苍白.
他又气喘吁吁地向户田要水喝.他的下半身已经被血染红了.他那端庄的脸上已经显出行
将就木的表情。
"我本想就这样送你走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有件事一定要问你,你能告诉我吗,佐
佐木先生?"户田抱着月心说边。
"你尽管问吧。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长话短说吧。" "不,我非要你和盘托出
不可.我知道枪杀丸井的真正凶手是谁了?" "你想说是希舒勃格么?" "不,凶手是佐佐木
月心,是你!" "为什么?" "起初我以为是希舒勃格,但后来才明白她也落在你的手心里
了。我说的如有错误，请讲。事情要追溯到1928年。当时，在驻青岛部队卫生班里服役
的丸井阳太郎偷用部队的医药品,暗中行医赚钱。为人堕胎也是他赚钱的重要手段.另外,
他还通过倒卖吗啡和鸦片大捞好处.住在台西镇的一个妓女是他的同伙.她好象为他提供
堕胎场所,遗憾的是未能查明她的来历。当时,你也在青岛。你已经属于松村机关,接受
松村大佐的密令,在青岛干特务工作.你的任务是收购吗啡和鸦片.在执行这项任务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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