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一个宁静的早晨悄悄爬上了天空,较往日温暖了许多,人们沉浸在沐浴着温暖阳光的幸福中,TMX市白虎警署也在初升的太阳下开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
柏皓霖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咖啡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享用,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你好,心理支援处。”前些日子,柏皓霖申请将“心理咨询处”改为了“心理支援处”,现在他的工作已经不仅仅是对警员进行心理辅导和心理咨询,还承担了用心理学的知识协助警员查案的工作。
“皓霖,你马上到五楼的三号会议室来。”赵署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听起来他似乎心情沉重。
“好。”放下电话,柏皓霖猜想着会不会不是为了总警监儿子的事。
五楼的会议室有六个,其中四个是视频会议室,可以容纳近二十人,另外两个较小,是普通会议室,只能容纳十人左右。
三号会议室是视频会议室中的一个,它西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台三十四英寸的等离子电视机,下方可以180度旋转的摄像头和视频设备,旁边有一台电脑,会议室的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上面放着通话器材和投影机,可谓设备精良。
柏皓霖到三号会议室时,赵署长、支援部的陈警督、刑侦部的刘警督和刑侦一处的郑警司以及一处的三名警长都已到场,他们神色严峻,连呼吸都透着紧张的气息。
柏皓霖感觉不妙,这不像是为了一个青春叛逆期将人打进急诊室的富家子弟准备的会议,难道李鹰的尸体找到了?
想到这个,柏皓霖心中一紧。他用计掳走了副市长李鹰,将他留在他儿子李望龙杀害五岁孩童的那间木屋的地下室,把这个在TMX市呼风唤雨的副市长喂了老鼠,现在也不过才过了十天,难道谁在机缘巧合下进到了那间木屋,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气息,找到了地下室的暗门,从而发现了李鹰?!
李鹰应该是死了吧?
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柏皓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似地,手脚冰凉,连吞咽也觉得困难了。
从那天以后,柏皓霖牢记着范国懋的“杀手准则第一条:永远别回案发现场”的告诫,再也没有去木屋确认过李鹰是否已经死亡,现在回想起来,会不会是他挣脱了束缚,逃了出来?
柏皓霖的背脊和额头浸出冷汗,他怔在会议室门口,忘了迈步。
“柏医师,请坐。”赵署长见柏皓霖站在原地,叫道。
柏皓霖控制着有些僵硬的身子,坐到一处的朱警长旁边,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
别胡思乱想了!李鹰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他已经死了!!就算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以警署一贯的做事效率和落后的办案方式,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到我!!柏皓霖,你要冷静!!!
虽然这么告诉自己,柏皓霖依然有些紧张,他悄声问朱警长:
“朱警长,叫我们来是什么事?”
“今天早晨在西觜街的喜来登酒店找到了国土资源局局长的尸体。”朱警长压低声音。
“是吗?”柏皓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轻松,“就这事?”
“他全身赤裸,被人杀死在床上。”
两人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法医鉴证处的法医官刘家杰和秦思烨出现在门边,赵署长示意他们坐下,待两人坐定后,他站起身:
“各位,今天早上在喜来登酒店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国土资源局局长杨进坤的尸体被人发现在酒店1123号房。”
在赵署长说话的同时,郑警司开始在投影机上播放当时的照片。
一名年近五旬,满脑肥肠,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一丝不挂地出现在画面中,他的双手被人绑在床头的栏杆上,嘴里含着一块被鲜血浸红的毛巾,他的胸膛被利物多次刺入,鲜血直流,浸红了雪白的床单,而在他装满脂肪,圆润的肚子上赫然被人刻上了两个血字:
“天诛”
“这起案件已经引起了市政厅的高度关注,陈市长要求我们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一个公道!”赵署长握紧拳头,重重地击打在桌面上,见在座的人都极其严肃认真,这才满意地坐下,“大家先说说各自掌握的线索。”
听了他的话,柏皓霖在心里冷笑:
杨进坤是陈余庆市长的人,现在全市的官员都唯陈市长马首是瞻,杨进坤的案子对已经快被打入冷宫的赵署长来说是一个绝佳的上位机会,所以他才会调集警署的王牌警力,不遗余力地亲自查探。
刑侦部的刘警督首先发言:
“发现尸体的人是酒店的服务员,暂时已经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昨天晚上值班的服务员尚在清查中,据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杨进坤是昨晚十一点二十八分单独入住的。”
“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三点,死者被刺中五刀,刺入心脏的那一刀是致命伤。从胸骨的伤痕判断,凶器是一把约二十公分的双刃刀。”负责解剖尸体的刘家杰说话了。
“杨进坤在之前曾有过性行为哦,”秦思烨也接过话,“在床上有精斑和阴道分泌物,精斑属于杨进坤,而阴道分泌物则不属于他的妻子。”说到这,她撇了撇嘴,一脸地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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