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将车停靠在路边,拔打了与他关系不错,现在正在司法部任职的学长的电话:
“学长,我是柏皓霖……是啊,好久不见!我正路过司法部,学长晚上有空没?我们聚聚吧!……嗯,好,我知道那个地方,那你开完会直接过来?OK,晚上见。”
这位学长长柏皓霖两岁,是柏皓霖参加大学的篮球社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学长大学毕业后就到司法部任职,柏皓霖则继续念研究院,两人相聚的时间也少了,两年多未见,再次会面必是亲切得很。
叙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柏皓霖想通过他查到司法部是否有一个叫“小骞”的人——易云昭出现在司法部绝不是单纯地走街串巷,他手中一定掌握着重要线索!只可惜易云昭戒备心极强,自己无法与他联络,只能单凭手上唯一的线索查证!
寒舍是一家餐厅的名字,只有三层楼的它与四周高耸入云的钢铁森林格格不入,这间看似不起眼的餐厅却被人们戏称为TMX市的御厨房,因为不管是室内装簧还是食材,餐厅的布置还是服务员的衣着、举止,寒舍都力求精益求精。
柏皓霖刚将车驶到寒舍的专用车道,一名穿着红黑相间的长袍的男性服务员就走过来了,柏皓霖将车钥匙交给他后走向寒舍。
深秋的天总是早早地暗了下来,寒舍门前已经挂上了十二个红灯笼,一副喜庆祥和的气氛。柏皓霖刚踏进寒舍,站在门后的六名身穿红黑相间的旗袍,头上梳着平安髻的女服务员用轻快的语气齐声道:
“欢迎光临寒舍。”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其中一名女服务员走上前,询问道。
“朱福林先生订了位置。”
“您是柏皓霖先生吧?朱福林先生订的是七点半的位置,请您先到茶室品茶。”女服务员做出“请”的动作,并在前面引路。
茶室相当于等待区,但寒舍的茶室却非同一般。
在寒舍三层高的就餐大厅后方有一个庭院,这个庭院却不是作为普通的赏花观鱼之地,而是品茶之用。
服务员将柏皓霖引到了庭院入口处就由一名身着一袭白衣,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腰后的茶室女服务员为柏皓霖带路了。
寒舍的庭院仿造秦始皇的阿房宫建造,当然占地和规模并没有阿房宫那般夸张。一条长长的走廊呈“冂”字形将庭院揽入怀中。走廊宽约一米,茶室在左手方,客人在茶室里可以看到庭院中央的逸人景色。
此时已是化灯初上,走廊边挂起了一盏盏米黄色的灯笼,每一盏灯笼的间隔约半米,淡淡的光芒映照着走廊一尘不染的楠木地板,与门前喜庆的气氛不同,此时柏皓霖仿若至身于安宁肃穆的寺庙之中。虽然天色已黯淡下来,但庭院中飞舞着好似萤火虫样的萤光,反将庭院衬托出一种都市里无法体会到的清新与自然。
柏皓霖看着庭院里的奇异景象,不禁佩服建造者的构思精妙,就在他要到达为他准备的茶室时,庭院的池塘中央上飘浮的一个个小桔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柏皓霖站住脚,发现池塘中的小桔点是由装载着蜡烛的小舟上发出的光芒。在池塘边,一名女孩将一个个折好的小舟放在池塘里,她左手托着袖摆,右手在水中轻轻一划,小舟缓缓飘向池塘中央。
这也是寒舍的独特创意吗?柏皓霖暗忖着。
柏皓霖正要进入茶室,突然,一声惊呼从庭院中传来:
“呀——”
柏皓霖骤然转身,看到那名女孩掉进水里,他顾不上许多,冲到池塘边,“咚”地一声跳入水中,游向女孩。
兴许是意外落水,女孩慌乱起来,她扑腾着水面,反而呛了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坚持住!”柏皓霖加快了划水的速度,在女孩将要下沉的一瞬间一把拉住她的手,右手环住她的腰,双脚蹬着水,想将她拖到岸边。
可是柏皓霖的双脚竟在蹬水的时候触碰到了池底的淤泥,他试探着拉起女孩站了起来,发现池塘的水并不深,刚好漫过他的腰部。
就这样,柏皓霖左手握着女孩的手腕,右手环着她的腰,保持着好似跳舞的姿势就这么站在池塘中间,两人惊讶地对视着,都有些傻了眼。
“小姐!”一名女服务员奔向女孩,急切地叫道,“您没事吧?”
“没,没事。”女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霞像火烧云一样迅速充盈了她的脸颊,她急忙将自己的视线从柏皓霖脸上移开,垂着头,细声细气地应道。
柏皓霖这才觉得自己失礼了,他急忙放开女孩的手,转过身,避免视线接触到她若隐若现地被包裹在湿透的衣服里的玉体。
“刚才真是谢谢您了,您的衣服都湿透了,请随我去沐浴更衣吧!”为柏皓霖引路的服务员这才反映过来。
“好,谢谢。”
柏皓霖随服务员来到寒舍的后院,后院的结构有点像四合院,是开办寒舍的陆家人居住的地方。由于天气太晚,全身湿透的柏皓霖无暇欣赏这片世外桃源,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陆家的浴室洗了热水澡,并且换上了他们为他准备的临时衣物。
当柏皓霖回到前院的茶室时,发现寒舍的服务员已经将茶具摆放齐整,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坐在了茶桌的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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