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膺的一番讲解,让叶婉恍然大悟第十二个人的神秘行踪,怪不得刚到住宅那天,她跑上楼时,楼道里没有一丝人躲藏的迹象。这样看来,她在查看完三间房门后转过身时,沈丹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也是因为对方是从通道里出来。在二楼时,沈丹是往楼下走,也许就在叶婉进房里收拾行李之际,沈丹又由楼下去往四楼与第十二个人会面,他们在会面时,刚巧叶婉要去阳台,看到她上来,四楼两个人急速躲藏进了通道。
开启密室通道的机关正如叶婉猜测的,不在墙壁上,就在这面墙的转角处,就是外墙的顶端墙角。住宅里的木板都是由右向左横排的,所以只有左边的墙角才会出现短接的小木板。按下这块小木板,就听到外墙顶端的墙角,发出一声弹簧跳动声。外墙顶部的木板缝隙有了一丁点儿动静,高平膺用手一揭,于是这块两米高,由两组木板造成的密室通道门被打开了。在这块木板后面,一米六左右高度的中央位置,有一个伍角硬币大小的圆镜。在其相对的木板外面,在两块木板块的缝隙里,有一个极小极小,如针孔般的一个微型小孔。原来木板门上装有能一百八十度旋转的针眼监视器,在通道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四楼楼道的情况,出入时就比较安全。
随着通道门的打开,一个近四十厘米宽的通道出现了。第一间房的外墙被减料,只有十厘米厚,加上从三间房里“偷”来的近三十厘米的宽度,刚好形成一个近四十厘米宽的通道。虽然有点狭窄,但只要身材不太胖,进入通道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十一章 第四个被杀者
通道门打开后,外面的人却没有马上冲进通道,因为在楼道的光线照耀下,大家看到昏暗的通道地上有红色的液体,断断续续,但却通向深处。
“是血吗?”
叶婉问蹲下身查看红色液体的警察。高平膺查看完站起身点点头,然后叮嘱大家,进去时要小心地上的血迹。说完他侧着身,小心避开地上的血迹,慢慢朝通道里面走去,叶婉和其他人也依次小心地跟进去。
这条通道有三米深,拐弯后的通道近十米深,也就是四楼三间祭堂加起来的长度,到尽头便是密室。密室里开着灯,总面积和三楼二楼的洗手间是一样的,只是隔局上有点差异,没有浴室,另一头是用磨砂玻璃隔造的空间,应该是厕所。
密室当中算是居室,没有任何家具,靠左面墙边,放着一套被褥,被褥边的地板上,散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就像一个狗窝。狗窝里呈现着可怕的情景,那就是被褥上的人,一个被杀的男人。他全身黑衣,腰间系着一个黑色男式中号腰包,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头上还罩着黑丝网。浑然的黑色中,有一段雪亮的东西,那是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剩出来的一截刀身。胸口的血,已经流溢到下面,把下面蓝色的被褥染出一团乌红。
被褥的前面,也是大家进来所站位置的前面,地板上倒着一个女人,白色的长睡袍与黑直的长发,不用看到脸都可以断定是沈丹。何俑已经蹲下身检查他的病人,沈丹是因悲号过度,暂时性休克了。
高平膺走到被褥边,将死者头上的黑丝网取下,平头下的长脸,因死亡素白如纸,不过长相还算俊朗。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妈,这时发出一声惊呼:“啊,是电焊工!”原来上星期日来的电焊工,就是神秘的第十二个人。他早早地藏身进住宅,为后面的计划做准备。奇怪的是,精神不正常的沈丹,怎么会这样配合计划,一定要何医生叫电焊工,而何医生叫来的电焊工又正好是有目的的第十二个人,里面究竟是谁在牵线搭桥?
“何医生,这就是你叫来的电焊工吗?”高平膺问在护理沈丹的何俑。
何俑没有站起身,也没有去看死者,直接回答高平膺,其实电焊工不是他叫的。沈丹吵着要叫电焊工来做铁床罩,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请示沈太太,沈太太说沈丹的事让他去请示沈丹的亲生母亲,所以,他就打电话给吴女士,电焊工是吴女士叫的。
高平膺与叶婉看向吴媚兰,她从进来时,就站在那里没有再动过身子,连倒在地上的女儿都没有想到去照料。苍白的脸,就像死者一样没有血色,惊恐的目光有些愕然,她大概是被眼前的死者吓着了,也许从死者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下场。
“吴女士应该认识这个死者吧?”高平膺走到吴媚兰身边问,看她没有反应,提示道,“他是不是沈丹的男友,余健?”
吴媚兰的脸忍不住又抽搐一下,问高平膺是怎么知道的。第十二个人果然是沈丹的男友,是吴媚兰安排进住宅的,说不定,沈丹吵着要做铁床罩,也是吴媚兰暗中嘱咐的。他们设计安排得很好,如果没有突发的意外,真可以天衣无缝地夺取沈家财产。
“沈丹为什么会精神出问题,是因为余健吗?”高平膺又问吴媚兰。
“不是,是因为沈华文。”
一个咬牙切齿的回答,这个问题勾起吴媚兰心头的恨意,暂时忘了眼前的恐慌。两年前,沈华文知道沈丹的男友是余健后,就强烈反对他们交往。还委托律师写下一份与沈丹继承财产有关的附加文件,文件里指出,沈丹如果跟余健在一起,无论结婚或恋爱,都将取消她的财产继承权,并且沈家跟她断绝关系。沈丹为此很痛苦,还曾跟余健提出分手,后来沈华文生病去世后,她才暗中与余健来往。但只要那份文件存在,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可能是想太多了,精神就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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